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出來嗎”,宮紫璃著實有些煩悶,語氣有些撒嬌,接著又自言自語:“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呢?”
“不該你管的事就不要管”,誰知離銘不冷不熱的跟她說了這麼一句話。
可是這次宮紫璃的暴脾氣沒有爆發,依舊托著自己的腮,擺著那悲天憫人的臉蛋,說道:“我也知道不該管,可是百姓終究是無辜的啊”。
“普天之下,無辜的人多了去了,難道你還要一個一個的挨著管啊,你管的過來嗎!”
離銘雖然嗬斥著宮紫璃,但是明顯的心不在焉,幽邃的目光射向遠方,仿佛追溯這那遙遠的記憶。
宮紫璃想想也是,可是自己答應了那些百姓了,這該怎麼辦呢?
離銘看著宮紫璃愁眉苦臉的,開口說道:“那你準備怎麼辦呢?”
宮紫璃一籌莫展的搖了搖頭,一臉茫然的回到了山莊。
第二天一早就傳來晴天霹靂的消息:劉通竟然調整了政策!
可是就在這個好消息發出的第三天,傳出刺史、知府被綁架,那些公文是假的,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逮捕了大批商販和之前聚眾鬧事的百姓,言之鑿鑿的說他們合夥綁架朝廷命官,並將他們懸掛於城門外,暴曬三日之後行絞刑。
此事宮紫璃的確鞭長莫及,之前寫給家中的信還沒有回來,也隻能聽天由命。
可是在行刑的前一日,蕪州發生叛亂,無數百姓手持兵器救下懸掛於城門之前的眾人,並公開與朝廷叫板,大行叛逆之舉。
五日後,也就是七月二十一日,江南五州縣相繼響應蕪州之舉,高舉義旗,聲明清君側。
七月二十三,江南大部分地區響應清君側之舉,並組織成軍隊。
七月二十五,接到朝廷鎮壓的通知。
七月二十六,淩子楚帶宮紫璃從密道離開無痕山莊。
八月初一,叛軍勢如破竹,朝廷大軍鎮壓無效,節節敗退,上表報告朝廷,請求支援。
金殿之上,氣氛格外凝重。
“皇上,江南逆賊囂張至此,理應嚴懲!”寧親王的臉色此時極為難看。
當然,皇帝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此時朝堂中的氣氛低到了一個極點。
此時,信王長出說道:“父皇,兒臣認為應該先查清楚事情的始末,而不是先出兵,這樣隻會是會適得其反”。
太子爺出麵附議。
“何須這麼麻煩,直接出兵鎮壓就一了百了了”,此時一個武官模樣的人拍著胸膛自信的說道。
“熊將軍並非不知道鎮壓的結果,哪來的信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文官針鋒相對。
那位熊將軍也聽到了一句大實話,便訕訕的說道:“我是沒有這個本事,那不是還有少將軍跟楚王”,雖然聲音壓的比較低,可是卻一個字不落的落到了每個人的耳中。
宮玄瑾自然也是聽到了,站出來說道:“聖上,天下才安定不就,實在不宜再起戰火,還請聖上三思”。
皇帝此時依舊愁眉緊鎖,沒有任何回複。
宮玄琛前幾日接到宮紫璃的信,就覺得事出蹊蹺,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如今看來定是一場陰謀了。
“聖上,微臣認為當相處查清事情始末,再做決定”。
朝中眾人見皇子、將軍、丞相紛紛建議以和為主,也紛紛附議。
皇帝看一直沉默不語的楚天墨,開口問道:“天墨,你認為該怎麼處理?”
楚天墨思索些許之後開口說道:“出兵!”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