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睿伸手拽住了李笙,緊湊著眉頭,睨視著她,薄涼的嘴唇輕啟:“李笙,你可以不把錢看得那麼重嗎?”
李笙一頓,心似乎是被千萬根細小的針紮進去,令她難以呼吸。
李媽媽將錢全部收入袋子裏,笑嘻嘻的望著李笙和白睿,“那個啊,你們可以帶牡丹走了。”
此時牡丹也識時務的走到白睿旁邊,羞澀的輕聲道:“公子,奴家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放開我!”李笙甩掉白睿的手,轉頭離開怡紅院。
白睿看著李笙的身影,一時間忘了神。
為什麼她的身影看起來那麼的落寞?
企業對白睿歎了口氣就追了出去。
戲完了,人也就散了。
白睿帶著牡丹離開怡紅院,勁直走回客棧。
回到客棧並沒有看到企業和李笙,白睿以為李笙是在嘔他氣,就沒有多管。
為牡丹開了一間客房,付賬的時候發現身上沒有錢,就到李笙的房裏拿錢,沒想到房裏的錢也沒有了。
白睿想起在怡紅院的時候李笙把一堆銀票都給了李媽媽,那不會是全部的錢吧?
最後還是牡丹自己付的賬。
牡丹洗了澡,卸了豔紅的妝,脫下了她那件隻屬於怡紅院的紅衣,又穿上白睿拿來的一套李笙的衣服。
其實是牡丹纏著白睿說要借穿李笙的衣服,白睿拗不過,就拿了一套給她。
剛換好衣服,白睿就走了進來。他看到穿著李笙衣服的牡丹愣了一下,口中不自覺的說出李笙兩個字。
牡丹知道李笙是指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而白睿居然把自己當作了那個女人,心不知怎麼的狠狠的抽了一下,眼底多了一分戾氣,但這份戾氣被她掩蓋得很好,以至於白睿絲毫沒有發現。
她嬌羞的對白睿福了福身子,嫩嫩的聲音從嘴巴吐出,“公子。”
白睿驀地回神,發現眼前這個人並非是李笙。他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
“叫我白睿吧。”白睿微微一笑。
他坐了下來,牡丹識相的倒了杯茶遞給他。
“姒空,你坐。”
牡丹一愣,連忙開口:“公子誤會了,奴家並非是姒空。”
白睿皺了皺眉頭,“我說你是,你就是,我是不會認錯你的。”
“可是我……”真的不是。
“你就是。”白睿打斷了牡丹的話。
“嗯。”牡丹低下了頭。
反正隻是一個名字,介意那麼多幹什麼呢?隻要可以得到幸福,我管我是誰呢。
“以後你就是姒空,而並非是什麼牡丹,知道了嗎?”白睿寵溺的捋了下姒空的頭發,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畫麵。
曾經,自己也是這樣對李笙做這個動作。
白睿忙的收回手,一時間,他覺得他的心有些亂。
“姒空,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白睿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害怕見到姒空。這個日日夜夜牽動他心的人他現在居然害怕見到。他一定是生病了,一定是!不然怎麼會是害怕而不是渴望呢?
其實李笙也有回客棧,隻是她拿了剩下的錢就離開了。又正好李笙剛離開白睿和姒空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