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學的是醫術,對於各種氣味非常敏感,今日覺得這血腥之味異常刺鼻,有隱隱作嘔之感。
“影煙,怎麼回事?”
“幾個殺手,已經處理掉了”,影煙出來回答時神情嚴肅,第一次出來就遇到殺手,隻能說明宮紫璃的身份早已暴露。
那邊,裴公卿和半夏聞言也停下了打鬥,湊了過來。
“想來是被發現了”,裴公卿看似很有先見之明的分析來,宮紫璃看他心情不太好,也不忍心打擊他。
“主母,怎麼辦?”剛才那些殺手明顯隻是探路的,如今周圍的殺氣越來越近,影魂殿眾人不擔心殺手,隻是擔心主母若少了根頭發,那可是對不起公子的信任。
“天羅地網也給撕出個縫來”,宮紫璃淡淡說道,連命令的語氣都沒有,就跟說一件很簡單的事一般。
“楚王妃好大的口氣!”不遠處走來的那男子,棱角分明的麵龐,深邃分明的五官輪廓無一不替他自己寫著憤怒這兩個字,忽略臉上的他臉上的憤怒,那與耶律誌和耶律盛相似的五官讓人一眼便知道他是誰。
之前的熟悉感再次湧上心頭,下意識的看向裴公卿,麵容平靜,可是被雙手攥出褶子的衣袖出賣了他的心情,心中閃過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卻被自己很快壓了下。
“若口氣不大,怎麼會惹得譽王殿下暴怒現身呢”,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梨渦若隱若現,音似嬌鶯初囀,眸若一剪秋水,成了這平原山色上一道如畫風景。
人雖美矣,耶律譽卻無心來賞,又被宮紫璃一言道破方知中計,自己現身置於明處,豈不是愚蠢之極,迎上宮紫璃一直掛在臉上的微笑,開口道:“楚王妃果真好手段,不過十日,竟連損我手中三位大臣,本王可真是佩服之極!”最後四個字說的簡直是咬牙切齒。
耶律盛祁山之戰以慘敗收場,牽連耶律誌聲望大不如以前,可他看來,此次戰役中他所安插在耶律盛身邊的大將無一生還,那時他便覺得不對勁,可是耶律盛回來之後一直在府上閉門思過,耶律誌也鮮少上朝,他以為自己想多了,可是前幾日安插在耶律盛府上的眼線傳信,說是楚國楚王妃在耶律盛的府上,至於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耶律盛原本想找到證據,給耶律誌兄弟安個通敵賣國的罪名,可是證據還沒有找到,便發生了一件相繼牽連禮部尚書、兵部尚書、大理寺丞這三大官員的案子,龍顏大怒,下令三司會審,到今天雖說還未定案,但是耶律譽心知此事絕無挽回的可能了。
想到楚王妃出現在耶律盛的府上,耶律誌不聞朝政,顯然是他們謀劃的,但同時又把自己置身事外,落不下什麼兄弟相殘惡名,隻怕祁山一戰,楚天墨與耶律盛已經達成了協議,不然他楚天墨是絕對不會讓他的王妃隻身前來北朝的。
宮紫璃對於別人誇自己一向是很喜歡聽的,可是不損回去來個禮尚往來也不是她的特色:“多謝譽王殿下誇獎,其實我也沒有出多大的力,隻是那三人實在是太蠢,本就不相信對方,卻還想著合作,想牽製彼此用了最蠢的留下證據的方法,所以瓦解他們,根本不廢吹灰之力”,宮紫璃娓娓道來,耶律譽臉色鐵青。
宮紫璃看到這樣,不添油加醋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