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
他這天來到了蘭呆著的那個工廠門前,對於明之搶走了自己的女人,一直耿耿於懷的他,此時恨不能殺了明。
但是,他又不能這樣做,因為在這座城市之中,還不能亂來,除非他不想活了。
玫瑰花依舊坐在那個廠門口,一邊看著外麵,一邊亂啐著,對於自己如此的行為,她不以為然,在這個工廠裏,沒人能夠說她,也沒人膽敢說她。她真的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你他媽的管得著嗎?”
她看著從自己麵前飛速跑過的車子,以及看著這些車子上的微笑著的人們,她不知人們為何要不住地笑,活著有那麼好笑嗎?
這時,她看見一個人提著一個包袱走上前來了,這個人似乎眼熟,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那個人提著手提包走到自己麵前之時,她才想起這人是誰了。
“你不是楚江嗎,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了,有什麼事情嗎,是不是還想著蘭,我警告你啊,不許看蘭,不然的話,老娘對你不客氣。”玫瑰花說。
“不看了,不敢看。”楚江說。
“這還差不多,看我還可以,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人,一沒錢二沒有地位的,怎麼可以想著我家蘭呢,”玫瑰花說,“我家蘭那可是貴婦人的命呢,沒錢是不可以看的,不然的話,會遭雷劈的。”
“我沒有說想看你家蘭啊,隻是閑走走,這也不行嗎?”楚江看著玫瑰花笑著說。
“閑走走沒事的。”玫瑰花笑了。
楚江走進去了,在這個廠子裏,幾乎是誰都可以走進去的,因為小熊時常不在這個地方,閑雜之人想進就進,誰管得著?
走到流水線邊,楚江看見一位女工坐在流水線上不住地忙碌著,臉上掛著的不知是什麼表情,似哭,似笑。
一個人趴在她之身邊,不住地看著她,不時走上前去,在她的臉上親吻一陣子,之後又不斷地大笑著。
這個人不是明,卻又一時不知這個人是誰,似乎是個陌生的人,不然的話,楚江斷不會不認識的。
這個人楚江似在什麼地方見過,不過一時又實在想不起來,隻是覺得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那麼一麵。
見人家兩個人正在調情,楚江不好意思打擾人家,便走開了,坐在一邊一個角落裏看著這一切,心裏實在是不舒服,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這樣的對待,是人心裏都不會高興。
“咦,這是騙子嗎?”楚江看著那個人如此想著。
“不錯,其人就是騙子,卻不知為什麼會呆在這個地方,真是怪了。”
楚江看著騙子,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了,那是不久前的一天,他一個人在大街上閑走,看著這座城市之風景,一度心情相當之好,卻又還是覺得生活中缺少了些什麼,似乎沒有蘭了,日子便真的太不好過了。
走著走著,他看見一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了,這個人橫躺在路之當中,臉上髒得要死,大概有好幾天都沒有洗了,邊摳著鼻子裏的東西邊看著楚江。
“喂,站住!”騙子看著楚江尖叫了一聲。
“怎麼,我為什麼要站住?”楚江看著騙子回應道。
“你走路走得太快了,刮起來的大風把我吹感冒了,咳咳咳!”騙子邊這樣說邊不住地咳嗽起來了。
“我怎麼就把你弄感冒了,是你自己沒有多穿衣服所致,這也要怪人家,太不講道理了吧你?”楚江看著騙子說。
“你給錢!”騙子不與楚江爭論,卻大聲地一邊咳嗽著一邊問楚江要錢,似乎楚江不出錢的話,他便會倒下去了。
“不關我事,我為什麼要出錢,你好沒道理?”楚江看著騙子說。
聽見楚江這樣說話,騙子臉一下子變得一片蒼白,看樣子似乎再不去醫院救治,便會真的出大事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老子讓他一回吧。”楚江在心裏對自己說。
於是,他朝著騙子麵前放著的一個盆子裏扔了兩個子兒,兩塊錢進了騙子的盆子,騙子便不再說什麼了,閉上了眼,示意楚江可以走了。
但是,楚江躲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裏,並沒有走遠,想看看騙子是如何掙錢的,怎麼會那麼聰明呢?
又過了一會兒,一位戴著眼鏡的有錢人出現了,在走過騙子身邊之時,騙子慌忙走上前去,將自己的腳攔在有錢人的麵前,使之一度不小心在騙子腳上碰了那麼一下子了。
之後,騙子便一下子倒在地上了,腳上不住地流出血來了,臉色一度相當之蒼白,似乎就會死去!
“小兄弟,你沒事吧。”有錢人趕緊走上前來,扶了騙子一把,“Iam sorry.”
“你說什麼鳥啊,把我的腳弄成這樣了,你看著辦吧。”騙子如此對那個外國人說。
“這個給你吧,拿去好好治病,我不是故意的,還請你原諒。”外國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