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對你說,我愛上了蘭了。”漢山對楚江說。
“你不配愛她。”楚江說。
“我為什麼不配?”漢山問著。
“你做的那些事,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楚江說。
“你想怎麼樣?”漢山說。
“你離蘭遠點,你不要忘記自己是個殺人犯,一個殺人犯也有愛人的資格?”楚江的聲音。
聽見這話,漢山大聲地哭泣著了,邊哭泣著邊沿著大路走去,一會兒工夫便不知逝於什麼地方矣。
漢山一個人走著,走著走著,邊不想走了,反正自己是個殺人犯了,那麼也活不成了,那麼現在怎麼辦呢?
他也想著去自首,可是,一旦自首就活不成了,而他還是個處男呢。他還沒有知道女人是什麼滋味,就此死去,對他來說是不是太不公了?
漢山因此沒有去自首,但是,也沒有上進之心了,每天就這樣得過且過地活著,不要說學習了,更不用說有什麼理想了。
“我這樣活著真的有意思嗎?”漢山每每這樣問著自己。
“我還不如就此死了算了。”漢山想了想,便抽出刀來,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就此死去,對他來說也是種解脫。
但是,他又想起了蘭,“不,在沒有見蘭一麵之前,自己絕不可以就此死去。”
他走到了那座工廠前了,但是,人們都不願意理會他了,以為他是個有病之人,這樣的人呆在這個工廠裏隻能是禍害這個廠裏的人們。
“我還可以來這兒上班嗎?”漢山對老板說。
“可以啊。”老板說。
於是,漢山又在那個工廠裏上班了。
蘭看到漢山來了,心裏也是相當快樂的,卻又不敢再對他表示什麼好意了,因為她這時已成了明的妻子了,作為人妻,是不可以做這些事的,這個道理她是知道的,自小就知道了。
但是,漢山也知道她們隻不過是假夫妻,根本就沒有正式結婚,因此,他還對蘭心存僥幸,以為有可能與之生活在一起。
漢山看蘭之這樣一件事,在那個工廠裏漸漸地人盡皆知了。
一天,下班之後,漢山一個人在大街上不住地閑走著,不知要走到什麼地方去,不過不這樣閑走,對他來說是無法忍受的,甚至是活不了的。
“以後不要看蘭了。”一個人站在漢山身後拿刀子抵著他的腰說。
“為什麼?”
“不為什麼。”
“這……”
……
那個人這樣說了一聲之後便離去了,隻留下漢山一個人呆在那大街上,在冷風中不住地顫抖著。
“不,我要看!”漢山吼了這一聲。
“不怕死你就看吧。”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了這個聲音了。
“老子怕死?”漢山哼了一聲,“不要拿死來唬人!”
這時,一個漂亮女人又走過來了,這個女人全身上下如此美,使漢山又看了過去。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蘭。
蘭走過漢山身邊時,看見漢山看自己,不知為什麼對之不住地笑著了,這是感謝的笑。
見漢山還看自己,蘭感動得幾乎要流出淚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