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沒有管這麼多,一直往前走著,擔心著離不開這裏。
“站住!”在其身後不住傳來這個聲音,聲音之大,一度使楚江不知所措了,站在那兒不是,離開那個地方也不妥。
但是,楚江還是站住了,看住了那個叫住自己的人,不知這是怎麼回事情了。
“我出去一下不可以嗎?”楚江對那個看門的人說。
“出去幹嗎?”看守者惡狠狠地吼著。
“不要對老子說什麼撒尿,老子不相信這一套!”看守者又加了這一句。
“沒有,我出去是想透透氣,這不,呆在那個地方快要出不了氣了,於是想出去下。”楚江對那個看守和顏悅色地說,邊說邊從自己口袋裏掏出一支煙來,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了。
“嗯,這倒可以,不過下次出去的時候一定要事先說明一下,不然的話,老子的刀子是不認人的啊。”看守者說。
楚江看了一眼地上,見諸多白骨堆在一個小小的角落裏,於是站在那兒不住地顫抖著,一時竟如秋天之行將凋殘之秋葉,怕得要死了。
“不用怕,像你這種膽小如鼠之徒,我們一般不會亂殺的,殺就要殺那些不聽話者,進去吧,下次不要這樣了,明白?”看守者說,邊說邊在楚江肩膀上輕輕地拍打一下子。
楚江於是以失敗告終,又鑽進了那個小小的破敗的屋子裏了,看著外麵的春色,極度想出去,卻是不可能的,便一個人呆在裏麵不住地流著淚水,卻沒有人可以聽到這哭泣,除了門外一陣風。
有一次,楚江發現看守不在,便想衝出去,可是這樣一來,如果一旦發現了,那麼,不死才怪呢。念及此,便又打消了那個可怕的念頭,仍舊恭恭敬敬地呆在那個破敗的地方,長長地悵歎著,不知自己今生為什麼要受如此之罪過,似乎永遠也無出頭之日了。
看守站的那個地方離楚江有點距離,大概有百來米吧,白天還好,一到了夜裏便不大看得清這邊的情況,這使楚江又起了歪心思了。
那個看守過幾分鍾便會朝這邊看上那麼一眼,因而並沒有給楚江逃跑的機會,這大使楚江煩惱,恨不能在那個地方把那個看守殺死算了,可這樣一來,驚動了其他的看守,便永遠也無法離開這個地方了。
楚江依照著自己的樣子,大致做了個草人,這個草人與自己的輪廓大致相當,擺放在屋子一個小小的角落裏,一天做一點,一天做一點。到了第三天,草人便做好了,擺放在那個屋子裏,無人知道。
做好了那個草人,楚江便天天睡在那個床上了,故意讓看守知道,而看守看到楚江睡在那個床上了,也不再對之有什麼戒心了,卻也不時看上這麼一眼,使楚江相當煩,卻也無奈。
如此過了幾天,楚江便把那個草人放在床上了,自己睡在一邊,而那個看守仍舊不時看過來,見床上躺著一個人,便十分放心了。
一天,見看守上廁所去了,楚江便溜出了那個屋子,卻把那個草人好好地放在床上,就像自己睡著了一樣。
楚江出去之後,便沒命地跑了起來了,趁著夜色不住地跑著,盡管不知往什麼地方跑,卻知道不能留在那個地方。
看守撒尿回來之後,看見床上依舊躺著個人,以為楚江還在睡覺,便不管了,站在那個門口不住地吸著煙,且哼著一些好聽的歌,這歌聲是相當快樂的。
楚江離開了那個屋子,沒命地跑著,跑了一陣子,便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了。
少女這時怕楚江有什麼閃失,也跟過來,要幫助楚江,至於為什麼要幫他,卻一時也想不起來,隻是本能地感覺到不幫楚江過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