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忙碌著。
這時,他看見玫瑰花走近了自己身邊,微笑著,似乎看著的這個人不是楚江了,而是她的親戚。
對於玫瑰花如此之笑容,楚江心生快樂,心想,此生有此一笑容,無憾矣。
楚江覺得這是一種親情,而在這親情之下,便有個蘭,有了蘭,那麼活此一生便不枉矣。
玫瑰花看了楚江一眼,便又匆匆地走開了,又回到自己那個工作台上去了,兩手不住地忙碌著了,似乎也有了無窮之勁了。
這時,老板又叫住了楚江了,把楚江叫到外麵,而後,從自己身上拿出一大疊錢出來,交給了楚江,要他為自己去辦一件事情。
“老板要辦什麼事情呢?”楚江如此問著。
“也沒有什麼事情,隻是煩勞你走一下。”老板說。
“去什麼地方呢?”楚江問著。
“這個地方說遠就遠,說近就近。”老板說。
“那好吧。”楚江答應下來了,也同時接住了那疊錢,這大概有十萬來塊,揣在懷裏沉甸甸的。
老板拍了拍楚江的肩,便走了。
到了夜晚,老板又找到了楚江,手裏握著把刀,說可以出發了。
“去什麼地方?”楚江說。
“我父親說他在地獄裏丟下一件上好的衣服,要煩勞你走一遭,去把那件遺失在黃泉路上的上衣拿回來。”老板說。
“不就一件衣服嗎,至於這樣嗎?”楚江不明白了。
“這件衣服對老頭子很重要,說是先母之遺物,這要是沒了,老頭子是活不了的了。”老板帶著哭腔對楚江說。
“嗯,那我就去吧。”楚江對老板說。
於是,老板又為楚江弄了個餞行會,圍觀之人相當之多,在這些人中,也包括蘭。
“你不能去啊。”蘭哭泣著對楚江說。
“沒事啦,有錢什麼都不怕了,嗬嗬。”楚江邊說邊把那些錢交給了蘭,放在她的手裏,可是蘭卻不敢拿這些錢,而是仍舊放在楚江自己手上了。
“也好,等那一天我回來了再交給你也不遲。”楚江笑著說。
“楚江,快把頭伸過來,要送你上路了,你敢不敢去,不敢去的話,那麼就把錢交回來。”老板對楚江說。
“來吧。老子有什麼不敢的。”楚江說。
於是,老板那把大砍刀高高地揚起來了,在刀上噴了口酒水,便欲砍向楚江了。
“且慢,讓我來砍吧。”明走過來了,站在楚江之麵前,笑著對老板說。
“這……”老板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說要砍你,你以為如何?”老板對楚江說,邊說邊笑,這笑使楚江幾乎要吐了,卻還是什麼也沒說,看了一眼那一大堆錢,點了點頭。
“不要,不要啊!”蘭對著明大聲地說著,邊說邊哭泣著,可是這哭泣對明來說就給風聲一樣的不值錢。
“刀上有毒!”蘭對楚江說,“快跑!”
但是,刀已下去了,這一刀是由明砍的,正好砍在楚江之頭上,這一刀下去,楚江便看見了一條黑色的路橫在自己眼前,至於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卻一時不知道了。
“我該往什麼地方走呢?”楚江對自己如此說著。
邊說,他邊不住地狂吼著,深怪自己命運之不好,命好的話斷不會來這個地方,也不會一個人呆在這黑色之中不住地害怕著了。
這時,在楚江之耳邊不斷地傳來陣陣大喊之聲,這個聲音不斷地催促著,使準備離開那個地方的楚江又不住地前進著了。
“退回來就沒錢了啊。”不知從什麼地方又傳來了這個聲音,聲音如此之渾宏,一度使楚江在這個聲音麵前感到自己成了一個什麼也不是的東西了。
“你好好保重自己吧。”又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了,聽著這溫柔之聲音,楚江心裏生出了一絲溫暖,覺得在這個人世間還是有活下去的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