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爭執之時,後宮也風起雲湧。徐詩音被封妃的消息,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傳遍了宮牆的每一個角落。
宮裏的人各種姿態盡現。
謝太後聽到消息,把崔嬤嬤招到了手邊:“去,查清楚,這個費賢妃到底是什麼來曆?”
崔嬤嬤知道這件事對於謝太後十分重要,沒有假手於人,自己親自去查了。
竺綃聽了禾佳的回報,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手上的剪刀加快了速度,一會兒一株盆栽被減得沒了枝葉。禾佳看她手停了,給她打來了水:“娘娘,您洗洗手。”竺綃說到道:“盯死了她。”
對於徐詩音,竺綃早就從白芷的嘴裏聽說過了,隻是這個名字在腦子裏劃了過去,並沒有留心。可現在又提起來,她想了起來,這就是那天與周清菡在禦花園的女子。那天周清菡的緊張絕不是偶然,這中間一定有事。現在周清菡被保護起來,不能輕易看見。就算能見,竺綃出於謹慎,也知道自己的人不能再出被抓住任何有關周清菡把柄了。隻能把目光放在了徐詩音身上。
小蓮給江如丹報完信,沒有敢多留,就退了出去。剛到門外就聽到裏麵傳出了叮叮咣咣的聲音,不用說也知道裏麵在砸東西了。
江如丹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拂到了地上。砸累了就坐在那裏,她想不通自己怎麼那麼點背,每一次用盡了心機都是別人受益。
喬麥聽到消息,在司衣司樂得腳不沾地了。那些個同批進宮的都知道她和徐詩音的關係要好,紛紛趕過來巴結。林霞與何胭脂曾是一夥,聽到徐詩音封妃,怕她秋後算賬,心裏十分的害怕,一時六神無主,去了黃典衣的房裏。
黃典衣近來頭痛又犯了,躺在房裏靜養。林霞一進門就奔了床邊而去:“典衣大人,典衣
大人。”
黃典衣頭疼欲裂整夜都沒有睡好,剛剛昏睡了一下,聽到她的叫聲忍不住喝道:“你叫什麼叫,吵死了。”
“典衣大人,不好了,那個費香芠被封為賢妃了。”林霞此刻急需一個主心骨,顧不得黃典衣的病,把事情講了出來。
“你說什麼?”黃典衣以為自己聽錯了。
“費香芠封妃了,您說她會不會找欺負過她的人算帳呢?”林霞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她……”黃典衣想起自己當初打徐詩音那一巴掌,一時間腦子像炸裂了,抱著頭大叫起。林霞嚇得不知所措:“大人,您怎麼了?”
伺候黃典衣的宮女,好不容易找了個空檔休息一下,聽到她的叫聲不得不趕了過來。看到床上打滾的黃典衣和旁邊驚慌失措的林霞,就跑去找禦醫了。
等禦醫到來時,齊司衣及其他人已經被黃典衣的叫聲吸引了過來。
禦醫看完之後搖了搖頭,說道:“這次黃典衣的病恐怕凶險了……你們要做好最壞的準備。”說完就開了一個藥方,“你們去抓藥吧,能不能救回來就看她的造化了。”然後帶著藥童走了。
齊司衣看向服侍的宮女:“怎麼會這樣,你是怎麼服侍的?”宮女嚇得一哆嗦,她當然不能告訴別人她去偷懶了,辯解道:“大人,奴婢就是去了一下茅房,去之前黃典衣好好的,可回來就看到這樣了。”然後她指著林霞說道:“當時她在這裏,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
“你到這裏來幹什麼?”齊司衣看向林霞。
“奴婢……奴婢隻是來探望一下黃典衣。”林霞當然不敢承認是因為她的話才對黃典衣造成了影響,使她發病的。
“大人,她說謊。奴婢進來的時候,還見她往匣子塞了東西回去。一定是她想偷大人的東西,結果吵醒了大人,大人一時生氣才發病的。”宮女指證道。
自從黃典衣摔傷之後,這頭痛症越來越頻繁,而且越來越厲害。身邊的這個宮女沒少受氣,於是會暗地裏偷黃典衣的飾品,美其名曰:對她的補償。黃典衣現在臥床休息的時候多,戴得飾品相對簡單,每天就那麼一兩樣,就擺在台麵上,並沒有發現匣子裏的東西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