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的臥室內:
安歌依偎在薄涼的懷裏滿是睡意,但是薄涼卻興致很高,雖然掛斷了電話,但是卻一本正經的研究起做法來。
嗯……
對於中餐,薄涼並不拿手。
薄涼平日裏做得最多的就是西餐。
原先在軍區的時候,幾乎是吃得食堂……總之,越簡單越好。
中餐的製作工藝則是顯得繁瑣了許多。
安歌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在薄涼懷裏入睡,薄涼的大手圈住女人纖細的腰肢。
安歌……還是太瘦了。
安歌這幾年來的食欲一直都不是很好。
有的時候不得不飲食非常的重要。
……
安歌一覺醒來的第二就看到了莫斯科的頭條新聞。
意大利黑手黨首領羅森之子傑恩在監獄裏發生意外。
安歌:“……”
這麼一個手機推送的新聞頭條,安歌離開點進去查看。
據悉,昨因為傑恩所居住的監獄存在安保問題,所以獄警征求上級領導的意見之後給傑恩安排了一個四人間的新的監獄暫住。
沒想到傑恩性格暴躁和獄中的其他三位室友發生言語衝突之後,主動動手,反遭其他仨暴揍,如今身體多處受傷骨折入院治療。
安歌:“……”
安歌忽然明白了昨薄涼離開之後去做了什麼。
原來是這樣的……
安歌美眸暗了幾分。
以暴製暴啊。
安歌輕抿唇瓣,如今傑恩入院治療,自然是沒有辦法獲得假釋參加傑西和薄烈的訂婚宴了。
……
薄涼走進臥室的時候看到安歌已經醒了,認真的捧著手心查看新聞,薄唇抿起,踱步上前,視線落在了安歌手中的手機屏幕,輕抿唇瓣。
“醒了?”
“唔……”
安歌點了點頭,視線卻一直落在手機屏幕上的新聞。
薄涼眸子深邃,坐在安歌的麵前,低喃的開口道:“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
安歌聽聞薄涼的話,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篤定的搖了搖頭。
“不會……林夕失去了生命……傑恩隻不過是受傷了而已……”
“林夕是個真無邪的孩子,而傑恩壞事做盡……所以對比之下……一點兒都不覺得你有什麼問題。”
安歌實事求是的開口道。
薄涼則是因為女人的話語眸光無比深邃起來。
她這般善解人意嬌嗔的模樣,如何讓自己不喜歡。
“嗯。”
薄涼抬起大手寵溺的揉了揉安歌的發絲,隨後輕聲道:“起來吧……我派人做了蛋羹……”
“好。”
安歌點了點頭,一邊穿衣服一邊擔心的詢問道:“薄涼……你這事兒會不會被捅出來,我擔心羅森反咬你一口。”
“放心,監控我已經處理過了,人證物證也已經準備好了。”
安歌:“……”
好吧。
果然是薄涼啊。
安歌美眸閃過一抹暗光,聯想到了昨男人脫下的西裝外套,眸色閃過一抹錯雜。
看樣子……昨薄涼臨時將外套脫下來也是有原因的。
他不想讓自己嗅到血腥味啊。
一想到這兒,安歌心裏一暖。
其實薄涼的一些所作所為,自己都是看在眼裏的。
從前的時候不太會去計較這一些……關注這些細節。
如今……仔細一想……心裏都是無邊的暖意盎然。
……
溫馨的早餐。
安歌吃著薄涼安排人準備的蛋羹,覺得味道還不錯,吃在心裏暖暖的。
隻不過溫馨的早餐很快就被人打破了寧靜。
薄老爺子到了。
薄老爺子不請自來……安歌輕抿唇瓣,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薄涼,看著男人麵不改色,很是淡定的模樣,櫻唇抿起。
關炎見狀開口道:“薄先生……抱歉,沒有攔得住老爺子。”
“嗯,與你無關……”
薄涼淡淡的應了聲,隨後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自己的唇角。
薄老爺子壓製著怒火,氣惱的將拐棍重重的敲著大理石瓷磚。
“薄涼……你到底要做什麼?”
“嗯?”
“你知不知道傑恩是羅森家族唯一的繼承人,也是羅森最器重的人,他唯一的兒子!三年前你逮捕他入獄……就已經讓羅森大發雷霆了,現在……你居然破壞了他惟一一次假釋的機會!羅森先生現在已經勃然大怒了。”
薄涼:“……”
薄涼心底冷笑無比。
“是惟一一次假釋的機會,還是一次精心布局準備逃回意大利的機會,嗯?”
