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們行,我看你們能行到什麼時候!”楚江在心裏如此說,卻不敢把話挑明,這話要是說出來了,那麼,他可能就活不了了。
楚江摸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腿,看著漢山,初時以相當惡毒的眼光看的,卻在看了一眼之後又幾乎用一種祈求的目光看著他了,說“念在我們是老鄉的分上,就不要這樣對蘭了吧。天下的姑娘多的是,為什麼要這樣欺負一個小女孩呢?”
“你他媽的就要死了,還在這說事!”說完這話,漢山對著不遠處招了招手,一夥人走出來了,這夥人抬著一具棺材,棺材上似乎還流著血。
“漢山,你這是幹啥?”楚江對漢山說。
“你不是說我們是老鄉嗎,那我就送你一個棺材,這也算是對得起你了吧。”漢山說。
“來人,把這個人往死裏打!”漢山吼了一聲之後,手下那夥人便不住地開始打起楚江來了。
打到半死時,那夥人把楚江抬到棺材裏,放進去了,而後抬到一個荒野,便放下了,拉著蘭的手,與明不住地沿著小路走去了。
夜了。
楚江一個人呆在那具棺材中,看著掛在天空的幾顆星星,心裏相當之淒楚,卻又沒有辦法,隻好不住地長長地悵歎著,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我怎麼成了這樣了呢?”楚江邊說著邊喊著天。
但是,這時喊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卻喊來了一個人,此人走到了棺材之前,不住地圍著棺材走來走去了,似乎想走進去,卻又怕著什麼。“你是誰?”楚江問著那個披散著頭發,著一身黑衣的人,不過此人看不到麵,也不見有耳朵,卻圍著棺材走來走去著。
夜此時已很深了。
楚江想從棺材裏爬出來,卻怎麼也爬不動,腿打成這樣,爬得動才怪呢。
“這是個什麼人呢?”楚江在心裏不住地忖度著,想了一會兒便知道這是什麼了,不禁大怕起來。
“讓開!”那個人圍著棺材繞了幾圈,便低沉地對著楚江吼了一聲。
“好,你讓我爬起來看看。”楚江對那個人說。
邊這樣說,楚江邊試著從棺材裏爬起來了,卻怎麼也爬不動,便隻好不再爬了,就那麼躺在那兒,看著那個人不住地圍著自己轉來轉去著,而又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這是楚江最怕的,這人要是這時把自己殺死在這個地方那麼會有人知道嗎?沒有。不要說人了,就是鬼也不知道啊。
“老子得爬起來,躺在這個地方可不是個辦法!”楚江又在心裏對自己這樣說了一遍了,這話他不止對自己說了幾遍了,大概說了好幾遍了,但是,他爬不起來呀。
於是不爬了,就那麼躺在那兒吧。
那個人見楚江不肯從棺材裏爬出來,便跳了幾下,圍著棺材跳了幾下,有如雀躍,末了一下子跳進棺材裏了,就躺在楚江身邊,身上不知為何如此冰冷。
“走開,不要來這兒。”
“這是我家,我不來這兒來什麼地方呀。”
一時,楚江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了,可是又不能動彈,隻好就這樣與那個東西一起躺在棺材裏,感受著其身上那種透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