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尋不知所措,以為丹陽子要發作的時候,丹陽子卻突然“哈哈”一笑,淡然的道:
“也罷,反正以後都要一起走江湖,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說著,丹陽子定了定神,接著語氣鄭重的說道:
“那小子以後就是我丹陽子的徒弟了,所以我才要弄這麼多東西,至於那‘避顏菇’嗎,是因為那小子長得實在太像我的一個故人,難免以後見到熟人時引起誤會!”
“可是主上,孟尋隻聽過有拜師禮這一回事,但卻不曾知道還有師傅反過來倒送禮給徒弟的!”孟尋對丹陽子並沒有生氣感到十分慶幸,同時也覺得有些驚訝。
之所以驚訝,那是因為主上說以後那小子就是他的徒弟,主上可不會隨隨便便的找個人就收之為徒。
孟尋知道,“丹陽子”這個名字並不是主上的真正名字,隻是因為主上在江湖煉丹這一行中是一頂一的高手,所以才得此稱號,主上真正的名字可能就隻有和主上一輩的人才知道了,因為就今為止,自己跟主上這麼多年,都未曾知道其真名,更別說別人了。
而單從“丹陽子”中的“子”,就可知道其的不凡。這個簡單的一個“子”字,看似其貌不揚,但能配得上這個字的,哪個不是江湖上一流的人物。
這樣一個江湖上一流的人物,現在卻為了收一個未經江湖的無名氏少年,倒送禮物,這怎麼不讓孟尋驚訝呢。
“嗬嗬,沒聽過不代表沒有嘛!再且說那小子情況比較特殊!”見孟尋一臉驚訝,丹陽子還是很爽朗的一笑道。接著又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這樣做的話,萬一他跑了怎麼辦?”
雖然小聲,但這後麵的一句還是被孟尋聽見了。孟尋心裏一陣哂笑:跑了?先不說跑不跑得了,就是麵前擺著這麼大的一個便宜,跑?那簡直就是個比傻子還要傻子的傻子。
心裏這麼想著,孟尋自然不敢說出來,隻是不再說話,默默的站著。
“好了,也該休息了!”丹陽子見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轉身說道。
“是,主上!”孟尋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地說。
就在丹陽子想轉身去休息時,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了星空中的皓月,急忙轉身,望向窗外星空中的皓月。
本也想休息的孟尋,見主上如此,下意識的也望向空中皓月。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隻見當空皓月之後,赫然多出了另一個皓月。隻不過這一輪皓月並非是十分清楚的顯現出來,而是略有隱晦的出現,而且其顏色也並非皎潔皓藍,而是顯示為沉鬱血紅。也正因為這沉鬱的血紅,孟尋才可以分辨出這隱逸的一輪明月。
“主上,這是……”畢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現象,孟尋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血以祭月,世出闌幹……”丹陽子似乎並沒有回答孟尋的話,而是自言自語道,語氣中還帶著一股不可思議的味道。
……
與淩王城遠隔萬裏的王城中某處高樓上,一個全身上下被黑袍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同樣也凝望著當空皓月,喃喃自語道:
“血以祭月,世出闌幹……”
同樣的事情幾乎在南川國的各地都有發生。
雖然地方不同,但是,這些人口中卻同時地念叨著一句話,那便是——“血以祭月,世出闌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