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美人這天正坐在那個破敗的屋子門前,看著天空,心裏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跟了這麼個醜男人呢,想著想著,甚覺後悔,看了看掛在房梁上的一根繩子,想就此了卻自己的一生。
可是,轉念一想,爛鼻子雖然人長得醜些,但不壞,對自己蠻好的,那為什麼又要去自尋死路呢?
一縷陽光從門外灑進來了,灑在這個破敗的屋子,映在古美人紅撲撲的臉上,看上去,竟似一朵桃花開在春風之中,其嬌媚之態,縱使是無情之人看了,也會心生憐愛之情的。
日子正好著呢。
看著門外那縷淡淡的陽光,古美人沒了尋死之心了,哼了一支小曲,又不住地笑了一聲,心想,活在世上還真是不賴啊。
突然,一位大漢走進來了,看著古美人,臉上掛著的笑容一度如此之難看,使古美人嚇得不住地尖叫著。
這是位長著虯髯大須的男子,胸腹之上的毛也控製不住地從衣服之中伸出來了,足有一米來長,拖在地上,有如掃帚,所過之處,大地為之一淨。
此人不是別個,正是城長,此時卻走到古美人屋子裏,目不轉睛地瞅著她,似乎想呆在這個地方不走了,至於想做什麼事情,卻是明眼人都會明白的。
城長不僅渾身上下都是毛,而且聲音相當渾厚,不說話則已,一說了話,不驚動全城那才是怪事呢。
“您好,城長!”古美人生活在這個地方,別個不知道,這城長卻是不能不知道的,便如此對著他問了聲好。
“你好,古美人。”城長看著古美人笑了笑。
也不知是怎麼了,對於古美人之事,這位城長似乎相當熟悉,知道她是從墳墓之中被人挖出來的,現法律不予承認她之合法地位,因此,她是沒有什麼權利的,縱使是殺死了她,也不過像是打破了一個石頭,沒什麼大不了的。
因此,對於這樣的一個女人,任何人都可以隨便對她做什麼,不要說強暴了她,就是活埋了她,法律也是不會管的。
在法律上,古美人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甚至可以說隻是一具骨頭,破敗的骨頭。
古美人不會受到法律任何保護,誰人都可以殺死她,甚至可以往死了弄她。
城長看了看古美人,這麼大一塊肥肉落在自己的地盤上,城長如何不快樂,如何不想湊上來在古美人身上沾點好處,甚至尋些樂子呢?
“城長好,請問有何貴幹呢?”古美人看著城長說,“吾家沒什麼好吃的,隻是些淡茶水,還請笑納。”
“不要了,我要你這個人,你跟我來一趟吧。”城長看著古美人說。
“吾不走,吾得守著這個屋子,這屋子雖然破敗,卻也是個屋子,不容許別人進入的,你們的法律不是這樣規定的嗎?”古美人說,邊說邊幾乎要哭泣了。
“不行,既然到了咱的地盤之上,便由不得你了,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得跟我來一趟,不然的話,老子可不幹了。”城長看著古美人說。
“不嘛,人家為什麼要跟你走一趟,你又不是吾親戚,再說了,吾親戚早已死了,哪來的什麼親戚呢?吾不走!”古美人說。
“你信不信,老子殺了你!”城長拔出刀來,架在古美人脖子之上,冰冷之氣一下子散布開來了,冷得古美人不住地顫抖著,卻又不敢對城長說什麼。
“你殺了我,你會坐牢的!”古美人說。
“屁話,你不在冊藉之上,法律不會管,殺了你,尤如殺了一頭豬,沒人管的,哈哈!”城長笑著說,“再說了,老子又不是沒殺過人,縱使是殺了人,也沒有人管我,何況殺了你這麼個法律之外的沒人承認的人!”
“放開吾,不然的話,吾可要叫人了!”古美人看著城長說。
“你不要叫,要叫的話,老子可以當作眾人的麵把你幹了你信不信?”城長看著古美人說。
城長邊這樣說邊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下子抱住了古美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全城之人站在一邊,也不住地看著,卻又不知如何辦。
“真是可憐,城長怎麼能這麼做呢?”一位老太婆說。
“要不報警吧。”一個年輕小夥子說。
“不敢報警啊,聽說他和警察是老朋友,這要是報了警,警察走了之後,吃虧的是誰呢?”一位壯漢說。
“放開吾!”古美人尖叫著。
對於她之尖叫,沒人聽在耳中,以為這不過是一出戲,沒人願意打斷這出好戲,打斷了這出好戲,其他人會不快樂的,甚至會發怒的。
古美人的褲子就在眾人圍觀之中不知什麼地方去了,此時什麼也沒有穿地站在眾人之中,臉色相當難看,這樣下去,那麼自己以後還如何嫁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