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呀?”楚江問了一聲之後便癱坐在地上了。
這個時候,一個人走到楚江身邊了,手裏提著大刀,刀光在燈光下不住地閃爍著寒意,似乎想在這麼個夜晚殺那麼個把兒人玩玩。
跟在那個人身後的人也不少,不住地笑著,在這笑聲中,楚江一時不知所措,那個人要是在這個地方殺了自己,那還不是由他,自己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那個人,那個提著刀的人這時放下了刀,而且把那刀扔到一條臭水河裏去了,卻看住了楚江,不住地笑著。
“你來了?”楚江看著那個人。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漢山,這時不知為什麼提著大刀走到楚江之身邊,不住地對著他笑著,似乎在笑他之沒用,又似乎在笑著自己可以隨時殺了他。
“想殺就殺吧,家裏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楚江對漢山說。
“嗯。”漢山沉吟了一會兒,不知為什麼又不說話了,卻坐在一邊不住地吸著煙,且掏出一支煙來遞給了楚江了。
“家裏人的事不於我們相幹。”漢山說了這一聲,便把手裏的煙蒂扔到好遠,隨著流水不住地遠去了。
“你他媽的也有今天!”一個人又走過來了,看住了楚江,惡狠狠地吼了一聲,便拉開自己的褲子,對著楚江撒了一泡尿。
楚江淋了一身尿,卻並不以為意,反而對著那個對著自己撒尿的人笑了笑,抹去了臉上的尿水,又不住地嗬嗬笑著了。
“你他媽的還笑,看老子怎麼整你!”那人,不,小熊走過來了,放下了槍,吼了一聲之後,便又離開了。
“你最好不要惹他,他這回真有槍了,從黑市買的。”漢山說。
又過了一陣子,人都走了,在那個地方,一時又隻剩下楚江一個人呆著了,看著掛在天空的星星,不住地長長地悵歎著,不知自己為何會這樣,為什麼會成了這麼個樣子了。
“你快來廠裏做工吧。”在離去之時,漢山丟下這話,便一陣風似的不知逝於什麼地方了。
楚江從地上爬起來,便沿著大街不斷地走著,得走進了那個廠裏去,不然的話,吃飯都成了問題了不是?
到了那個廠裏,楚江的刀不小心從口袋裏掉出來了,恰恰被巡邏的民警看到了,便收了他的刀,且叫他以後不能帶刀上班了。
“好的。”楚江對民警說,之後便把刀交給了巡邏民警之手裏了。
“慢著,這個廠裏有……”楚江剛想說這個廠裏有槍,說了半個字,便又看見了小熊那紅得幾乎要出血的眼睛了,一看到這眼睛,楚江不敢說了。
“有什麼?”民警說。
“有小偷。”楚江說。
“小偷在哪?”民警問著。
“剛剛跑出去了。”
“哦。”
民警走了。楚江一個人呆在自己的崗位上,與洛一起不住地忙著了,洛不時在自己的頭上摸著,每過一會便會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玩玩。
洛不知從什麼地方學的摘頭術,看著洛玩這個,沒事幹了的楚江也不禁想把自己的頭弄下來玩玩,據說這樣玩玩的話,頭會弄聰明,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卻一時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