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自己的失態,秦逸連忙咳嗽兩聲做掩飾。
“響,最近我有些煩心的事。”
“什麼事?”
“就是之前跟你說的嵐炅閣的新閣主。”
“她怎麼了?”
“她現在在堂裏做客。”
“堂主,用不用我去…”於響沉靜的臉上瞬間充滿殺氣。
“不用不用,小響,跟你說了好多次了,不要這麼容易就衝動!我不想你再殺人了!”
“…哦。”於響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低著頭抓著衣角。完全想象不到剛才如修羅般的人便是他。
“你出門那麼久了,先下去休息吧。這件事我明天再跟你細說。”
“知道了,那堂主,我去休息了。”
“嗯,去吧。”
送走了於響,秦逸走到床邊,躺了下來。思緒漸漸浮現,卻都是月旦的臉。或笑或怒,或喜或悲,總是別有韻味。那個心係的人兒啊!此刻,你知道我在想你嘛?是否在你心裏也有我的位置呢?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角落,我也甘之如飴。
又想到了君婉,不知她現在在哪,過的可好。離開了我,你是否感到幸福?如果是,那我也就安心了。想著想著,秦逸便昏昏睡去。
不遠處,一位素衣女子在蘭花從中翩翩起舞,輕柔風中傳來她清脆悅耳的笑聲。忽然她提起衣裙跑了起來。生怕她跑掉似地,秦逸急忙追了上去,伸出手想抓住她,卻隻抓到空氣。再抬頭她卻不見了,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他茫然的看著自己空空的手掌,隻覺得是噬骨錐心的痛,痛的他冷汗直流。過了一會才緩過來,四處瞧瞧卻發現自己坐在床上。
那個翩翩起舞女人,是你嘛?君婉…
蘭宛,花亭。月旦剛剛沐浴完,長長的青絲披散著,一襲素雅的月白羅裙,襯得她清新脫俗。隻見她舉杯對月淺酌。骨女則在她旁邊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
“阿暖,這次你受苦了。閣主叫我跟你說:牽累了你,她很抱歉。”
“花姐姐,你別這麼說,除了把我擄來外,他們待我還是很好的,並沒有為難我。他們隻是看不過小霧成了閣主。其實他們人都不壞,你們不要再這麼惡整他們了。尤其是小舞,還在人家頭上種了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草。”
“月姐姐,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雲舞不知道什麼時候蹦了出來。在她身後雲霧緩緩的走了過來。
“舞,月旦說的對。你該收斂點。”
“姐,我可是幫你出氣哎!”
“胡鬧。我們住在這吃在這,身為客人,你卻亂鬧。成何體統?”
“閣主,小丫頭嘛,都是愛玩愛鬧的。也沒什麼嚴重的後果,隨她去吧。”花骨替雲舞打圓場。
雲舞老大不樂意的的撅著小嘴。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阿暖,這幾天我觀察了一下這個秦逸。為人倒是沒什麼太大問題。”頓了一下,雲霧轉過身去。“他喜歡你,你意下如何?”
月旦瞬間像熟透的的蘋果般羞紅了臉。不知所措的看向花骨。後者溫柔的回視她。
“阿暖,若你有意,就多留幾天。不然,我想我們該回去了。白叔和大師兄都在等我們。而且今天收到信,六叔說做了新的藥,等你回去換呢。”
月旦低下頭,花骨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像看著自己的孩子般寵溺的眼神看著她。
看著月旦羞怯的摸樣,雲霧無奈的笑笑。
“好好想想吧。這種事急不得。”說完雲霧像花骨點了點頭,拉著雲舞離開了蘭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