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解東海這一叫,琴聲漸停,一個軟軟的聲音從樓上窗戶裏飄出來:“爹爹,人家馬上就下來了嘛。”那含嬌細語如鶯聲出顓,洋洋盈耳,令人沉醉不已。
謝寶樹緊盯著窗口,過了一會兒,隻聽得窗子咯吱一聲開了,一個身著青衣的女子從裏麵飛了出來,杜天霸叫了一聲:“好美啊!那敬家大小姐也不過如此了。”話音未落,又一名女子飛了出來,比那先前女子更美上十分,真個是秀靨豔比花嬌,玉顏豔比春紅,杜天霸和劉知遠兩人眼睛睜得大大地,驚奇地看著後麵的那位女子。
謝寶樹心想,後麵的這位一定是解花語了,世間美貌者甚眾,而氣質卓絕者不多,能以琴聲比誌趣者,更是寥寥無幾了,謝寶樹出神地望著她,她那輕盈的步履、出眾的才情、窈窕的身姿,像是一根綿細的針,挑動著謝寶樹的每一根神經,日思夜想、魂牽夢縈的女子,可不正是眼前這副姿態嗎?他的心在這一刻融化了,像是一塊薄冰在初春正午的陽光裏一烤曬,化成水滴,彙入水中。
謝寶樹癡癡地看著她,隻見她來到那老婦人與解東海跟前行禮,那老婦人興奮至極,連忙把她扶起來,拉著她的手,細細端詳著,和藹地說:“我的好孫女,這幾日不見,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乖孫女天天在樓上不下來,是不是又在修煉官靈大法!要我說呀,你天生麗質,武功又這麼好,以後一定有很多小夥子喜歡。”說完,哈哈大笑,解東海也跟著笑了起來。
解花語聽到後,懊惱地撒嬌道:“不嘛!把人家都看害羞了。”
那老婦人接著笑道:“我的好孫女,害羞怎麼成呢?以後你還得嫁人生子呢?光在樓上彈琴、練功可不行,琴彈得再好,武功修煉得再高,總歸還是要嫁人的。”
解花語一聽,急道:“我不要嫁人,不要嫁人嘛,就要在客棧陪著奶奶和爹爹,一輩子都不離開。”說完,抱著那老婦人竟然哭起來。
解東海看了看劉知遠三人,無奈地搖了搖頭,走上前去,笑著對解花語說:“乖女兒,還不見過三位客人?”解花語一聽,這才緩過神來,轉身仔細看了看三人,說道:“我看三位的眼神三分鍾,便能猜中你們的身份?還能猜中你們以後做什麼?不知道你們信不信?”
杜天霸笑道:“你這女娃娃倒是有趣,還未認識我們,就說能猜中我們的身份,我偏不信這個邪。那你說說看,我是做什麼的?”說完,朝前一站,眼睛緊緊地盯著解花語看,他心想,自己第一個上,這解花語一定會特別留意他,再對視三分鍾時間,沒準她就是我的了,排在後邊的人就是心裏想得美,也是沒有機會了。想到這裏,他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那眼神裏充滿了激動和渴望。
解花語看了他一下,笑著說:“不用看三分鍾,我現在就已經猜到了。”
杜天霸有些失望地道:“那你說說看,我是以前是做什麼的,以後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