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山這天在下班之後又回到自己那個破敗的屋子裏了,呆在這個屋子裏,想著自己之所作所為,真是相當之傷心,太覺得自己不是個人了。
他也想自首,可是這樣一來,萬一死掉了呢,他可還沒有和女人睡過覺呢,尚未知道女人是什麼味道就死去了,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不是太失敗了呢?
念及此,漢山並未打算去自首,卻又時時受到良心的折磨,更害怕不知哪一天自己就會死了。
漢山也想著蘭。
但是,奈蘭不想他何!
漢山這天又走進了車間,坐在自己的工作台邊,不時看蘭那麼一眼,這對蘭來說似乎是一種恥辱,怎麼一個男人家老是看自己呢?她覺得臉上相當不舒服,甚至想跳進河裏去,不然的話,真是無法活了。
但是,她又不敢把這話說出來,這要是說出來了,似乎於她更不利,沒麵子,卻又不能老是這樣忍著。
她在心裏相當痛苦,卻又沒有地方可以去訴說,隻好就這樣過一天是一天了。
漢山又看了一眼,正好被老板看見了,便走到漢山身邊,在其身邊站住了,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在漢山身上踢了兩腳。
對此,漢山有什麼辦法呢,為了能夠與蘭呆在一起,這點苦算什麼呢?不算什麼。他什麼也不說,受了那一腳,之後,又呆在自己工作台邊不斷地忙碌著了。
在老板看來,非得把漢山趕出去不可,不然,他呆在這個廠子裏,對蘭來說是個相當大的威脅,說不定蘭哪天就看上了漢山了呢,這可如何是好?
所以,老板想方設法地趕著漢山,不能使他呆在這個廠子裏,卻又並沒有什麼正當的理由趕人家走不是?
相反,楚江這時在老板心裏卻好多了,因為蘭不愛楚江了,這對喜歡蘭的老板來說可不是一般的好事情啊。
一天,楚江又在廠子裏不斷地忙碌著了,這對老板來說是好事,可以以之來為自己賺錢不是?
不知為什麼,蘭一看到楚江便不大與之說話,甚至不想看到他,有好幾次走到老板之身邊,叫老板趕楚江走,說是有楚江就沒她,有她就沒楚江。
對於這個問題,老板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是喜歡楚江的,楚江之聰明在這個廠子裏是相當出名的,任何難事隻要讓楚江一擺弄,沒有弄不平的。
因此之故,老板不希望楚江離開這個廠子,而且在這個廠子裏,老板想對楚江做什麼就做什麼,沒人能夠管得著,縱使是警察也無奈於老板對楚江之大聲的斥責甚至謾罵。
有了楚江呆在這個廠子,對蘭如此冷漠,這使蘭會全心身地投入到別人的懷抱,當然這別人指的是什麼人,老板當然不會不明白。
如果沒有了楚江呆在這個廠子裏,那麼,蘭也不會感覺到自己什麼也不是了,心中那份驕傲也不會丟失,從而也不會老是想去喝酒,並不會在喝醉了之後一個人呆在那個破敗的寢室之中了。
這可不太好,這不是說自己沒有機會了嗎,這對老板來說是太不像話了,甚至是不可活了。
因此之故,他不可能讓楚江走掉,倒是漢山,不時看上蘭那麼一眼,這對老板來說是不可忍受的。
“老板,我不想呆在這個地方了,有人老是看我,使我不好意思呆在這個地方了,我想走了。”蘭如此對著老板說。
“沒事,你就呆在這個地方,看有什麼人敢對你不敬,老子要他死!”老板看著蘭說。
老板對蘭有這個心,蘭卻對他沒有那個意,不僅沒有那個意,還不時擔心著,怕老板會吃了自己。
這要是傳出去了,讓自己家鄉的人們知道了,這還成事嗎,這不是說自己成了一個ji女了嗎?
況且,老板已這麼一把年紀,幾乎可以做自己父親了,這樣的人還可以和自己戀愛?這要是讓人知道了,她蘭的臉還往哪擱呢?
自從和明分手之後,老板便時時走到蘭之身邊,有事沒事地與之說說話什麼的,當然這些話是相當無聊的,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人家是老板,而自己隻是個小小的工人呢?
她是沒有辦法的。
她恨楚江之沒有骨氣,怎麼可以從別人的大腿之下鑽過去呢,這還是個男人嗎?當然不是了,至少在蘭看來不是個男人,和這樣的人呆在一起,對蘭還說還不如死了的好呢。
因此之故,她是不愛楚江的,看不起他,覺得他是個軟骨頭,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對於自己這麼一個漂亮女人來說幾乎是個汙辱。
“我就是個死,也不能和這樣沒用的男人在一起!”蘭在一個深夜裏說出了這麼一句夢囈。
但是,當她得知楚江已經把那個石人殺了,看楚江的眼神又不一樣了,覺得楚江簡直是個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