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塵埃去參加了貝江城的婚禮,也看到了貝江城的外國男友。
那是個很高大的男人,一頭金色的短發,笑起來的笑容很是溫柔,光看氣質,竟是和季塵埃有幾分相似。
季塵埃他們到場的時候,貝江城正在同他說話,那眼神看起來很是繾綣。
周堯韞對貝江城的態度一直不冷不熱,他雖然沒有動手除掉貝江城,但是對他的態度也絕對算不上好。
貝江城注意到了季塵埃和周堯韞,於是便停下談話,轉向他們。
貝江城說:“好久不見。”他的臉上已經看不見那些瘋狂的痕跡,隻能看到屬於一個成年人的淡然。
季塵埃笑了笑:“好久不見。”
貝江城又把季塵埃介紹給了自己的男朋友,卻好像忘記了站在季塵埃身旁的周堯韞。
周堯韞見狀卻絲毫不惱,等到他們說完話,低著頭親了親季塵埃的嘴角,然後特意用a國話問了句:“寶貝,我定了後天的機票。”
貝江城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但礙於在場的人,又不太好發作。
周堯韞又說:“快四級了吧,加油哦。”
貝江城臉色更難看了,這些年來他一直費勁了力氣升級係統,可是努力了這麼多年,距離四級卻還有長長的距離,更不用說周堯韞的十級了。
其實貝江城怎麼都想不明白,周堯韞怎麼做到把係統升級到十級的,一看到那個長長的經驗條,他便覺的有些頭皮發麻。
周堯韞似乎看出了貝江城所想,他笑了笑,說了句:“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貝江城沉默不語。
的確,他現在算得上安樂,有了想要陪伴的人,有了光芒的未來,那些過去的傷痕似乎也被撫平,能量值也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周堯韞也想過這個問題,最後他得出結論,如果季塵埃一直在他的身邊,那他大概這輩子最多就升到五級。
也不知道上輩子,那些日子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周堯韞自己有時候都想不太明白,就好像一個渡過了大學四年的學生,想破了腦袋都沒想明白,高三那個六點鍾就起來,三點鍾才睡著的考生到底是誰,陌生的連自己都不認識。
貝江城的問題,注定是得不到答案了。
他的男友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卻一直站在旁邊靦腆的笑著,和貝江城襯托起來,倒也顯得十分的登對。
他們的婚禮沒請多少人,為了避免媒體騷擾,幾乎算是偷偷的舉行了。
牧師說著關於婚禮的話,台下一片寂靜,周堯韞悄悄的牽起了季塵埃的手,然後更加小聲的問了句,他想在哪裏結婚,是國內還是國外。
季塵埃想了想,說都可以。其實他並不在意這個形式,但是如果周堯韞想要,那他也並不介意。周堯韞聽了季塵埃的回答,默默的緊了緊季塵埃的手。他們的無名指上都戴著同樣款式的戒指,戒指上的碎鑽反射出微微的光芒。
婚禮結束,貝江城同他的男友相擁而吻。
季塵埃看著便露出笑容,也跟著大家一起鼓起了掌。周堯韞說:“他一定很嫉妒我。”
季塵埃笑道:“有什麼好嫉妒的。”
周堯韞說:“我搶到了他一直想要的寶貝。”
季塵埃說:“但是他現在有了其他的寶貝。”
周堯韞孩子氣的哼了聲,沒再說話,其實他一直監視著貝江城的一舉一動,也從貝江城的行跡裏,看出了他的確熄了對季塵埃的心思。
這現象很好,因為周堯韞知道,季塵埃並不想看著貝江城被他弄死。畢竟貝江城,還未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一個壞到骨子裏的人,是不可能被係統選中的。被選中的人,終究是有些優點,雖然那些優點很容易被欲望掩埋。
婚禮的最後,季塵埃和周堯韞在氣氛之下也相擁而吻。
一吻結束之後,周堯韞迫不及待的提議,他們幹脆就在a城舉行婚禮,時間就定在下周。
季塵埃看著周堯韞,慢吞吞的笑了起來,笑完之後才道:“別那麼急嘛。”
周堯韞說他不能輸給貝江城。
季塵埃說,搞的那麼急,媽媽a國的簽證辦不下來。
周堯韞說沒關係,他有金手指。
季塵埃嘿了一聲,他說:“好吧,隨便你。”
不殺人不放火,寵一點,又怎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