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今晚應該就可以行動了吧。”
坐在石頭上的的男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抬頭的那一瞬間,映入眼簾的臉龐赫然就是失蹤了三個月之久的楚天墨。
廣袤的沙漠寂靜的如同死人一般,沒有半點生機。
夜幕降臨,唯有一輪明月高懸在天空,似乎在訴說著這大漠的荒涼。
它將是今晚唯一的見證者。
“殺,一個不留!”
早已經潛伏在北胡首領帳篷外的眾軍士在接收到命令之後,奮不顧身、爭先恐後的衝了上去。
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性命隻能用鮮血來償還!
“報——首領,楚國的軍隊已經殺過來了!”沾滿鮮血的鎧甲和慌張的神情讓人無法不相信。
“怎麼可能!”
“將軍,是真的,逃吧。”
“殺啊,為死去的兄弟報仇!”不知是誰高呼一聲,楚國人頓時熱血沸騰。
他們身負使命,他們要替死去的兄弟完成為實現的心願:殺敵,回家。
戰場之上,不是生,就是死。
安寧,都是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楚國軍營。
“報——啟稟八皇子,北胡軍隊那邊火光漫天,還有廝殺的聲音。”
聽了彙報之後的楚天賜眸光一閃,臉上泛起不可置信的喜悅。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一位將軍打扮的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出了帳篷,果然看見漫天的火光,楚天賜激動地說:“是七哥,一定是七哥!”
眾士兵捉住意圖逃走的北胡首領,押解到楚天墨的麵前。
騎在馬上的楚天墨,一聲白色鎧甲,似乎要與這天地之色融為一體。
許久,楚天墨始終沒有開口,可是本就身在冰天雪地裏的眾人感到更加寒冷了。
北胡將軍顫巍巍的抬起頭,正對上楚天墨的雙眸,深不見底如萬年寒潭一般的眸子令他打了個冷戰。在楚天墨的麵前,他仿佛一個跳梁小醜一般的存在。
在這樣的眼神之下,活著,似乎都是一種折磨。
“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從一騎到十騎,再到千軍萬馬,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可以看清楚來人。
楚天賜看見馬背上的楚天墨,三個月日夜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露出了三個月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走近之後方才看見宮玄瑾,詫異的問道:“姐夫,你怎麼也在啊?”問完後,自己拍了一下腦袋,這不是明擺著是姐夫找到的嗎,怎麼這麼笨啊。
陸陸續續的人馬相繼趕到,看到楚天墨之後,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是鬆了下去,一掃三個月以來的陰霾。
楚天墨掃視了一眼軍隊,袖子裏的手莫名的緊了起來:叛徒就在這裏麵,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償!
勝利的號角吹響,而這場僵持了將近一年的戰役或許才剛剛開始,一切拭目以待,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旭日東升,象征著新的希望,眾將士站在山頂,表情肅穆,眼前的萬人墓葬層層疊疊的堆放著逝去的英魂。
此情此景,每個人均是麵露悲戚,此時若想看出誰是那內奸想必是不易的,因為他內所受的折磨更多,所以表情更為真心悲傷,再加之那人本就善於隱藏,所以楚天墨並沒有急於此時,但是他心中卻暗暗發誓,不久之後,他會將那個人帶到這裏,血祭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