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獨眼人搖了搖頭:“如果僅僅是我自己,打死我也不敢打庫裏克監獄的注意,這其實是牧阿雷陛下的主意!”
“什麼?”費亞聽到這個名字瞬間驚叫出了聲,然後迅速將頭埋了下去,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看見沒有人注意之後才艱難地喘了口氣。
“牧阿雷是誰?”熙德一臉疑惑,怎麼又冒出了個陛下來?沒聽說哪個國王叫這麼奇怪的名字的。
無語的看著眼前一臉迷茫的熙德,費亞眼角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你是真海盜還是假海盜,居然連牧阿雷陛下都不知道,牧阿雷陛下可是北海之王!”
“海盜王?”熙德瞪大了眼睛,他雖然不知道牧阿雷是誰,但是四大海盜王的傳說還是聽說過的。
“不錯。”獨眼人和費亞難得一致的點了點頭。
亂了!全亂了!一個小小的自由港竟然風雲際會,紫金花領地如今就如同摻雜在一群鯊魚之間的河豚,勉強有些自保能力而已,這樣的自保能力也隻是對方不屑於搭理他們。
“其實瓊斯閣下之所以會被抓,也和牧阿雷陛下有著一些關係。”獨眼人歎了口氣,略帶無奈的說道:“早在十幾年前,瓊斯團長就已經加入了牧阿雷陛下麾下,而當時隻有我知道,並沒有傳出去。”
“這……居然連我也不知道。”費亞驚訝張了張嘴嘴,不知道想說些什麼。
“誰讓你大嘴巴。”獨眼人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弄得他尷尬不已。
“牧阿雷陛下給了團長一個任務,就是打聽庫裏克監獄的情況,開始我們不知道為了什麼。”獨眼人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後來瓊斯團長一次酒後失言我才知道事情原委,十多年前牧阿雷陛下的獨子在中土大陸遊曆時被帕拉丁帝國的鷹犬發現,抓捕之後關在了庫裏克監獄。”
“為了營救殿下,牧阿雷陛下命令瓊斯團長潛伏到海軍當中,而且還在陛下的幫助下混到了艦長的位置,不過隨著他職位的升高身份也很快就暴露了,不得以之下才帶著手下離開,但是卻沒有走遠,就在附近海域佯裝成普通海盜繼續打探殿下的消息。”
“直到前些日子,瓊斯團長再次冒險帶人潛入庫裏克監獄,不過還沒有太過深入就被發現了,第一大隊實力之強,即便憑借著瓊斯團長的實力也沒有逃脫,不過可以確認殿下就在庫裏克監獄之中!”獨眼人眼睛迸發出一道光芒。
“所以這次突襲行動,我們的第一目標是營救殿下,順便將瓊斯團長一起救出來!”獨眼人攥緊了拳頭。
“那你們究竟來了多少人?”熙德還是關心這個問題,他現在的想法就是救出老板,然後抓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恐怕這場浩劫之後自由港還存不存在都是個問題。
“我不和你說過了,七千人!”獨眼人無奈的攤了攤手。
“……”
“不過你放心,牧阿雷陛下的兩大戰將和數十位得力助手全都來了,第一大隊的那些人不足為懼。”獨眼人不屑撇了下嘴。
熙德聞言深深的吸了口氣,恐怕這次自己要打一回醬油了,本來以為很輕鬆的一件事情,可現在居然狀況百出,即便是他身經百戰也生出一種無力之感,可此時的亞雷卻不知道這裏的諸多變故,他還在為占領自由港後的事宜操心呢。
也許是海神真的參加了海神慶典的緣故,自由港一連三天都是陰沉沉的,天空積攢著厚厚的烏雲,傾盆大雨仿佛隨時都會降臨到頭上,初春本應是涼爽的,可是在這裏卻是悶熱異常,古拉斯角鬥場的地牢門口,兩名獄卒在門前站崗,時不時拿出麻布擦擦汗。
“這該死的鬼天氣,早知道就不和費德思那個家夥換班了,那小子居然自己跑去看角鬥,把我們扔在這了。”其中一名獄卒抱怨著說道。
“好了,不要再抱怨了,他不是請你喝了一個禮拜的上好麥酒,這難道還不夠麼,再說這看守可是個肥缺,你這幾天撈的可不少了。”另外一個看守搖了搖頭說道。
“看看,又有人來了,最近探班的人越來越多了。”兩個獄卒閑聊之時,一名肩寬體胖的婦女挎著籃子,用近似企鵝的臃腫步伐走來,她有一頭紅褐色的卷發,圓形的花邊帽子壓得很低,臉上還沾著一層厚厚的粉黛,個子比一般的男人還要壯碩許多。
“哎,海神祭過去,這幫囚犯也不知道能活下來幾個,他們的家人自然會惦記,不過有好處拿你管這麼多幹什麼。”
兩名獄卒看著也來越近的肥胖婦女大聲喝道:“停下來,你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這裏可是監獄。”
隨著兩人的詢問,婦女用古怪地聲調笑了起來,就像是公雞打鳴的聲音,她掀開籃子上的餐布裝作嗲聲嗲氣地說:“兩位大哥,我是給我的兒子送早飯的,今天他就要上角鬥場了,我想讓他吃頓飽飯,好有力氣,還請兩位大哥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