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從容再次踏進辦公室時,啟敏教授告知她不適合此工作被辭退了。從容知道請假的時間過長,單位沒有必要考慮過多的個人因素,人家花錢請人做事就是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辦公樓的走廊靜悄悄,一個人走著是那麼的漫長。走出去抬頭望望天空,太陽還在,沒必要垂頭喪氣。
大都市的繁華掩蓋了人們的落寞,車來車往的馬路容不下任何人放慢腳步。站在天橋上遠眺,這個終點將會是哪一個起點?從容也不知道。
這通電話讓艾青等了好久,直到今天才聯係上從容。
“你好,請問哪位?”一個陌生號碼。
“從容你好,我是艾青。”
“哦,你好艾青!”她怎麼會找自己?
“有時間嗎?晚上出來聊聊可以嗎?”放下了女強人的高姿態。
“可以。”肯定和左毅有關。
昏暗的燈光下艾青一臉疲憊,凸顯的小腹並未給這個女人帶來快樂,緩緩升起的煙圈中飄忽著無助,這種情緒彌漫了整個包間。
“從容幫幫我好嗎?我知道開始都是我的錯,可我們現在有了孩子結了婚,我和孩子都需要他。”卑微的一麵是該換來同情還是鄙夷?
“我承認找過左毅,那是因為有突發事件需要他的幫助。”從容不想說下去,她不想左右任何人。
“他從外地回來一直住在別墅,沒有回家。”艾青像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看在孩子的份上,幫幫我好嗎?”
“你也說了你們已經結婚有了孩子,你們的事和我沒有關係,至於左毅怎麼做,你是他的妻子你應該很清楚,沒必要來尋求我的幫助,我也幫不了你,祝你幸福!”欲起身離開,被艾青抓住了手臂。
“從容,如果你不幫我,那我就成全你們,明天我就讓這個不該來的孩子消失。”這是艾青唯一的手段,也是從容萬萬沒有想到的,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是出於對左毅還是這個無辜的孩子?從容動搖了。
“你想讓我怎麼幫?”
“讓他回家吧。”鬆了手,哀求的眼神。
從容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雖然她還愛著左毅,但早已明確自己的位置,艾青何苦為難自己?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有多狠,居然用未曾謀麵的孩子做賭注。
夜已黑,回家的路還有多遠?哪裏才是從容真正的歸宿?
左毅如艾青所願回了家,看著肚子裏的孩子,也許沒有真正的愛情,隻要有了所謂的親情,家也就是個圓滿的家,隻是左毅的心裏隻有別墅裏的歡聲笑語,雖然它已遠去。讓一切就這樣慢慢消逝吧。
天氣漸漸地涼了,出租屋裏的暖氣隻有晚上才暖些,白天大家都出去工作,房東自然而然的能省就省。接下來從容最主要的事情還是找工作,看著一條條招聘信息,從容投遞了一上午簡曆。下午打電話麵試的單位大多是保險公司及醫藥公司,從容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不知美莉最近怎樣?出奇想念這位老友。
“沒想到你真能出來啊,最近怎樣?”從容看著氣質倍增的美莉,也許工作帶給人們的不僅僅是勞動報酬,還有無形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