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把張玉芸安頓好,徐敬徑來到了大廳裏。他對著在場的人拱手,迫切地說道:“各位,在下想知道張家的大火到底是怎麼回事?”
“姑爺,老太爺和老爺是遭人毒手了。”顧掌櫃傷心地說道。
“可抓到凶手了?”
“現在尚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那可有目標?”
“張家在濱州曆代經商,生意一直興隆,雖說張老太爺向來與人為善,可難免有些小人心生嫉妒。”顧掌櫃分析道。
“一般的生意人嫉妒,也不至於起了殺意。就算有,也沒有能力殺了整個院子的人。”徐敬徑搖了頭。
“徐老弟,說得沒錯。普通人不可能悄無聲息地一下子殺了四十多人。我問過鄰家了,他們是看到火光才出來的,之前沒有聽到任何呼叫聲。”阮先生說道。
“那會不會是張大人之前整治濱州,得罪的那些地痞流氓啊?”師爺想了想,說道。
“地痞流氓?他們有很大的勢力嗎?”徐敬徑問道。
“那他們應該是一幫亡命之徒,不然不會全都一刀致命?”仵作站在一旁說道。
“濱州的地痞最多收收商戶的保護費,還沒有聽說過哪個這麼喪心病狂呀?”師爺搖著頭說道。
“那會不會是從外地流竄來的?”徐敬徑問道。
“外地的?對了,昨天福豐酒樓來了三個外地人,他們打聽老太爺來著。”顧掌櫃說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昨天張老弟叫我來了,好像是說大政國有人想要拉攏他,他拒絕了。我離開的時候,一個滿身戾氣的男子來了張府。”阮先生回憶道。
“這麼說極有可能是拉攏不成,而殺人滅口的。”顧掌櫃的說道。
“那這大政國的人也太不講道理啦,大不了就罷官免職,怎麼能如此殘忍?”師爺想起來就有些心顫。
“此事尚無證據,還不能這麼快下了定論。”徐敬徑畢竟在官府多年,養成了凡事講證據的習慣。他轉頭看向師爺,問道:“師爺,現在都查到了什麼?”
“現在隻是檢驗了屍體。”師爺回道。
“那都驗出了什麼?”徐敬徑問道。
“除大人是被燒死的外,所有人都是一刀斃命,然後點火毀屍的。”仵作說道。
“隻有他是被燒死的?那最好從他身上查起吧?尤其提到的那幾個外地人。”徐敬徑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一點,其它幾個人表示認同。
師爺命捕快在各個客棧和酒樓尋找趙旻祾和嚴渠等人。可此時正是濱州的商貿旺季,每天來往的人不計其數。掌櫃們聽了捕快的話都搖頭:“官爺,每天來來往往這麼多人,這哪記的住啊?”
“好好想想,三個男的,大政國的口音。”捕快說道。
“官爺,真記不得了。他們也許沒住到我家店裏來,要不您去隔壁的店裏去問問。”掌櫃的怕捕快影響自己家的生意,從櫃台裏拿出些銀子塞到他手裏說道:“這點小意思,小的請您喝茶。”
捕快沒有接,對著掌櫃的說道:“好好想想,要是想起來了,就去衙門裏稟告一聲。”然後帶著人出去了,奔向下一家。
捕快查了一天,結果一無所獲。
晚上,顧掌櫃的回到了酒樓,恰巧聽到幾個小二正在那裏嘀咕張家的事呢。
一個說道:“這主家還真是的,發生了這麼大的火災,一個都沒有活下來啊!也不知道咱們這酒樓還能不能開得下去啊?”
“開啊,咱們生意這麼好,怎麼能不開啊?我要是顧掌櫃,我就把店接下來繼續做下去。”對麵坐的那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