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奢華的臥室內:
安歌可以感受到薄涼凝視著自己……話語之中帶著幾分無奈。
安歌抿了抿唇……
自己確實是沒有撒謊。
安歌凝視著眼前的男人……看著男人眸子裏激蕩著的情愫。
大抵……薄涼是愛自己的吧。
就因為自己曾經救過他……
嗯,安歌也琢磨不明白,當初自己為什麼要出手救他。
可能是因為善良吧。
嗯,人性本善,這話是不會錯的。
……
薄涼則是凝視著女人水汪汪的大眼睛,隨後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含住了安歌的紅唇,隨後薄唇湊近女人的耳邊,聲線沙啞而迷人。
“有的時候……檢查一個女人是不是愛一個男人,她的身體是最誠實的。”
安歌:“……”
身體……
安歌聽聞薄涼的話語,臉微紅,感覺到男人的薄唇落在自己的額頭。
薄涼今晚上似乎是格外的有興致,慢條斯理的將吻落在了安歌的紅唇上。
安歌下意識的身體變得緊繃起來。
薄涼凝視著眼前的女人,薄唇湊近女人的耳邊,低喃道:“試著放輕鬆,相信我,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安歌:“……”
安歌聽著男人的慨歎,下意識的放輕鬆。
“好。”
兩個人深吻纏綿。
安歌雖然努力的告訴自己要放鬆,但是眼睫毛還是在發顫。
感受著男人火熱的熱情……
……
一夜纏綿。
可能是因為別勝新婚。
所以薄涼的興致格外的高漲。
安歌精疲力盡,隻能依偎在男人的懷裏,蜷縮著,有些慵懶。
薄涼愛極了女人這般模樣,隻覺得嬌嗔可愛極了。
薄涼一直在想……安歌重新見到薄烈的時候會作何反應。
事實上……
安歌的反應實在是太平靜了。
波瀾不驚……絲毫看不出來任何情緒的起伏。
著實是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或者……這隻是安歌沒有恢複記憶的模樣,一旦恢複記憶了。
可能……就會發生翻地覆的變化。
畢竟,許多事兒在她看來,自己的確是恩將仇報了。
……
第二:
安歌一覺醒來……身側已經沒有薄涼的身影了。
安歌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眉心,隨後下樓……就看到了薄涼矜貴的坐在沙發上,男人的對麵則是站著一個畢恭畢敬的俄羅斯老人。
男人年齡瞧著也有七十多歲了,在薄涼麵前沒有任何架子,而是謙遜,恐懼。
“薄先生……老爺子請您和夫人回老宅用餐……”
“沒空……”
“這個……老爺子非常牽掛您和夫人。”
“嗬……”
薄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那個男人是肯定不會牽掛自己的。
自己對於他而言隻是利用的工具。
這一點,薄涼自己還是非常有自知自明的。
聽著薄涼似乎並不愉快的聲音,安歌蹙了蹙鳳眸。
看樣子……薄涼現在在壓著怒火。
仔細一看,那個老管家額頭上已經冒著冷汗了。
……
聽到樓梯方向傳來動靜。
薄涼站起身子,看向安歌下樓,身子並沒有穿得很多,見狀立刻將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女人的身上。
“怎麼沒穿外套就下樓了?”
“因為早上起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你在身邊。”
安歌如實作答。
的確是不習慣……
可能是因為不在顧家,所以沒有什麼安全感。
“嗯。”
薄涼眸子閃過一抹深意,多少因為安歌的話語被驚喜到了,隨後將安歌納入懷中,薄唇勾起一抹寵溺。
“我陪你一塊兒吃早餐。”
“可是你有客人……”
“不重要。”
安歌:“……”
聽著薄涼直截了當的話,安歌莫名的覺得眼前的老人有些可憐。
聽著老人的話語,似乎是薄家的傭人。
……
“夫人……老爺子想邀請您和先生回家用餐,老爺子非常牽掛您和老爺子……”
老管家似乎覺得薄涼那邊已經沒有任何突破口了,隻能將突破口對準了安歌。
安歌:“……”
安歌聽聞老管家的話,美眸一暗,視線看向薄涼,輕聲道:“你的決定是什麼?”
安歌並不想越俎代庖,本身就是薄涼的家務事。
雖然自己嫁給了薄涼,但是事實上……自己對薄家一無所知。
薄涼並不想讓自己對薄家的事兒凡事都全數掌握。
所以……安歌也不想攙和進來。
“你對去薄家感興趣嘛?”
薄涼認真的凝視著眼前的安歌,關切的開口詢問道。
安歌:“……”
這個……
安歌若有所思,抿了抿唇,實事求是的開口道:“感興趣。”
“好……那我們就去。”
“嗯。”
老管家聞言神色一喜……
沒想到安歌居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解決了問題。
“好的好的,謝謝夫人……薄先生……我立刻回去跟老爺子報備。”
老管家神色激動的離開……
安歌看著老管家離開,輕抿唇瓣,挑眉看向身側的薄涼,低喃道:“我是不是有點兒多管閑事了?”
“嗯?”
“你並不喜歡去那邊不是嘛?”
“嗯……”
薄涼凝視著眼前的安歌,眸子盡是深邃。
“那你為什麼想去?”
