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書房內:
顧城黑眸凝視著眼前的安歌,閃過一抹錯雜和猶豫……
嗯,瞞著安歌,她確實是心裏很不舒服。
但是……
如果自己什都讓她知道了。
對於她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
良久之後,顧城緩緩地開口道:“你想知道什麼?安安?”
安歌:“……”
終於聽到顧城鬆口了。
安歌嘴角勾了勾,良久之後,低喃道:“我沒有什麼想知道的……我隻想確定的是……我可以相信誰……哥……你我可以相信薄涼嘛?”
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沒有空穴來風。
準確來……薄烈也不可能會胡言亂語等等的。
所以……當初自己在莫斯科的雪地跪了一個晚上的事兒……和薄涼逃不出關係。
安歌鳳眸清麗,看向顧城,低喃道。
“哥……你誰可以相信,我就願意相信誰。”
顧城:“……”
安歌是給了自己大的殊榮啊。
顧城薄唇抿起,凝視著安歌認真詢問的模樣,良久之後,一字一句肯定的開口道:“安安,你可以相信薄涼……至少……他對你是真心的。”
“好,我知道了。”
安歌點了點頭,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頭疼了。
“哥……其實從我發現你瞞著我開始的時候……我就在想……你之所以想瞞著我,一定是為了我好……可能……在你看來,我也很適合薄涼吧,不對……準確來薄涼很適合我。”
安歌的嗓音很是溫柔,帶著平淡無奇的語氣,顧城勾起唇角,抬手將安歌抱在懷裏,安撫著女人的後背。
“嗯……我和爸媽,念念,會一輩子寵你,愛你,對你好的……”
“嗯。”
安歌對於顧家人……自然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了。
隻是……一想到薄烈那受傷的眼神,安歌就忍不住有些頭疼的厲害。
準確來是……非常的頭疼。
……
顧城陪著安歌下樓,薄涼見狀主動上前,抬手握住了安歌的手。
薄涼養成一個習慣,時不時的牽著安歌的手,來判斷安歌是不是冷了。
“我沒事兒……”
安歌放柔聲音開口道。
“嗯。”
薄涼淺眯眸子,視線掃了一眼安歌身後的顧城,隨後淡淡的開口道:“沒事兒就好。”
……
薄涼陪著安歌在顧家待了一。
雯雯周末……安歌主動給雯雯教著彈鋼琴。
安歌本來不知道自己彈琴的等級的,還是張琳告訴自己,自己曾經多次拿過獎……
而且也拿過許多證書等等。
嗯……
很意外。
雯雯很聰明,有些東西基本上一教就會了。
“姑姑……你彈琴的時候,姑父一直都在偷偷看著你呢。”
雯雯捂嘴偷笑,俏皮的模樣可愛極了,簡直是個美人胚子。
安歌聞言美眸一怔……
聽著雯雯的話,順勢轉過身子看向身後……
果然對上了薄涼深邃的眸子。
男人一直在凝視著自己。
安歌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嗯……”
“爹地和媽咪……姑父很愛姑姑呢。”
安歌:“……”
全世界的人都在薄涼愛著自己。
安歌看著雯雯人鬼大的模樣,勾了勾唇角。
“嗯……姑姑知道。”
“那姑姑喜歡姑父嘛?”
雯雯好奇的詢問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真無邪。
安歌一時犯了難……
沒有那種戀愛怦然心動的感覺。
隻是習慣……
失憶以來習慣有薄涼的存在罷了。
看著雯雯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安歌勾了勾唇角,隨後輕聲道:“好了…你快認真彈琴……這個是個秘密……姑姑不告訴你……”
“唔。”
雯雯悶悶的點了點頭,偷瞄著安歌的表情,明媚的開口道:“姑姑一定是喜歡姑父才嫁給姑父的……”
安歌聞言啞然失笑。
孩子的世界永遠都是真無邪的。
……
回到和薄涼居住的別墅。
安歌覺得……自己徹底成了縮頭烏龜了。
嗯……薄涼所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仿佛都在耳邊揮之不去。
安歌輕抿唇瓣。
就這麼得過且過吧。
事事較真……可能自己真的會跌落到無底深淵了。
一想到這兒,安歌緩緩地上揚唇角,和薄涼平靜的生活。
……
薄涼似乎變得忙碌了許多。
安歌發現男人有的時候會時不時出去接聽電話,臉色並不算好。
安歌大致猜了一下……聯係薄烈所的。
可能……薄烈在和薄涼敵對吧。
安歌扯了扯唇角……男人之間的事兒……安歌不想參與。
……
安歌閑來無事……就去學了插花。
本來就對插花比較感興趣……一直都是自學階段,趁著現在有空……加上在國內,語言完全沒有障礙,所以安歌便想著可以好好的學習一番。
……
薄涼給安歌一直都有安排人私下保護。
自從上次在甜品屋發現之後,安歌也就不再抗拒了。
本來……對方也是一片好意。
與其揣測薄涼可能是在派人監視自己……不如去想薄涼是在保護自己。
這樣一想,安歌一下子覺得世界都變得豁然開朗了。
……
給安歌授課的是個中年女人……年輕的時候和丈夫結婚沒有幾年,丈夫因病去世了。
女人閑來無事……便靜下心來學習插花。
久而久之……
也就越來越有經驗了。
後來啊,就進行授課……
總之是一個極其和藹可親的人。
是安歌喜歡的類型……
……
結束了一的課時。
安歌走出教室的時候,就看到薄烈頎長的身子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安歌:“……”
實話……安歌一直都知道薄烈有在跟著自己。
所以自己一般來……都會選擇在公眾區域,並不會獨自去洗手間這樣的,杜絕一切男人接觸自己的機會。
安歌看著男人一步一步向著自己走來,神色有些鈍痛。
安歌輕抿唇瓣,隨後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見你……迫切的想要出現在你的麵前……”
安歌:“……”
安歌聽聞男人的話,下意識的看向身後。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薄涼安排的保鏢應該會時時刻刻關注自己的動向。
“你瘋了嘛?”
