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說了,又有什麼用呢?沒有人可以幫他,就算有人幫了他一次,他娘還會虐待他第二次,這是家事,有誰願意管這種破事兒?
扈小月十分心塞地將這個倒黴孩子送去醫館,原本決定大吃一頓的一錠銀子,結果全花了在扈小雲的屁股上。
扈小月盯著扈小雲滿是傷口的屁股,唉聲歎氣:“媽的,你這屁股真貴!”
扈小雲趴在榻上,方才屁股貼了藥,現在涼涼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他咧開嘴笑了笑,不說話。
錢大夫的醫館原本已經關門了,錢大夫決定跟著商隊一起離開此處,臨走的時候發現一本重要的藥理學著作還在床頭的暗格裏,就回來取,結果才剛走到街頭,又被扈小月抓了回來。
錢大夫原本想跑,但是受到扈小月‘你今天趕跑,我就將你的那點破事全抖出去’的威脅,他心想她威脅就威脅吧,大不了以後不回來了,但是扈小月又補充道:“我前天得了一張藥方子,可以治好你的病。”他又耷拉著頭回來了,不過這次還好,他們是付了錢的。
“你餓不餓?”扈小月問扈小雲。她肚子餓的咕咕叫了。
扈小雲點點頭,笑的可憐兮兮:“嗯,好像有些餓。”昨兒下山之後,他就沒再吃過東西。
扈小月望向一旁一邊喝水,一邊啃著窩窩頭的錢大夫,意思十分明確。
錢大夫噎了噎,喝了口水,趕緊又拿過一個窩窩頭,大大地啃了幾口,邊啃邊抱怨:“我跟你們什麼仇什麼怨……”
“姑姑,我們這樣欺負錢大夫是不對的,既然錢大夫不給我們好吃的,我們就去找……”扈小雲眨著眼,十分單純無害地說。
“真是怕了你們了!”錢大夫趕緊將一個窩窩頭遞給扈小雲。
“哦,小雲,你剛剛說我們要去找誰來著?哦,好像是……”
“麻痹的,都給你們,全都給你們!”錢大夫心在滴血,連剛剛啃了幾口的那個,也分了半邊遞過來。
“這樣多不好意思啊,還是您吃吧,您辛苦了。”扈小月將半邊窩窩頭遞還給錢大夫。
錢大夫心酸地接了,坐在一旁邊喝涼水邊慢慢地吃。
扈小月拿過一個窩窩頭慢慢地肯,邊啃邊問扈小雲:“不對啊,你怎麼也知道錢大夫和王大嬸的事?”
扈小雲拿過一個窩窩頭使勁兒咬了幾口搖頭:“我不知道哇,他們倆有什麼事?”
扈小月望了錢大夫一眼,搖頭:“沒什麼,他們一個是全鎮最好的大夫,一個是鎮上最好的接生婆,這個你都不知道麼?”
扈小雲眨了眨眼,點了點頭。
此時的客棧小樓上,白衣公子正抱著一隻小白兔安靜地撫摸。
他手下恭敬地候在一旁,時不時出聲提醒:“少主,那畜生身上髒,別讓它髒了少主您的衣裳。”
那白衣少主皺了皺眉,眼睛微微眯著,似是在回憶:“再髒,能有你的褻褲髒?”
屬下閉了嘴,安靜地退回守在一旁。
白衣一邊溫柔地撫摸著兔子,一邊安靜地回想,昨夜的情景曆曆在目,就像自己殘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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