隻聽見聲音,卻不見有人,這使楚江不快,幾乎要脫下自己的褲子對著天罵娘了,誰人這麼下作,作這樣的戲弄,此豈是人所為?
楚江不想理會了,準備離開,剛想這樣做之時,那個聲音又在不遠處出現了,陰陽怪氣的,聞之不住地使呆在楚江身邊的一塊石頭顫抖。為什麼一塊石頭也會怕這個聲音呢?對於這個問題,還真不是楚江能夠解決的,便不想那麼多了,幹脆走上岸去,想去看看那個聲音,不知是何人如此無聊,不住地喊著“等到!”。走了幾步,楚江便走到一株樹後麵了,這樹在月下如此巨大,以致於使楚江不知道這到底是樹還是一間屋子了。
樹身大概十來個人也圍不攏來,且裏麵聽見有人說話,及至認真一聽,卻又什麼也沒有聽到了,隻有一片風在不遠處細語,似乎在說著什麼矣。
又一陣狂風刮來了,狂風中,一團煙霧起處,石頭不住地飛舞著,吼叫著不知飛到什麼地方了。
狂風過後,那株巨樹也不見了,而在巨樹之下卻多了一座墳,墳前放著一個豬頭,口不住地張合著,似乎還說了句什麼話。
月又從雲層中出來了,在月下,楚江又看見了那個豬頭不住地說話了,不過說的是罵人的話。這使楚江相當之憤怒,不知這豬為什麼要無端罵自己。
“你媽媽的說什麼呢?”楚江怒了,便要上去與之理論,及至走到豬頭麵前,卻發出那不是個豬頭,而是一個人頭從墳裏伸出來了,瞪著大大的眼睛不斷瞅著楚江。
這時,又一片陰雲飄過來了,把那個人頭摭住了,一度看不到那個人頭了。
又過了一會兒,那片雲消失了,墳,那座孤墳又出來了,不過在其前麵已不見那個人頭了,也沒有了罵人的話語,隻有一片冷風不住地在墳邊旋舞著。
“他媽的,這明明有個人頭,為什麼又一下子不見了呢?”楚江問著自己。
既然沒了人頭,那麼,便不在這個地方呆著了,得離開了這個地方,不然的話,不知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楚江回到了自己那隻破敗的小船上,坐在小船上,便又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喊聲:“等到!”
這聲音相當之清晰,卻在風中又似乎不存在,隻是自己的一種幻覺?楚江不住地這樣想著,可是這樣想了一會兒之後,什麼也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得離開這個地方才是上策。
這時,一片陰影徐徐從岸上飄過來了,飄到了楚江那隻小船上,靜止在船艙之中不動了矣。
麵對這片陰影,楚江不知如何是好,便盯住了那片陰影,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是看了一會兒,覺得那個陰影有個頭,而這個頭與岸上那座墳前之人頭如此相似。
“足下是去哪兒?”楚江看著那個蹲伏在自己船艙中的人說。
而那個人麵對楚江之問話,不僅不說,還故意狠狠地長歎了一聲,過後又不住地用一雙奇怪的眼睛瞅著楚江。這眼睛楚江幾乎從來沒有遇到過,在這眼睛裏不住地噴出血來了,而且這血中還帶著一股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