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近日的調兵遣將過於頻繁,各地倒是安靜了不少,沒鬧出多大的動靜。
楚天墨也暗中集合好的三萬兵馬,也隨時待命。
宮紫璃呆在刺史府裏,哪裏也沒法去,貌似最大的樂趣就是裴公卿來惹她。
“喂,我說你這個小丫頭,在想什麼呢”,裴公卿又是從窗戶倒垂下來,正好看見坐在窗前多愁善感的宮紫璃,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宮紫璃怏怏的看了一眼跟倒掛著的猴子一樣的裴公卿,換了個姿勢,半托腮轉到了另一邊,自言自語道:“你說楚天墨就憑著這些人能打贏嗎?”
“你擔心他?”
宮紫璃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臉上的擔心是無法掩飾的。
裴公卿看到宮紫璃完全沒有任何思考的反應,眼神稍微暗淡了一下,但隻是一閃而過,隨即又恢複了之前的不羈,說道:“他十歲開始征戰沙場,你還用擔心他,想多了”。
隨後看著宮紫璃還是比較但心,接著開口說道:“打仗靠的是兵法,而不是人力的多少,沒有兵,他照樣可以所向披靡,這就是楚天墨”。
宮紫璃聽著裴公卿的話,雖然是淡淡的,但是心裏卻是很震撼的。
蕪州城外,兵臨城下,六軍不發。
楚天墨盯著對麵的叛軍,眼眸淩厲,看著對麵整裝齊發的人,心中暗想,果然是早有預謀,而且看樣子已經蓄謀很久了,可是卻始終不知道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
“爾等棄械投降,可饒等一命!”
“分明是你們朝廷無視百姓,行草菅人命之舉,如今何必在這裏假惺惺!”對麵之人唇舌相譏,命中要害。
“此事朝廷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交代!難道你們的交代就是不分黑白、草菅人命!”說道此處的時候已經是滿腔憤怒。
楚天墨沒有說話,隻是遠遠地打量著對麵的軍隊,雖然有很多百姓,但是裏麵還是有很多訓練有素的人,在百姓群裏格外顯眼。
楚天墨眼眸深邃,若有所思。
“楚王殿下,我等敬你,如今兵臨城下已是萬不得已,隻是想讓楚王殿下給我們一個交代!”
一番話進退有度,說的極為有技術含量,都說到這個份上,若楚天墨不給一個交代,那定會有百姓不滿,若是交代,那便是服軟了。
楚天墨盯著說出這句話的人,嘴角輕揚,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即開口說道:“交代,也該是你們給朝廷一個交代!”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所散發出的氣勢讓人為之震撼,不容忽視。
已經有百姓聽不下去了,大聲說道:“楚王殿下這是何意!”語氣中已經有明顯的憤怒。
楚天墨不顧百姓憤怒,說道:“你們行聚眾叛亂之舉,還要問本王為什麼,這豈不是笑話!”
聽到此話,叛軍之中已經有人忍耐不住,開始準備行動。
雙方已經開始交戰,楚天墨對魂煙吩咐了一句,便轉入了戰場之中。
白羽鎧甲,風姿卓絕,風華玉姿,無可比擬,天上人間,隻此一人矣!
看到魂煙離開之後,楚天墨也下令撤兵。
聽到鳴金收兵的聲音,宮紫璃頓時激動地跳了起來,速推就往下跑,可是跑了兩步之後就停了下來,抖了抖肩又回到桌前做好了,趴在桌子上,撅著嘴,像極了一個瓷娃娃。
“你怎麼不去了”,裴公卿看到這反常的宮紫璃,忍不住問道。
宮紫璃想了一會,無趣的說道:“算了,還是不去了,省得麻煩”。
裴公卿想到那天晚上說的話應該是讓宮紫璃聽到了,所以自己也默不作聲。
皇權最忌諱的就是功高震主,淮安王府出一異姓王、一少年將軍、一天才丞相,一公主一郡主,宮家早就成了楚國第一家,若是在出一王妃,而且嫁的還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位皇帝的皇子,怎能不讓人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