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玄琛看見母親哥哥都取笑自己,立刻恢複字往日清冷的樣子,淡淡的說:“誰擔心她了,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
玉若然看著兒子,不禁失笑。
宮玄琛還是覺得不對勁,淡定了那麼一小會之後,還是忍不住問道:“母妃,父王是怎麼想的,就這樣讓那個臭丫頭出去啊?”
“看你平時挺精明的,怎麼遇到紫璃的事情就方寸全無呢?”宮玄瑾真的懷疑這個睿智的丞相弟弟是不是被掉包了。
宮玄琛對宮紫璃是自己克星這件事早就已經習慣了,反正又沒有什麼丟人的。
“你知道紫璃跟著誰走的?”
宮玄琛迷茫的搖頭。
“淚無痕”。
“淚無痕”!
這次宮玄琛可真的是被震驚了,完全是不可置信的樣子。
“江南首富,淚無痕!”
宮玄瑾點頭。
“沒想到這丫頭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竟然把淚無痕都能搞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淚無痕也夠大膽的,把宮紫璃帶到江南,估計等到宮紫璃回來的時候,一般的家產已經被揮霍幹淨了”。
“不對,說不定宮紫璃在江南玩的高興了就不回來了,她要是不回來該怎麼辦?”
自言自語的宮玄琛過頭的時候,玉若然好宮玄瑾早就不見了蹤影。
走了個大約十天吧,每天看著不一樣的風景,見識著不一樣的風土人情,宮紫璃倒也沒有覺得無聊,反而每天都樂此不疲的,尤其是每到一個地方,不管什麼東西,能吃的就吃,不能吃的就買,真是應了宮玄琛的那句話:縱使有萬貫家財,碰到宮紫璃也隻能認命。
或許是淩子楚覺得帶著宮紫璃就是個錯誤,於是為了省下自己口袋了的銀子,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改成水路。
之所以說是偉大,是因為淩子楚暈船!
在船上,宮紫璃也是沒有閑著。
“你不暈船?”淩子楚實在是無語了。
“不啊”,宮紫璃一邊觀賞著外麵的風景,一邊看著,隨後跟發現了什麼似的:“你暈船!”
“你一個大男人竟然暈船,哈哈哈。”
天昊、天澤接到淩子楚的命令之後很詫異地把船開到了江州,然後就看到了把自家公子折騰下血本的宮紫璃,著實是佩服至極。
宮紫璃再船廂中,單手托腮,看著從來沒有見過的風景,覺得樣樣新奇。
寧靜、悠遠、簡單、澄澈,清秀的河水、古樸的石橋,每一處都是天然的雕飾,與生俱來的魅力驚心動魄,看著這陌生的地方,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恍若前世今生,如夢如幻。
江南額水,像極了溫婉的姑娘,細水長流都這般扣人心弦。
淩子楚頭一次看見這般安靜的宮紫璃,竟然有些不適應,漸漸地看出了神,似乎要與這山川河水融為一體,粉黛稍眉,絕色傾城。
宮紫璃這樣的女子,既能融入金戈鐵馬,又能與這山光水色融為一體,而且每一個都是這般融洽,恰到好處,美妙至極。
“這裏比之京城如何?”
宮紫璃嘴唇輕啟,淡淡說道:“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當真是美極了。”
淩子楚原本以為宮紫璃是個不學無術的大小姐,沒想到也會出口成章,倒真是刷新了他對宮紫璃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