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聞言有些語塞,臉色難看得厲害。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
薄老爺子拄著拐棍,看向眼前的薄涼,厲聲道:“我警告你……這一次……羅森先生大怒,恐怕是不會輕而易舉的放過你了……你可長點心吧……再這麼下去的話……你非得鬧出大事來。”
薄涼聽著薄老爺子虛偽的話語並未開口。
薄老爺子則是平緩了一下語氣,隨後繼續開口道:“薄涼……這一次我做個和事佬,我知道你在軍區的實力……不如你這一次……幫羅森一個忙……放了傑恩……到時候,薄氏和你的過往就既往不咎了。”
薄老爺子眸子裏盡是精光……試圖勸薄涼。
“你不為自己考慮一下,也得為安歌考慮一下啊。”
薄涼:“……”
當薄老爺子提及安歌這兩個字的時候,薄涼眸子裏迸射出懾人的寒意。
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提及安歌的名字,打安歌的主意。
他這麼的話,他就該死。
……
安歌感受到父子倆的暗流湧動,輕抿唇瓣,選擇了緘默。
父子之間的對峙,自己並不適合發言。
……
薄涼緩緩地站起身子走到了薄老爺子的麵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放過我?當初我敢抓捕傑恩入獄……我就明白羅森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但是……是非黑白……傑恩他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錯,他就得付出代價,這個社會……法律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
“另外……你剛剛所的既往不咎,確定是羅森對我既往不咎嘛?而不是我放過他一馬?嗬……”
一想到傑恩居然敢達到命令給安歌注射毒品……
薄涼就知道……這輩子自己和傑恩的梁子徹底結下了。
“既然你來了……那不如你回去告訴羅森……他既然敢到莫斯科……我就敢讓他和傑恩一樣……走不出這莫斯科……”
“對了……也有一種情況……可以出得去,例如……躺著出去……”
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聽著薄涼邪佞的話語,臉色難看的厲害。
今想要讓薄涼和羅森和解,幾乎是難於上青。
“好,薄涼……你當真要與我為敵嘛?”
“你找上羅森家族聯姻……你敢之前不知道我親手抓了傑恩?”
薄老爺子打得所謂的“如意算盤”事實上,薄涼一清二楚。
薄老爺子臉色有些鐵青,拄著手中的拐棍,幾乎是要拐棍給捏碎的憤怒。
“我不知道你在什麼……話我已經帶到了,你聽不進去我也沒辦法……你要記得,我是你的父親……你要敢對我做出什麼大不敬的事兒……你死去的母親也不會原諒你的。”
薄涼:“……”
他根本不配提自己的母親。
薄涼冷冽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殺意,薄老爺子被男人銳利的眸子所震懾……
氣氛僵持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一旁站在薄老爺子身旁的老管家見狀開口道:“薄先生……您不要和老爺子置氣……老爺子今來其實還想請你去參加烈少的訂婚宴的,畢竟……您是他的叔,薄家的大事,你不出席……確實是有些不過去。”
薄涼眸子意味深長,看著老管家不卑不亢的模樣,淡淡的開口道:“嗯……我會準時參加的,親眼見證……我的侄兒有多麼的幸福……”
“好的,薄先生……”
薄老爺子聽著薄涼的話語臉色緩和了一些。
薄老爺子眯了眯眸子,隨後開口道:“薄涼,你的確是應該帶著安歌一塊兒來,這也是貝拉的意思,貝拉想要讓薄烈徹底的心死……”
安歌:“……”
一般來……豪門商業聯姻是最為重要的事兒……
遠遠高出所謂的自己的情感。
到底,其實薄烈倒是真的挺可悲的。
安歌見話題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櫻唇抿起,輕聲道:“好,到時候我會和薄涼過去的。”
有了安歌和薄涼肯定的回答,薄老爺子今沒有完成羅森交代好的事兒……興致不高,所以並沒有給薄涼和安歌好臉色,隨後很快向著門口走去。
老管家見狀迅速的跟了上前。
安歌看著倆人離開,輕抿唇瓣……
薄老爺子也真的是夠無恥的。
為了得到羅森等人好感,竟然讓自己的兒子……去幫助傑恩出逃。
無恥啊。
……
薄涼則是看向身側的關炎,低喃道:“派人去準備一份新婚賀禮送給薄烈和傑西。”
“好的,薄先生。”
關炎不敢怠慢,立刻去準備了。
安歌則是忍不住輕聲道:“薄涼……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去參加訂婚宴……我們會遇到危險。”
安歌實事求是的開口道。
有些時候,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非常的準確的。
薄涼聽聞安歌擔心的話語,抬手揉了揉安歌的發絲,隨後輕聲道:“嗯,我會有所準備的。”
“好。”
……
最近一周。
莫斯科的頭條新聞全數都是有關薄烈和傑西的訂婚宴。
薄氏原本是苟延殘喘,如今有了羅森家族強大的資金鏈注入之後,立刻又起死回生,和安好繼續周旋著。
事實上……安歌原本還擔心過安好,可是……安好背後的資金鏈更像是源源不斷的注入一般。
總之……安好背後的勢力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薄涼一直都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安歌對此已經習慣了。
……
訂婚宴:
薄烈和傑西的訂婚宴在莫斯科的皇家會所舉行。
薄涼為安歌選擇了一套高貴的淡紫色禮服,將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
安歌長發挽起……額頭留了一些碎發,顯得俏皮可人,宛若少女一般。
略施粉黛,將一個東方女人的氣質展示的淋漓盡致。
薄涼則是為了搭配安歌的禮服,選擇了一套黑色西裝,顯得整個人肅穆,冷冽……身上透著的那一抹涼意,不寒而栗。
……
安歌挽著薄涼的胳膊出現在皇家會所之前,立刻吸引了媒體的高度聚焦。
媒體們紛紛捕捉俊男美女……簡直是非常登對……
薄涼給了身側關炎一個眼神示意,關炎見狀立刻安排手下人上前。
“抱歉……夫人的照片不許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