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內:
薄涼並不著急回應薄老爺子的問題,薄唇若有若無的勾了勾,看向一旁垂眸若有所思的安歌,輕抿唇瓣,低聲道:“我們過去坐吧。”
安歌聞言點了點頭,可以明顯的察覺到薄烈炙熱的視線一直緊盯著自己。
安歌輕抿唇瓣,避開了薄烈的視線。
嗯……現在自己和薄烈的關係極其尷尬。
真的……不能有任何的親昵。
否則……解釋不清楚。
就算自己不看薄涼,也得看傑西。
現在傑西是薄烈的未婚妻……
……
安歌跟著薄涼直接前往觀眾席的前排座位走去。
薄烈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安歌的身上,舍不得離開分毫。
想要就這麼看著她……地老荒。
雖然……自己已經心死,認命了。
當知道安歌為了薄涼擋槍的那一刻,自己就應該明白,自己輸得是一敗塗地了。
……
貝拉見薄烈的視線還一直緊盯著安歌離開的方向,忍不住開口道:“行了……別看了,再看,她也不可能是你的。”
薄烈:“……”
薄烈聽著貝拉的話,臉色微微一變,極其不喜歡貝拉這麼尖酸刻薄的模樣。
實在是充斥著嘲諷。
“媽……你少兩句吧。”
“我少兩句?”
貝拉聽著薄烈的話瞬間就炸毛了。
“我少兩句,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憋著火呢……哼……真的是瞎了眼了,居然和羅森家族做親家,沒想到羅森家族的實力實在是太弱了……不堪一擊啊,還好你和傑西還沒有結婚,如果傑西無法繼承羅森家族的全部家產,那你就可以和她解除婚約了,反正又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薄烈:“……”
薄烈聽著貝拉的話語,蹙了蹙眉。
貝拉……如果可以少一點功利心的話,那麼自己還更加容易接受一些。
現在貝拉這個樣子,真的是讓自己滿滿的都是厭惡啊。
“夠了……媽,你不要再了,我不想聽。”
完,薄烈不再理會貝拉,徑直的向著觀眾席走去。
貝拉隻能看著幹著急,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可言。
薄老爺子沒好氣的睨了一眼身側的貝拉,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
傑西已經換上了律師服,神色帶著幾分凝重。
注定是要輸掉的一場官司……
實話,沒有什麼好打的地方。
因為羅森和傑恩犯罪是事實……
這個沒有什麼可爭辯的地方。
但是……羅森年紀大了,又是意大利人……這個也是毋庸置疑的事兒,所以可以進行緩刑,法外就醫,或者是意大利服刑等等的。
另外……年紀大了,從犯,一般刑法上也不會很重。
傑西唇角若有若無的勾了勾,視線掃向眼前的陳浩,眯了眯眸子。
陳浩無論是從自身剛正不阿的份上,又或者是看在薄涼的份上,恐怕都會緊咬不放的。
嗯,可是陳浩也應該會明白這個道理啊。
這場官司……看似自己必輸無疑。
事實上……自己也是有某方麵“優勢”的。
可是看著陳浩無比淡定的模樣,傑西則是或多或少心生懷疑。
嗯,感覺不是那麼好處理的。
似乎……有套。
傑西不是相信陳浩,而是相信薄涼。
薄涼這一號人物,根本不是那麼容易善罷甘休的人。
總之……這是一場硬仗啊。
傑西勾了勾唇,無論如何,相信法律是自己的宗旨。
……
安歌跟著薄涼坐在了第一排的觀眾席上,安歌視線看向台上,多少有些緊繃。
安歌視線看向身側的薄涼,抿唇道:“薄涼……剛剛薄老爺子的話是真的嘛?”
頓了頓,安歌輕聲道:“就是有關羅森最後罪名安排的事兒。”
薄涼看向安歌清澈的鳳眸,勾唇道:“怎麼了?想怎麼安排羅森的下場?”
安歌美眸一怔,自己倒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實話……按照自己現在的狀態,對於羅森也好,又或者是傑恩也罷,都是陌生的。
大致對倆人有那麼一點點印象……也是在三年前的時候,聽過薄涼抓捕過傑恩落網的。
總之……都是不熟悉,陌生的。
“沒有想過什麼下場,但是壞人必須得有報應,讓他知道做錯事兒,是必須要受到懲罰的。”
安歌鳳眸極其認真,態度堅定,薄涼凝視著女人這般模樣,輕抿唇瓣,淡淡的開口道:“好,我知道了。”
安歌:“……”
看著男人異常篤定的模樣,安歌心裏或多或少有些嘀咕,不知道薄涼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安歌並沒有多什麼,而是定神的看向台上。
傑西和陳浩各自站在一邊,身側都是有助手準備著材料……看樣子……今的辯護會非常的精彩。
畢竟來了那麼多的媒體記者……足以明大家對這件事兒的聚焦程度了。
……
正式開庭。
羅森和傑恩被帶到了被告席上。
安歌看著傑恩一副頹廢的模樣,鳳眸閃過一抹暗光。
嗯,癮君子。
至於羅森,則是給人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總之,這兩個人麵善都不太好。
傑恩給人以邪惡的感覺。
至於羅森的話,就是陰狠毒辣的感覺……不太好對付的樣子。
不過……他們的對手是薄涼。
嗬……就真的是死定了。
薄涼的個性,豈是會讓他們好過的那種。
這一點,安歌是有切身體會的。
薄涼幾乎是對一切事兒……勝券在握,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
安歌並不知道……薄涼的確是對於所有的事兒都是勝券在握,但是……對於她而言是例外。
……
今的傑西格外的颯爽英姿,臉上略施粉黛,並未盛裝,平日裏的紅唇誘人,今隻是普通的擦了唇彩。
實話……這樣的傑西別有一番魅力在其中。
隻不過……並沒有吸引到自己罷了。
……
法官檢查了雙方當事人的基本證件,隨後宣讀了一係列法院的審理規則之後,正式開庭。
“下麵請原告陳述自己的訴訟請求和理由。”
聽著法官開口,陳浩迅速的站起身子,視線看向觀眾席上的薄涼,帶著幾分敬畏,隨後看向被告席上的傑恩和羅森,開口道:“被告於兩周之前綁架我當事人安歌女士,並且誘哄薄涼先生前去……從而對兩人進行綁架勒索,後來我當事人薄涼先生帶著安歌女士準備驅車離開,遭到了被告堵截……導致了我當事人受傷,生命垂危,精神更是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這件事兒,人證物證俱全,不容置喙。”
“另外,被告傑恩更是有著諸多前科,這一次更是逃獄……情節非常惡劣,希望法院從重判決。”
陳浩的話語慷慨有利,擲地有聲。
傑西眯了眯眸子,嗯,言簡意賅,將重點給列了出來。
法官認真聽完陳浩的話,視線看向一旁的傑西,緩緩地開口道:“被告律師,你有什麼想的嘛?”
眾人的視線情不自禁的聚焦在了傑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