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去,古美人便隻好呆在那個破敗的屋子之中,望著天外那輪月,一時心情不大好,卻也沒有辦法。
風在門外不斷地刮著了,在此大風之中,那株古樹之上,一隻巨大的鳥兒衝天而起,一陣子過後,又不知逝於什麼地方了。
門外,一時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腳步聲,腳步聲沉重而又有點慌亂,似乎不敢走進這個地方,卻又似乎急於想闖入這個破敗的屋子。
當那個腳步聲出現在古美人破敗屋子門前時,一下子,又聽不見了聲音了,隻有風在不斷地嘯叫,淒愴而悲涼。
古美人想從床上爬起來,卻又不知道為什麼不敢,似乎怕著什麼,到底怕著什麼呢?
夜色很美,但在這美之中,似乎又有一絲令人不安的東西存在著,有如惡鬼,隨時會奪走人的生命一樣。
門外那個腳步聲一度不見,在此夜裏,又隻聽見大風在天空嘯叫之聲了,在此聲音之中,不遠處一座大山似乎垮下來了,仔細一聽,卻又似乎並不存在此事。
古美人躺在自己的床上,此時似乎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在這冷冷夜色之中,聽著這聲音,對她來說又是如何的無奈啊。
在遙遠的天邊,一聲女人的尖叫打破了這夜的寂靜,之後,這聲音又不住地飄蕩在大風之中,伴隨著一片落葉之逝去,又一度不可尋覓了矣。
這是個什麼樣的夜啊,一個人在這樣的夜色之中,隻能聽到大風之嘯叫,以及不遠處一個女人的尖叫,這樣的夜,難道不是太可怕了嗎?
古美人躺著。
對於身邊發生的事情,她向來就懶得理會,此時更是如此,雖然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卻依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躺在床上什麼也不知道一樣。
“我操你大爺!”門外此時又一個聲音傳來了,狠狠地打破了這夜色的寂靜,使古美人又想從床上爬起來了,卻又不甘心就此使自己變了一個人,便仍舊躺在床上,什麼也不管,甚至什麼也不去想。
“能夠躺在這床上,永遠地這樣躺著,也許就是一種幸福吧。”古美人如此對自己說。
但是,這時門外又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也是如此之不講道理,甚至較比前一個聲音更加驕橫無禮。
“我不操你大爺!”那個人如此罵了一聲,這個意思當然是相當明顯了。
如果說前一個聲音還留了一手,那麼這個聲音卻是不留情了,甚至可以說是無情的。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後麵那個聲音又加了這一句,此話一出,在這個夜色之中,一時又什麼也聽不到了,隻有風在不住地刮著,聽著這風,縱使是無情如古美人也不會無動於衷,竟然想從床上爬起來,看看究竟發生什麼了。
她爬了起來了,走到門外,站在一片大風之中,在其呼嘯聲中,聽著這夜色之美。
在小道之上,依然什麼也沒有,這使她又想走到小道之上去了,可是當她走到小道之上時,卻發現在其上橫著一把刀,一把鑲嵌著鬼牙的大刀。
有了這把大刀擋路,想走出去,對古美人來說是不可能的了,卻又不甘心就此落敗,仍然想通過這小道走出去,看看小道盡頭的風景。
一片月光灑下來了,灑在小道之上,上麵的石頭與雜草悉數可見,甚至可以看到一個髑髏橫在其中,似乎還對她說了話。
在這月光之下,古美人又什麼也看不見了,縱使是那把橫在小道上的大刀,此時也不知什麼地方去了,卻在小道之上又留下了一把刀的影子,深深地印在地麵之上。
古美人趁著這月光甚好,便穿過了這小道,走到了小河邊上,欲看看河水在此月光之下是如何一翻情形。
那是一條不一樣的小河,河水東流聲,在這個時候聽來,淙淙響著,好聽,而且詩意。
她在小河邊上坐下來了,聽著這小河東流之聲,一度想哼支小曲,甚至想與這月光一起跳支舞來了,卻不知為什麼並不那樣做,而是呆在一片淡淡的風中,不住地瞅著遠方。
在這小河邊上,泊著一隻小船,小船之上,此時沒有漁翁,上麵寫著幾個大字,大概意思是說隨便什麼人都可以劃這隻船到對岸去。
在小河之對岸,此時又是不一樣了,燈火輝煌,而且可以聽到不少女人歌唱之聲,這聲音從小河對岸飄到了這邊來了,使少女不禁也輕聲地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