明明知道薄涼安排人保護自己……
明明也知道他不該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還是出現了。
“嗬……我是瘋了,因為你發瘋的,安安……”
安歌:“……”
眼前的男人,散發著幾分嗜血,和與他年齡不相符的陰鷙。
安歌繼續看向四周,暗暗在想,那個保護自己的黑衣男子怎麼還不出現。
“不用再看了,那個人已經被我處理了。”
薄烈緩緩地開口,隨後伸出大手扣住了安歌的雙肩。
“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安安,我不想隻是遠遠的看著你,我要帶你走。”
安歌:“……”
聽著薄涼涼意十足的話語,安歌臉色微微一變。
“你把他怎麼了?”
“放心吧,隻不過是注射了高濃度的安眠藥,可以讓他好好的睡一會兒……在他醒來之後,我已經把你帶回莫斯科了。”
安歌:“……”
什麼意思?
安歌輕抿唇瓣,下意識的要從男人的雙手之中掙紮著,可是卻被薄烈按得死死的,根本動彈不得。
“薄烈……”
“安安,我知道你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是沒關係,你隻需要記得你曾經很愛我,我們彼此很相愛就好。”
安歌:“……”
安歌還想些什麼,就看到薄烈身後站著四個黑衣男人,緊隨在薄烈身後。
“烈少,飛機準備好了,您可以帶安姐回莫斯科了。”
“好。”
“烈少……薄老先生讓我和您在K市千萬不能輕舉妄動,否則的話……薄涼一定動怒……後果……”
“夠了,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教我如何去做事……現在,我立刻就要帶她回莫斯科……”
安歌:“……”
回莫斯科?
薄烈是不是瘋了?
安歌開口想些什麼……薄烈已經迅速的將自己困在了懷裏,然後直接攔腰抱起,向著門口走去。
安歌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已經被男人強行的塞進了車內。
安歌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薄烈的對手。
男女力氣上懸殊的實在是太大了。
……
“我不要去莫斯科,你快點放我下來。”
安歌掙紮著身體,根本不想被薄烈這麼肆意的操縱。
薄烈俯首凝視著安歌掙紮的模樣,眸子裏是一抹鈍痛。
“我會全心全意對你好……彌補過去的一切的……安安,不要再掙紮了。”
“我不要去……”
這裏有顧家。
K市是自己的故鄉。
雖然安歌對過去一無所知,但是也知道來這兒自己會有安全感。
“嗬……”
薄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不知道是笑自己的還是笑安歌的。
“抱歉,我的安安,這可真的由不得你……”
完,薄烈抬手猛地在安歌頸脖處一個用力,安歌隻覺得眼前一黑,隨後昏倒在男人的懷裏。
瞧著懷裏的女人終於安分下來,薄烈眸子裏滿滿的都是心疼。
“我的安安……我不想對你這樣的,是你逼我這麼做的,在我懷裏……乖乖的,難道不好嘛?”
“抱歉,是我之前沒有保護得了你,我發誓……以後一定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保鏢看向後駕駛位置上的薄烈和安歌,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烈少……您現在是在和薄涼硬碰硬……”
和薄涼作對的下場並不好。
薄烈的三年牢獄之災,看樣子絲毫是沒有長教訓。
“夠了……”
薄烈直接打斷對方的話,摟緊懷裏的安歌,篤定的開口道。
“我隻想和她在一起……所有的權勢也好,萬貫家財也罷,我不感興趣……”
“可是傅老爺子,您的父母……”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是。”
手下人沒有敢繼續開口,隻能緘默。
……
安歌一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飛機上了。
飛機?
安歌看向窗外的雲層,更加確信自己現在此時此刻就在飛機上。
飛往莫斯科的飛機吧。
“安安,你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