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山在大街上走了一天,這時已相當之饑餓了,肚子不斷地在罵著他的娘,恨他太窮了,沒有給它飯吃,麵對這個問題,漢山也相當不好意思,卻也沒辦法。
沒飯吃了,漢山這時實在受不了了,甚至想出一個餿主意來,幹脆去搶點錢算了。但是,略一思考,他又打消了這個可怕的念頭了。
到了夜裏,漢山又回到了那個大橋之下了,一個人呆在一片黑暗之中,感受著外麵風的冷,似乎自己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此時,他聽見大橋之下麵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聲,這聲音在這時聽來是如此清楚,如此刺耳。
“難道出什麼事了?”漢山對著自己說了一聲,這個時候,也隻能與自己說話了,別人是不想與之說話的。
夜是黑的,天上掛著的月這時不知為什麼成了紅的了,且灑下來的光也是相當之冷。
漢山走出了那座大橋,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但是走了幾步,便不敢走了,因為他看見一個女人走,不,跑過來了。
那個女人披頭散發的樣子在這個夜裏無論多麼膽大的人也會感到害怕,卻在走近了之時,又不僅不怕了,還對那個女人喜歡上了。那是一個相當美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看樣子還是個少女。
“阿雲?”漢山看了一眼來人,雖然夜色還相當之不好,但是還是可以憑感覺知道那個女人就是阿雲。
“是阿雲嗎?”漢山對著那個朝著自己跑過來的少女叫了一聲。
一看見漢山,阿雲這時不敢往前走了,嚇得蹲在地上不住地顫抖著,正在此不知如何是好之時,那夥人追上來了。
那是一夥流氓,在此深夜之時,喝醉了酒的他們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其中還有一個人甚至什麼也不穿,光著身子追上了少女,當作眾人之麵便欲行非禮之事。
漢山本來也想這樣對待阿雲的,可是,經過這一夜之思考,他覺得自己之所作所為幾乎不是人幹的事,於是打消了對阿雲的那份非禮之心了。
“阿雲,不怕,有我在這呢?”漢山看了一眼阿雲,如此說。
但是,阿雲不相信漢山了,對於漢山之這樣的話,還以為是誘敵之計,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也不敢放在心上,怕漢山對自己下毒手。
少女這時隻好坐在地上不住地長長哭泣著,在這些人麵前,少女成了一隻可憐的羊羔了。
“阿雲,請你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漢山對阿雲這樣說。
但是,少女仍蹲在地上不住地哭泣著,長長的頭發飄散在地上,散布出來的香味飄到好遠,在漢山麵前久久不散。
漢山雖然還是想聞聞少女頭發散布出來的香味,卻一下子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了,恭恭敬敬地站在少女麵前,盯著那此流氓,而麵對漢山這個病人,那些流氓也一時不敢下手,卻又不知道到底怕著漢山什麼。
其中一個膽大的流氓走上前來了,一下子抱住了少女,在其臉上不住地親吻著,使少女不斷地哭泣著,雙手抓著泥土,淚水也不斷地流出來了。
“媽媽呀。”少女哭泣著。
漢山走到了那個膽大的流氓之麵前,二話不說,在其臉上就是一拳,這一拳正好打在流氓之鼻子上,血流如注矣。
其他流氓看見是這個陣式,不敢說什麼了,更不敢上前來幫忙,看了一眼之後,又悄悄地趁著夜色不住地走著了,不知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他媽的,你好,你厲害,”那個被打之流氓叫了這一聲之後,邊捂住自己的鼻子邊走了,走之後撂下一句“你等著。”
但是,漢山又撲上前去了,左手握著一塊石頭,右手拿著一把刀,欲把那個流氓殺死在那個大橋之下。
於是,那個膽大的流氓一下子不見了。
在那座大橋之下,這時又隻剩下漢山了。
少女也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
漢山這時已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躺在自己破敗的被子上,望著上天,長長地悵歎著,深恨自己為什麼成了這個樣子了,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那還不笑死?
已經一天不吃飯了,肚子這時不住地響著了,甚至肚子已經開始在裏麵吃著肚皮了。
漢山爬到了自己的被子上,躺下了。
夜是黑的。
半夜醒來之時,漢山看見一把帶血的刀橫在自己麵前,不過,刀光一閃,又什麼也沒有了。
漢山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座破廟裏了,在這座破廟裏,雖然沒有上好的床,但是足以躲避風雨。況且,在他的麵前這時還有兩個大大的饅頭。
少女站在漢山麵前。
“你醒了?”阿雲看著漢山說。
“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在這個地方?”漢山看著少女,吃驚地說。
少女把那兩饅頭弄到了漢山麵前了,說“吃吧,吃下去就不冷了。”
漢山這時躺在床上不住地顫抖著,身體也一度相當之虛弱,根本就不可以說太多的話,再沒有吃的,那麼下一分鍾就可能會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