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音提起十萬分的小心留意著每一個人。
那些婦人聽說過瘟疫做的事,想到居然是眼前這個美人做的,心裏更加不平了。這人美也就算了居然還聰明過人。
輝王妃想了想,笑道:“不知道侯爺夫人,不,妾,覺得這酒宴怎麼樣啊?”
她說話的時候故意把‘妾’字說得很重。
徐詩音假裝聽不懂她話裏的諷刺,說道:“輝王妃,可以喚妾身,孟費氏。這酒菜挺好的。”
“那比你們原來的怎麼樣?”輝王妃繼續問道。
徐詩眯起了眼睛,說道:“王妃,頹敗的天府哪裏能跟盛世的大政相比啊。”
這話乍一聽沒有問題,但細品之下,就知道這裏的深意了。她說得是‘頹敗的天府’和‘盛世的大政’,那如果同處盛世的時候,一切就未必了。
趙旻禵聽到她的回答,不由地又抬頭看向了徐詩音。見她麵色從容未變,心裏多了幾分讚許。
宴席結束後,樊婉茹邀夫人們去遊園,趙旻禵與大人們一起品茶。
徐詩音不想跟任何人有衝突,刻意避開了人群。自己走到了湖邊,看著剛剛冒出嫩葉,隨風搖曳的柳枝,尋了個地方坐下。
“啪”得一聲,水花飛濺到了徐詩音的身上。徐詩音轉過頭看到幾個夫人正站在旁邊笑,其中一個說道:“呦,孟費氏,對不起呀,我這一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石子。”
徐詩音看著她們笑得那麼得意,知道她們是故意的。但本著不惹事的原則,把頭側向了一邊。
“啪”得一聲又一個石子掉到了徐詩音的附近,水花再一次飛起。
徐詩音站了起來,看向了那幾位夫人。
那幾個夫人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紛紛看向了別處。
徐詩音走到了她們的身邊,忽然指著她們的身後,驚慌地喊道:“蛇,蛇啊。”
幾個夫人被她突然一叫,嚇得驚慌失措,紛紛躲閃。徐詩音伸出腳拌了一下期中的一個,那個夫人一趔趄,撲向了前麵的人,前麵的沒有撐住,幾個人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全倒在了地上,一個個‘哎呦’地叫了起來。
四麵的宮人聽到喊叫聲,往這邊來了。
徐詩音走上前去扶離自己最近那個夫人,待那個夫人還未站穩,她就又暗中加力一推,但外人看來她是力氣小沒扶住。那個夫人又壓到了前麵那幫人的身上,一群人又發出了一陣痛苦的叫聲。
宮人上前把一個個夫人扶了起來。徐詩音轉過身笑著離開了惹禍現場。
那幾個夫人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們回頭看著徐詩音離開的背影,知道是上了她的當,一個個咬著牙。那個領頭的夫人說道:“走,咱們去找皇後娘娘,讓她給咱們主持公道。”
徐詩音沒有走出多遠,就被太監攔住了:“夫人,皇後娘娘宣您過去。”
“知道了。”徐詩音點點頭,跟著太監去見樊婉茹。
徐詩音走到樊婉茹的近前,見到那幾個夫人都在那裏,一切了然於心了。她恭敬地對著樊婉茹行禮。
樊婉茹說道:“孟費氏,剛剛這幾位夫人向本宮告狀,說你害她們摔跤,此事可是真的?”
徐詩音不卑不亢地說道:“皇後娘娘,此事臣妾冤枉。臣妾誰都沒有害過。”
“皇後娘娘,她胡說。剛剛明明是她喊有蛇,我們才跑的。”一個夫人站出來說道。
“是她伸腳絆了臣妾一下,臣妾才摔倒的,才把其它夫人連帶摔了…”徐詩音絆倒的那個夫人說道。
樊婉茹看向徐詩音,問道:“孟費氏,你有什麼可以說的?”
徐詩音委屈地說道:“皇後娘娘,臣妾剛剛確實看到蛇,所以才叫了一聲,來提醒眾位夫人。臣妾也害怕那蛇所以跟著一起跑,慌亂中碰到哪個夫人也不是有意的,這不能全怪臣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