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紫璃是聰慧,可是一遇到關於楚天墨的事也是亂了分寸,就那麼傻乎乎的直接跑到山頂了。
一路走來,心中覺得要是找不到宮紫璃,自己倒真的不如隨著這場戰役的失敗而就此消失,如今就在眼前,多日的壓抑釋放出來,心情卻再次沉重起來。
張牧之看著不遠處的一行人,再看看宮紫璃的表情,就知道那個白衣少年就是宮紫璃要找的人,心中竟然有點略為酸澀。
宮紫璃明明堅信楚天墨不會有事,卻還是忍不住跑到戰場,還是跟個跳梁小醜一般在死人堆裏扒了兩天兩夜,還是在一次又一次在永遠失去他的噩夢中醒來`````如今,所有的辛酸都化作臉頰的兩行清淚,落地無聲,消失的無影無蹤。
馬蹄聲越來越近,那張麵容也是越來越熟悉`````
“你難道就要一直站在那裏”,冰冷的聲音頓時澆滅了宮紫璃心中無法言語的火熱。
宮紫璃看著這副模樣,就知道這是楚天墨計劃好的了,也知道自己這一鬧,楚天墨肯定耽誤了好多計劃,卻還見他不顧一切來找自己,也就欣然接受了這冷漠,隻不過沒表現再臉上。
走上前,準備等著楚天墨拉自己上馬,卻見楚天墨自己調轉馬頭走了。
宮紫璃頂著一張傾國傾城卻明顯的寫著挫敗的臉蛋站在那裏,一時之間竟然顯得不知所措。
張牧之看到這一幕,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衝著楚天墨一頓教訓:“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小璃姑娘跋山涉水來找你,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了,你就這麼對她,你還有沒有良心,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一個這麼真心對你的女孩!”
楚天墨淡定的轉身,看著一直陪在宮紫璃身邊的男子,不自覺的升起一股敵意,緊皺眉頭,一言不發。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宮紫璃覺得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拽了拽張牧之的衣袖,張牧之卻像沒有察覺一般,繼續說:“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有這麼個女孩陪著你,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擺臉色給誰看呢!”
宮紫璃弱弱的抬頭看了一眼楚天墨,還是那副冷臉,又默默的低下頭,擺弄著自己額衣袖。
楚天墨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宮紫璃,認為就該給她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於是就騎著馬優哉遊哉的向前走了。
宮紫璃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回頭對張牧之說道:“張大哥,謝謝你送我這段路程,你出來也有數日了,想必張大娘也該擔心了,要不然你就先回去吧。”
有一種深情無需任何言語,可是張牧之怎麼會明白,他就認定了宮紫璃會吃虧一般,死活不走,宮紫璃無奈,隻能隨了他。
宮紫璃亦步亦趨的跟在楚天墨的後麵,一言不發,韓陟一行人也很自覺的下馬,跟在宮紫璃身後,有馬不能騎的感覺可是很慘的`````可是誰叫主母是自己家公子心尖上的人呢,任憑自己又十個膽也不敢笑話自己主母啊,否則下場會很慘的。
不知走了多久,還是沒有遇上個村莊客棧之類的,也就隻能露宿這荒山野嶺了。
走了一天的路,突然停下,立刻覺得冷了起來,不自覺的抱了自己的雙肩,跺了跺腳。
張牧之看到之後,立刻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準備披在宮紫璃的肩上,卻被不遠處飛來的利劍給一下子戳到了樹幹上,再接著就是一件白色的披風如同從天而降一般,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宮紫璃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