“因為我想更多一點的了解你。”
尤其是貝卡曾經跟自己話……
薄涼是私生子。
安歌真的很想了解一些有關薄涼家裏的事兒。
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可以讓薄涼這麼多年來都樂意不和薄家有任何的關聯在其中。
還有……薄涼的母親……是誰?
安歌真的很好奇。
看著薄涼有些混血的麵容在其中。
薄涼的母親應該是莫斯科人吧。
薄涼聽聞安歌的話,眸子閃過一抹暗光。
……
兩個人吃完早餐之後。
薄涼陪著安歌在花園裏散步。
安歌輕抿唇瓣,試探性的開口問道:“薄涼……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跟我過你的母親。”
薄涼聽聞安歌的話語,眸子閃過一抹暗光。
沒想到安歌會突然提及這個事兒……
“嗯。”
安歌視線看向一旁的蘭花,忽然想到了原先跟隨在自己身後的黑衣男子的話了。
莫斯科這裏的氣其實不適合種植蘭花。
所以每薄涼都會安排人換上一份……
安歌眸子若有所思。
其實……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不敢去想象……自己今看到的蘭花……早已不是昨的哪些了。
“一個已經故去的人……已經不重要了。”
安歌聽著男人寡淡的語氣,莫名的有些心疼這樣的男人。
雖然男人著不重要……
事實上……安歌卻可以感受得到男人變得低沉的語氣。
由此看來……
薄涼的母親對於安歌而言還是比較重要的。
……
薄家的宴請時間定在了晚上。
也就是莫斯科當地時間的晚宴時間……
安歌選擇了一套淡紫色的長裙,肩膀上披著披肩,事實上……薄涼一直給安歌裹著厚重的羽絨服確保安歌並不會冷。
第一次去薄家……
緊張倒是不至於,隻是對於薄家極其好奇。
嗯,最主要好奇的是薄涼的母親。
……
第一次來薄家。
安歌見識到了薄家的奢華。
很是恢弘大氣……
安歌挽著薄涼的胳膊下車,大致猜想得到今老爺子宴請的目的。
多半是因為……薄涼和貝拉,薄烈的衝突吧。
看來……老爺子也想做個和事佬。
如今看來,似乎事情所有的起因都在自己。
那麼問題來了……
安歌頓時有些頭疼。
是不是薄家所有的人都會順勢懟自己了。
還有……失憶之前的自己和薄家有淵源嘛?
應該是有淵源的,按照薄烈的法。
自己和薄烈都是要辦婚禮的關係。
……
“夫人……薄先生……”
老管家看到薄涼和安歌的身影,立刻上前畢恭畢敬的迎接道。
安歌輕抿唇瓣,看著這深宅大院……
莫名的有些壓迫感。
“嗯,老爺子呢。”
“老爺子在客廳裏等著您和夫人呢。”
“嗯。”
薄涼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陪著安歌走進了客廳。
……
客廳內:
安歌進了客廳之後看到了薄烈和貝卡的身影。
除此之外……還有兩道身影。
一個年紀大一些,但是看起來氣色似乎還不錯……另外一個則是中年男人。
看樣子是薄老爺子,和薄涼的兄長薄懷了。
安歌輕抿唇瓣,隨後開口道:“你們好。”
“安安回來了啊……坐吧……飯菜我已經安排人準備好了……中西餐都有。”
安歌聽著薄老爺子對自己極其親昵的模樣,有些受寵若驚。
“好的,謝謝你,老爺子。”
“嗯。”
薄老爺子視線在安歌身上掠了過去,隨後看向了安歌身側的薄涼,眸子閃過一抹深意。
“薄涼……如果不是我派人請你過來……恐怕你是打算不在薄家露麵了啊……我這個父親,在你心目之中恐怕是毫無地位,還不及一個女人來得重要得多。”
安歌:“……”
虛偽的老爺子。
安歌聽著老爺子陰陽怪氣的話語,扯了扯唇角。
老爺子是在企圖用自己的影響力進行簡單的威懾。
“比較忙。”
薄涼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譏諷的開口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十八歲之前……你讓我對你的稱呼一直都是叔叔……”
“嗯,順帶告訴我……我寄人籬下……你養育著我和我的母親……我應該對你感恩……”
“嗬……沒想到十八歲之後,需要用得上我的地方就想起來……我是你的兒子了……例如……當替罪羊的時候……你辦違法的公司,讓我來當法人,因為我成年了,可以對自己的責任負責了。”
安歌:“……”
安歌聽著薄涼平淡無奇的話語,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男人心情的起伏。
看得出來,薄涼的語氣並不是很好。
而且……壓抑著怒火。
安歌美眸暗了幾分。
真的是每一家都有不得不的秘密和隱情。
這個薄老爺子真的是一個極其虛偽的人。
而且……是心狠手辣的人,對於自己的親生兒子……都那麼壞。
……
薄老爺子被薄涼這般譏諷倒也不惱,反倒是語重心長……佯裝無奈的開口道:“爸之所以這麼做,也是我有的難言之隱……你不要責怪我。”
“嗬……”
薄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其實一早對於薄老爺子的虛偽自己已經了解得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