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會讓這些事情發生!”亞雷抬頭看看天空,天很藍,有白雲朵朵飄過:“將魔災的事情貼成告示,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了!”
“大人!這……您確定?”老費舍輕輕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可能是感覺有些不妥,魔災實在是太可怕了,肯定會在領地中引起不小的恐慌。
“當然!瞞也瞞不了多久,還不如給他們多一些準備時間!”亞雷語氣中包含著莫名的意味,再有三個月就是收割莊稼的時間,恐怕自己的軍隊已經無法在堅持那麼久了。
正想著,一大片烏雲從西邊壓上來,陽光也在這一刹那被掩蓋,亞雷看在眼中,不由的喃喃道:“要變天了。”
暴風雨下了一天一夜,閃電夾雜著霹靂當空劃過,亞雷就這麼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望著西方無盡的黑暗,那裏正有著八千精銳士兵浴血奮戰,係統中每隔十幾分鍾就會傳出有人陣亡消息,讓他本就低沉的情緒更添了一絲陰霾,惡魔大軍將在不久的將來再次席卷這片土地。
第二天,雨依然沒有停,天色灰蒙蒙的,星星點點的水花還是不停從天空不停地飄落下來,遠處的丘陵和道路變得泥濘不堪,透過雨簾隻能夠依稀看到模模糊糊景象。
大路上,亞雷、赫爾曼、約翰尼、西格弗裏德、熙德、溫迪亞、穆鎖七個人正冒著雨急匆匆的向著西部的大裂穀行進,他們身形極快,幾乎是在貼著地麵飛行,一點地就能越出數十米的距離,隻有穆鎖這個極限力量武士還在騎著馬玩命追趕,好在這種價值百金的精良戰馬速度不慢,勉強能跟上對方的身形。
“這樣的天氣應該圍著壁爐,喝著香茶的,而不是在這樣泥濘的道路上,像落魄的流浪漢一樣趕路!”溫迪亞撐開了元素護盾,嘴中還不住的抱怨著,如果不是亞雷硬拽著他出來,他絕對不願意在這樣的天氣下離開自己溫暖的魔法塔。
當然除了他之外,另外的幾個人都老老實實的閉著嘴,靜靜的奔馳在道路上。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破敗折斷的樹木以及翻起的泥土地出現在眼前,大裂穀周圍一片狼藉,這都是上次禁咒所造成的破壞,方圓數十裏都是這樣的景象,無數鐵絲和木樁圍成的障礙物稀稀拉拉的擺放在道路上,灰白色的軍用帳篷一眼望不到頭,雖然下著雨,可營地裏依然火光衝天,不是有呼喊聲和吼叫聲從遠處傳來,如果不注意都不能聽見。
“大人!”蠍子已經早早的站在雨中等候,看到六人的到來,立刻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雖然他們看上去都沒有自己年紀大,可是實力卻已經遠遠的超過了自己,而最遠處的穆鎖也正在賣力的驅趕著馬匹。
亞雷已經很久沒來這裏了,平時路過也隻是偶爾瞧上一眼,如今這塊營比其他一些城鎮還要熱鬧,除了有八千守軍之外,還有著大量的冒險者聚集,他們全都亞雷雇傭來的,這些毫無規矩可言的冒險者,雖然沒有正規軍那麼整齊劃一,但是對付逃出來的落單惡魔卻宛如噩夢一般。
一個小惡魔的頭顱價值五十個銅子,一個中等惡魔的頭顱價值十個銀幣,一個高等惡魔頭顱價值兩個金幣,這樣的巨大的利益誘惑下,冒險者聚集地數量遠遠超過了正規軍,而且亞雷還會為他們免費修繕裝備,提供廉價的食物,這更是加大了他們的熱情。
當幾頭巴洛炎魔興奮地衝出正規軍組成的嚴密封鎖線時,麵對的卻是數百名高級武士呼嘯而來的刀劍。
“衝啊!”
“殺了它們!”
“上啊!”
“別被人搶了!”
注視著這幾頭巴洛炎魔被人海淹沒,蠍子等人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喜色,反而越發的沉重:“諸位大人!去我的大帳吧!”
“不用,我們去附近的旅館看看!”亞雷搖了搖頭,剛才衝出的惡魔讓他心情大為消極,現在並不願意去看前線的慘狀。
亞雷的軍隊在這裏已經駐紮了兩年多的時間,周圍空曠的地方逐漸發展成了一個村子,房屋都是用樹木簡單搭建的,沿街的全都是酒館、旅店、妓院,並沒有什麼人家,這裏完全是為士兵和冒險者提供娛樂地地方,他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下令禁止,常年在死亡線上徘徊,這些人需要醉生夢死的消遣。
當八個人冒雨來到一個旅館的時候,就有小夥計殷勤的迎了上來,他們當然認識亞雷這個領主,金幣上都印的清清楚楚的,牽過穆鎖遞過來的韁繩,領了一個銀幣的賞錢之後,夥計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進入酒館,大廳之中擠滿了人,大多數人都是冒險者,當然也有一些士兵,他們聚在一起大聲喧嘩、逗鬧,可當看到亞雷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不自在,那些士兵更是灰溜溜的就要離開,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亞雷攔了下來,示意他們可以隨意,不必在意自己,這些士兵顯然是趁著休息時間偷偷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