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被一陣吵鬧聲吵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卻見蘭姑姑坐在蘭身邊,苦口婆心地與之說著什麼。
而這時,明站在蘭身邊,說得確切點,就是站在她睡覺的床邊,想爬上去,但是,她怎麼也不願意。
“你怎麼了?”蘭姑姑站在蘭身邊,大聲地對她吼了一聲,這聲音在這夜裏聽來相當大,這完全是把這個寢室當作自己的家,一點也不把別的人放在眼裏。
“我不喜歡他,我不和他在一起。”蘭撂下這話,便又倒頭大睡。
“你起來,這麼好一個機會,如果失去了,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了。”蘭姑姑說。
“我不後悔。”蘭回答。
聽見這樣說,蘭姑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看著明,長長地悵歎著,說自己的外孫女兒沒有福氣,而且傻,怎麼就與那個窮小子好上了呢?
“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蘭說了這一聲。邊說邊拿著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似乎再說一句,那麼就真的會死了。
“你死吧,這樣沒出息的人也不用活在這個世上了,死了的好,死了我也不用看著生氣了。”蘭姑姑說。
聽見這樣的話,蘭撲進被子裏大哭起來,可是對於她之大哭,沒有人會在意的,紛紛以為她這是在犯傻,這樣好的人怎麼會不要呢,不是傻又作何解釋呢?
楚江躺在床上聽著這話,他當然知道,蘭之所以這樣,那完全是因為自己的,看來,自己真是該死啊,怎麼就讓一個少女成了這個樣子了呢?
但是,他真的有罪嗎?
蘭姑姑在走過楚江睡覺的地方時,不知為什麼,恨恨地啐了一聲,這聲音也是如此之大,一度使楚江幾乎嚇了一跳,要不是膽子大,隻此一下子就真的會沒命了。
看那樣子,玫瑰花似乎想在楚江身上砍幾刀,似乎不如此出不了一口氣,也不能實現自己與明聯姻之計劃,這真是太氣人了不是?
但是,楚江有什麼錯呢,因此之故,他躺在床上不住地想著自己的心事,卻又根本就永遠也想不完這可怕的心事。
蘭姑姑氣乎乎地從楚江身邊走過,一會兒之後,又從外麵走進來了,站在楚江麵前,似乎想爬上楚江的床,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卻又不知道了。
“出來一下。”一個聲音在楚江耳朵邊響起,這聲音是蘭姑姑的。
楚江於是跟著蘭姑姑走出去了,呆在一片冷風之中,不知說些什麼,可是不說什麼顯然也不是個事,便有話沒話地在那兒找著話說。
玫瑰花站在一片黑暗之中不住地對著楚江笑,這笑當然是別有一翻風味,至於為什麼這樣,卻又一時不明所以了。
玫瑰花站在那兒對著楚江笑了一會兒,滿心以為楚江會撲上來,可是過了一陣子,楚江依舊呆在那兒,不僅沒有上來,反而有種想離開的想法,這對玫瑰花來說是沒道理的。
於是,她把楚江拉到一家小店之中,在這家小店之中,這時已沒有幾個人了,隻有老板一個人呆在那兒,邊掃著地邊在想著什麼問題。
“今晚我請客,你隻管放膽喝,喝得越醉越好!”玫瑰花說。
楚江對玫瑰花不是心存幻想的,這當然不可能是她本人,而是聯想到了蘭,說不定她這時代蘭在對自己示好呢,這樣說來,這豈不是天大的好事?
楚江如此想著,想到這,不僅哈哈大笑起來了,而聞到這笑,玫瑰花也不住地大笑了。
如此過了一陣子。
當楚江睜開眼睛之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床上,這個床卻不是自己平時躺著的床,而是一個相當陌生的床,至於為什麼會躺在這個床上,一時還真是想不通。
“我這是在哪?”楚江不住地大叫著,可是,對於他這叫,是沒有人回答的,隻有門外不住地傳來的風在回答著他,他這是躺在別人的床上。
從窗外射進來一片月光,這月光灑在這間小屋之中,一度使這間小屋顯得是如此浪漫,如此迷人。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呢?”楚江看著從從窗外射進來的月光不堪地想著,甚至想大叫一聲,卻在這夜裏又不便這樣大叫,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不僅會以為他是個神經病,甚至還會報警呢。
在他之身邊這時躺著一個人,這個人似乎不是個男人,這個人一隻手露在外麵,這是隻白嫩的手,而一隻白嫩的手的唯一解釋便是這是個女人。
“你是誰?”楚江看著那隻手叫了一聲,卻並沒有得到什麼回答,夜色依舊美,月光依舊不住地灑進來了,就落在他的身邊,有如情人一樣的依偎在他的身旁。
“喂,你是誰,為什麼我和你睡在一起了,這是怎麼回事嘛。”楚江看著那個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