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太黑了,以致於呆在這個廠裏的人常常在夜裏莫名地害怕,似乎總是發現在這個地方會突然出現一些鬼怪,而這些鬼怪專門會對付那些怕自己的人們。
小白花這時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不知那個傳說中的鬼怪什麼時候會來到這個寢室裏,來到了這個寢室裏了,又會對自己做什麼事情。
小白花還是有點信鬼神的,而且自以為之所以那些人會受到鬼怪的折磨,那一定是對鬼神有不敬之處,不然,鬼神何以會對那些人下手,而從來不會為難自己呢?
小白花,也就是小花了,這時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人們紛紛鑽進了被子裏了,不住地在心裏這樣想著。
小花在自己的床上想了一會兒,便又走出了那個破敗的寢室裏了,站在大風之中,而後從懷裏拿出一包宴紙來了。她相信,隻要自己對神靈有了誠敬之心了,又給了神靈好處,那麼,神靈斷不會拿自己如何,不僅不會拿自己如何,甚至還可以讓她在這個人世找到一位好姑爺呢。
小花每到了夜裏,便會來到這個無人的荒野,站在一株樹下,抬頭望著天上的月,心裏不住地長長地悵歎著,且以自己這樣的行為為自豪,卻每每不住地嘲笑著那些個躺在床上的人們,為什麼不走到這個地方來,給土地公公燒點紙呢?燒了紙,那麼土地公公就會保佑自己的,就不會有鬼怪會在半夜三更之時上自己的身了,那不就沒有事了嗎?
小花燒完紙之後,又回到了那個破敗的寢室了,坐在床上,想著什麼心事,抬頭一看,卻發現一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了,仔細一看,這人又不是人,而是長著一個怪頭的怪物。
而且,這個怪物嘴邊還長著獠牙,露出來了,從這獠牙邊似乎還發出一個聲音,這聲音在這個夜裏聽來是如此之小,卻又這般清晰,使小花想不聽都不成。
“有鬼呀!”小花想叫一聲,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有土地公公保佑,不怕,不怕!
而且自己有土地公公保佑了,這個鬼說不定還是來給自己說個什麼好聽的故事,或者又是來給自己送些寶貝什麼的也不可知。
“你是鬼?”小花看著那個獠牙,如此說,心裏一點也不怕,甚至還感到高興,因為自己有了土地公公之保佑,這時甚至可以在無聊之時玩弄下這鬼,反正在這個夜裏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如就與這鬼說說話吧,這也算是人生之一種閱曆吧,何樂而不為呢。
夜這時是深的。
雨卻在門外不住地下著,下在這個夜裏,乍聽來是如此之美,卻在這美中又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淒涼。
“老子要x死你!”鬼忽然說話了。
於是,鬼抱住了小花了,小花的褲子在一瞬間被扯掉了,什麼都露在鬼的眼前了,看得鬼這時不住地流著涎水了。
“媽呀。”小花剛想叫一聲,卻又不叫了,以為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那麼自己的名聲是不太好的,讓鬼幹了,這怎麼也不太像話,放在自己的家鄉,讓人聽見了,也是相當之沒有麵子的。
忍吧。
於是,她什麼也沒有說,把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交給了這個鬼,而那個鬼在得到小花之後,又不知為什麼打了個飽嗝,便出去了。
鬼走出了那個破敗的寢室之後,碰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一下子便把鬼頭上的那個帽子摘下來了。
“不用裝了吧你,在我麵前裝,裝你個頭啊。”那個站在“鬼”麵前的人這樣對“鬼”說。
“管理,你在這做甚?”鬼說。
“小熊啊,吃飽了嗎,以後在這個寢室裏,有你吃的了。”管理對站在自己麵前的摘去了麵具的小熊說。
“好玩嗎?”管理對小熊說。
“還可以,是個黃花閨女。”小熊對管理說。
“哈哈!”
“哈哈!”
在小花受到這樣的恥辱之時,小花心裏也知道這是個人,而且是個男人,卻一時又不敢說出來,怕這樣一來,那麼人們會笑話自己。
見小花已服了自己,小熊上小花的床時,有時就不戴那個鬼頭了,一看見小花直接就上,一度使小花不知如何是好了。
小花是不喜歡小熊的,可是,每每迫於其嚇唬,又不敢大得罪他,得罪了,那麼自己在這個廠裏便呆不下去了,而小花又不知自己能夠去什麼地方,便隻好呆在這個廠裏,過一日算一日。
一天,一個女人走進了小花的屋子,說是屋子,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包間,這個包間是小熊為了能夠較好地占有她而專門設計出來的。
這是一個好看的女人,可是,一看見這個女人,小花不知為什麼會生出寒意,甚至會站在其麵前不住地顫抖著。
“在這六月天裏,你顫抖什麼?”那個漂亮女人,不,小熊老婆看著小花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