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嫂,你快告訴我,昨晚是不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一聽這聲調就知道是風風火火的跑來的:“於小姐,你也在啊,嘿嘿”。
宮紫璃從帳篷裏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楚天賜略為尷尬的站在一邊。
“都多大了,還這麼冒失,讓旁人看了笑話”,說完又看向於雅彤,笑道:“靈兒自小在本宮身邊被慣壞了,路上若有得罪,還望多包涵”。
於雅彤聽完,表情瞬息萬變,就算平日修養再好,這也會掛不住了吧,開口道:“王妃身邊的丫鬟總不該連最基本的教養也沒有吧,王妃定是說笑了”。
宮紫璃淡笑:“靈兒自小心高氣傲的,雖說是丫鬟身子,可偏偏在王府裏養成了個小姐命,我也是拿她沒辦法了,若於小姐能幫本宮教導她一番,那感激不盡”。
“好,王妃的要求,臣女定當做到,那臣女先行一步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楚天賜把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默默的收入眼底,不著一詞。
宮紫璃瞟了他一眼,明知故問:“你來找我做什麼?”
楚天賜這才想起來還有正事,環顧了四周一番,悄悄地移到宮紫璃身邊,輕聲問道:“七嫂,我七哥昨天晚上在哪裏睡的覺?”
“營帳裏啊,不然還在哪”,宮紫璃回答的理所應當。
楚天賜一臉黑線,可是看到宮紫璃那滿臉天真的模樣,懷疑自己是不是問的不夠清楚,繼續問:“那他是睡在床上,還是睡在地上?”
宮紫璃看著楚天賜一臉期待的模樣實在是不想打擊他,就好心給他指了條明路,示意他回頭找一下答案。
順著宮紫璃手指的方向回頭``````
於是,我們八皇子就很悲催的去抄寫一百遍兵法了。
“你把她送走了”。
“怎麼,王爺有意見還是舍不得”,宮紫璃沒好氣的問道。
“我哪裏敢有意見,這冰天雪地的,睡在地上的滋味可不好受”,說罷,還瞥了一個很幽怨的眼神。
宮紫璃也留下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進了帳篷,楚天墨隨後。
“怎麼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叛徒之事有眉目了?”宮紫璃一邊收拾床鋪一邊問道。
許久之後才聽到楚天墨低音傳來一句:“我倒是情願沒有眉目”。
宮紫璃停住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楚天墨,見他雙眉緊蹙,目光幽邃深遠不見底,卻又似在訴說著淡淡的憂傷。
“那人,是你親近之人”,宮紫璃輕輕地問出口,心中似乎已經證實。
“親近之人,都說的生疏了”,低沉的嗓音,極力壓抑的是悲傷和憤怒。
宮紫璃心頭大震,親近之人,去了一個“近”,那便是親人了,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那你準備怎麼辦?”
時間靜止,再無言語。
三日後,烏雲壓頂,大有山雨欲來的架勢。
依舊是那個山頂,那個祭奠著無數英靈的山頂。
當日,楚天墨曾發誓,一定會將那人帶到這裏來,血債血償,原本以為再來的時候會有一個交代,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楚天夜跟楚天墨佇立於山頂,迎風而立。
“三哥,你怕嗎”。
楚天夜不語,隻是那眉眼之間一閃而逝的凶狠出賣了自己。
楚天墨不理會楚天夜,自言:“那日,我曾發誓,血債血償,可現在,我卻猶豫了,三哥知道為什麼嗎?”
楚天夜看向楚天墨,目光複雜,閃爍幾番,不知在想什麼:“為什麼?”
楚天墨看向楚天夜,仿佛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終究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自小在皇宮之中,輾轉沉浮,練就了一身隱藏自己的好功夫,豈能讓旁人輕易看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