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嗬嗬!你這個卑賤的下等人與我平起平坐,這就是我的理由!為什麼我辛辛苦苦的付出了一百年,實力依然停留在大魔法師,而你隻有三十歲卻已經突破了大騎士?為什麼你可以在幾年之內建立起龐大的領地,而我卻隻能偏安一隅?為什麼你可以得到國王的封賞而我卻不能呢?我想問為什麼!”對方原本冷靜的麵容瞬間猙獰起來,他衝著亞雷憤怒的咆哮著,那樣子就像是被搶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
亞雷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非常失望的搖了搖頭:“貪婪!最大的原罪,你不懂什麼叫知足,所以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吧!”
“我不用你來教訓我!”卡斯雷爾子爵哈哈大笑著說道,話音一落黑色的元素已經從他身上熊熊燃起,恐怖的氣息向著四麵八方散開,將身為大騎士,還有著灰燼使者庇護的亞雷逼退幾步。
“黑色鬥氣?”亞雷暗自咽了口唾沫,這種鬥氣在北方大陸並不多見,當然也不是沒有,黑暗元素的威力比火元素還要可怕、比雷元素還要詭異狂暴的元素,但是傳聞中卡斯雷爾明明是一位風元素大魔法師,難道這就是他從惡魔手中得到的力量?
“不錯!一個三十歲的初階大騎士卻能夠在我的威壓下堅持這麼久,你真的非常讓我震驚!”卡斯雷爾子爵看著神色泰然的亞雷,嘴裏不住的誇讚著,但是語氣中更多的是不屑和嘲諷。
“你的廢話太多了!”沒等對方過多感慨,下一瞬間猛烈的交鋒聲回蕩在城池的高牆下,亞雷在看到對方露出著可怕的實力之後,非但沒有出現絲毫退縮的表現,反而猛然舞起灰燼使者,率先向著卡斯雷爾猛撲過去。
雄渾的聖光照耀天際,在午後的日光下顯得聖潔無比,而反觀卡斯雷爾就不是那麼從容了,他畢竟是靠著惡魔的恩賜強行提升實力,雖然級別達到了禁咒法師,但真實實力卻相差太遠了,他勉強招架住了這一劍,身上的黑色鬥氣為之一震,同時腳下向後退了半步。
“我的天!”進攻的亞雷在反震之力的作用下猛烈一晃,感到雙腕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似的,幾乎握不住手中的灰燼使者,同時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對方並沒有受到傷害。
“這就是惡魔的恩賜?”他頓時震驚的張大了嘴,對方僅用一雙手臂就承受了自己全力一擊,卡斯雷爾可是魔法師啊?哪怕是真正的禁咒法師也不會有如此強悍的身體吧?
此時亞雷和卡斯雷爾的戰鬥僵持下來,雙方互有往來卻無法在短時間內分出勝負,一個是靠惡魔強行提升的禁咒法師,一個是擁有灰燼使者的初階大騎士,如果對方真的是個惡魔就好辦了,憑著灰燼使者的壓製,可以輕易地解決掉對方,可他偏偏還是個人類!
暫時不管城牆下的戰鬥,城牆上的戰鬥更為激烈,無數的魔奴從四麵八方湧來,像是大旱之年的蝗蟲一般。
“該死的,難道整個領地裏都變成了魔奴的天下了?”安怒達雷憤怒的說道,連連揮劍砍倒了幾個元素武士級別的魔奴,但是這種順利地情況沒有持續多久,一位隱藏在黑甲中的高大武士阻擋住了他的屠戮。
安怒達雷沒來由的一陣心悸:“你也是魔奴?還是卡斯雷爾手下的走狗?報上名來!我不願意和藏頭露尾的家夥對打。”
“嗬嗬!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除非你答應我!或者……歸順我!”那名黑甲武士用低沉沙啞的聲音回答說,同時長劍鏗鏘一聲滑出劍鞘。
“惡魔手下的雜碎!去死吧!”安怒達雷並沒有理會對方的嘲諷和誘惑,直接縱深一躍,劍光如同閃電一般劃過長空,頂尖大騎士的威儀勢不可擋,劍光所過之處,就連空間都微微扭曲了。
“哦?頂尖大騎士?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黑甲武士穩穩的擋住了這一劍,嘴中發出了驚歎的語調,然而沒等他再次開口嘮叨,下一劍又接踵而至,黑甲武士也不再留手,兩人身旁劍光連綿不斷,綻放出一片光華。
但是赫爾曼的境況就不怎麼好了,他在亞雷領地中的實力算是排名第二,僅次於安怒達雷騎士,而且發起狠來連對方都要怕上三分,此時他獨自麵對兩名高階大騎士的圍攻,顯得十分狼狽,雙方交手非常驚險,任誰出現一絲錯誤都會是十分致命的。
有了前車之鑒,赫爾曼再也不想被一分為二了,他揮舞著雙劍仿佛是在風中起舞跳舞,作為一名風元素大騎士,他揮出的劍仿若一道流光,就連麵前的對手都無法看清他的動作,兩人抵擋得十分勉強,灰黑色鎧甲上不時爆發出一溜火星,麵甲、頸甲和胸甲都出現了一道道刨開的裂痕。
赫爾曼的戰意越打越高昂,劍光快得讓人看不清楚,兩名黑甲武士被連續的劈砍弄得有些手忙腳亂,本來嚴整的防禦漸漸露出了不應該具有的破綻,他敏銳的撲捉到了這一點,猛然向前衝刺一步,雙手劍光一閃,貼著兩名黑甲武士的長劍深深的刺進了一名對手破裂的鎧甲縫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