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一走,昊天的狀況明顯好多了,不過眉間的朱紅卻並沒有消失,月吟望著火鳳離開的方向,心中諸多疑惑。此時她才顧得上看一眼躺在床上呻吟的昊天,從袖子裏拿出了雲霧遞給她的冰魄,直接放在他的胸口上。
這個神奇的冰魄剛一接觸到昊天,便極其迅速的吸收了大部分的熱量,原本湛藍的光芒中心隱隱的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火紅。見狀,月吟又將冰魄收回了袖中,離開了床邊,看了看坐在地上發愣的扶蘇,直接毫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
這一腳讓扶蘇也反應了過來,顧不得消化剛才發生的事,眼下他最關心的是昊天是否無礙!手腳並用的爬起來,拿著水壺和杯子便往昊天跟前湊過去,倒了一杯水遞到他嘴邊,打算讓他喝下去。
體溫極速的上升又下降,他喪失了太多的水分,這次沒有火鳳搗亂,水剛一靠近嘴邊,他便很配合的下意識的吞咽起來,一杯水喝完,他隻覺得幹涸的喉嚨似乎被火烤的要冒煙了一般,全身都仿佛被燒幹的木頭急需滋潤!這點水根本無法止渴,他還想要更多!下意識的喃喃道“水。水。我要喝水。”
扶蘇見他這次乖乖的喝了水而且人也有了反應,趕緊又倒了一杯放在他的嘴邊。自從認識開始,他從來都是神采飛揚,意氣風發的太子殿下,何時見過他這般虛弱的樣子?這樣子也隻有當初他父皇突然病倒的時候他才見過。等等,他剛才想到了什麼?陛下病倒的時候?難道陛下那古怪的病症也與那隻從昊天身體裏竄出來的火鳥有關?這。
一杯接一杯的喝水,一壺水下肚後,昊天才感覺好些,他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到扶蘇關切的望著自己,一時竟反應不過來自己這是怎麼了,看了看四周,是昨夜雨中的女子,那個嵐炅閣的管家,還有一些不認識的人陸陸續續的進出,竟然還看到了一個很小的小人懸在空中,自己這是在做夢嗎?
“我這。是在哪?”
“昊天?你醒了?我的太子殿下呦,你可算是醒了!”扶蘇看他醒了過來,心裏別提多高興了,開始沒覺得,這人一醒來他可一陣後怕,這帝國未來而且是唯一的儲君被自己帶出來卻沒帶回去,這別說自己了,就是自己一家子人砍完也不夠還啊!一陣唏噓,心裏想到還好,還好!
雲霧幾人,原本還在想那火鳳的話是什麼意思,幾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卻發現誰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月吟和紫玄各自想著心事,誰也沒有說話。
月吟很清楚,雲霧自己是什麼也不知道,紫玄看起來還知道一些,不過他這個小石靈看起來跟初生的精靈差不大多,腦子不太靈巧,說話也沒個邏輯,要問出關鍵內容很難,可能需要些時間。
就在幾人糾結的時候,這昊天的醒來終於把大家的心思扯了回來。雲霧走到跟前看了看他,完全沒有昨日的神采與俊朗,一副油盡燈枯的虛弱樣子,嘴唇也幹涸的開裂。心下不由一聲歎息。
“你可還覺得哪裏不舒服?”聲音依舊清清淡淡的,一如她人的淡漠。這口吻倒和那管家說話有些相似,卻又不盡相同。
“你是。?”昊天迷惑的看著她,總覺得她看起來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是又不太真實,畢竟自己昨夜才剛見過她。
“太子殿下,您屈尊降貴的來這不就是為了逼婚的嗎?怎麼,連逼婚的對象都不認識?”白宇不太高興的說道!
這一句,昊天瞬間睜大了眼睛,扶蘇也表情怪異的先後看了雲霧和昊天,心裏明顯不是滋味。
“原來你是。可,我。”昊天明顯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想法,原來她便是雲霧,那個皇祖母指給他的皇後。可是,他原是不願的,千萬個不願的!難道身為皇族,自己真的無法逃脫,這個世世代代都無法自拔的愛上神血之女的命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