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真的會接生麼?在別人的孩子生出來之前,她難道沒有將孩子再塞回去的衝動麼?扈小月在心裏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忍不住想跟上去一探究竟。
馬車走的飛快,錢大夫跟在後麵喊:“喂,慢點駕車,別把孩子玩壞了!”
這大夫說話真逗~扈小月一雙分明的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準備抄近路。今夜月色不錯,可奈何昨兒下了雨,小路上陰暗暗的,又坑坑窪窪濕淋淋的,沒走幾步就摔了幾跤。扈小月小心翼翼,望著不遠處農舍點亮的燭光,拍了拍髒兮兮的手,又繼續向前走。
狗吠聲聲由遠及近,應該是馬車行到處。落水鎮這一帶,養惡狗的人家居多,還是要小心些走。扈小月翻過小田埂,就到了扈家隔壁,王家門口。說是隔壁,其實也隔了很長段距離,兩戶人家中間某處,有個大草漯,扈小月就躲在草漯後,細細地聽。才一天沒回家,感覺陌生了好多。
夜風有些濕熱,扈小月抖了抖自己的袖子,才發現方才抄近路,不小心把小雲的小枕頭給弄丟了,那真是一個活潑可愛的枕頭……
馬車內的人下車了,王家的院門被敲開,又吱呀一聲合上,石頭砌成的院子裏,透過縫隙,那懷孕的女人呻吟聲更甚。扈小月偷偷摸摸跟了上去,夜色中,院內一枝石榴花蔓延過圍牆,悄然綻放、迎風招展。
“好一枝紅杏出牆來……”扈小月歎息了一聲。
“不行了夫君,我的下身全濕了。”扈小月閉著眼睛靜聽,院子裏那懷孕的女人叫的淒慘慘的,看來生孩子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快扶進來!,天喜,快去幫忙燒下熱水。”扈小月聽到這麼一句,好像是王大嬸的聲音。難得這時候,王大嬸還有一點憐憫之心。
懷孕的女人大概是羊水破了,聽說胎兒都是在羊水裏長大的,羊水破了,大概真的快要生了。扈小月躲在院門外的一棵大樹的樹蔭下,正準備翻進牆內,就瞧見那邊鬼頭鬼腦的扈小雲像隻猴子似的,悄悄爬上了圍牆,一個翻身躍了進去。
扈小月二話不說,將包袱皮往樹枝上一掛,也翻身躍了進去。
“你在這裏做什麼!”扈小月一把掐住扈小雲的後脖子問。
扈小雲嚇的不要不要的,一受驚嚇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不敢出聲,回頭見是扈小月,鬆了口氣,拍拍胸口喘了口氣道:“你嚇死我了!大晚上的,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麼!”
“大晚上的,你偷偷摸摸的做什麼?”扈小月望著他一張嚇的慘白的臉,問:“你做了什麼壞事兒,這麼不經嚇?”
“出來逛了逛,隨便瞧了瞧~”扈小雲聳了聳小肩膀,爬上圍牆,朝扈小月揮了揮手:“既然你在這裏,那麼我先走了。”
“為什麼我在這裏,你就要先走了?”扈小月抓住他一片褲腳。
扈小雲搖了搖頭,疑慮道:“我總感覺我還有什麼重要的事兒沒做,可是遇見你之後,我一下子給忘了,哎,讓我想想啊……”然後一拍大腿驚嚇道:“慘了慘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爺爺正病著呢,我要去找大夫!”
扈小雲跳下圍牆,也不看她,匆匆忙忙向醫館奔。
小小的身影在前麵飛,扈小月取了包袱在後麵追。看來今兒晚上是不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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