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裹身的修士人數眾多,四方而來,從天而降。沒有多餘的話語,沒有多餘的動作,雙手劃動,祭出各類法寶,光華亂舞,刀光飛閃,劍芒縱橫,將風天南困在中央,一股腦的轟殺。
紫金殿外,為首一名黑甲強者隻做了一個手勢,十三道森冷的黑甲身影動了。強大的殺伐之氣席卷十方,整個千畝大的王府府邸光華飛舞,宛若白晝,大雨中夾雜著怒吼與慘叫,森寒的刀光劃破長空,無情的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黑袍裹身的修士與身著戰甲的十三人並非一個體係,但卻目的一致,揮動屠刀,斬盡殺絕。
三千鎮西王府護衛軍被強大的修士無情斬殺。
護衛、名宿、侍女、丫鬟、仆人、雜役,在混亂中奔逃,嘶喊,在大雨中被屠殺。
滅頂之災,地上的雨水被血染紅,變成了血水,血流成河。
風家大劫,天地同悲!
閃電轟鳴,怒雷並奏。似乎是伴奏屠刀的葬歌,抑或是悲憐蒼生的怒吼!
高天上空,一個身著銀甲銀盔的高大男子寬鼻闊嘴,右手牽著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一層銀色罩子撐起一丈多高,滂沱大雨不能穿透,自動劃向兩旁。一雙冰冷的眸子俯視著整個九進九出院落的鎮西王府邸。不時打量百丈外,一個全身籠罩一層妖異綠光的人形生靈。
人形生物宛若幽靈,靜靜地俯視著下方的血流成河,感受到神念探來,冷哼一聲,綠光閃爍,將神念腐蝕。冷漠開口道:“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閣下無需揣測我的身份來曆。”
“來而不往非禮也,閣下也不是對本人很感興趣麼?”銀甲銀盔男子傲然道:“有點意思,禹王朝平日裏不顯山露水,想不到竟也有閣下這樣的強者。”
人形生靈不屑道:“別一副我看透你的口氣,老夫確是禹王朝之人。不過,北域天水城丁家也算不得什麼好鳥!”
銀甲銀盔男子重重冷哼了一聲,冷然道:“我丁家若要滅一個彈丸之地的禹王朝,易如反掌,老妖怪你是禹王朝最神秘的‘幽靈衛’吧,若不想給你主子惹禍,就給丁爺安分點兒,別大嘴巴子到處宣揚,若不然,別怪我丁家心狠手辣。”
赤言裸語的威脅,人形生靈似乎十分忌憚對方的來曆,冷哼一聲,綠光閃爍,隱於黑暗中。
小女孩粉雕玉琢,像個美麗的瓷娃娃,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轉動,拉著銀甲銀盔男子的大手,撒嬌道:“舅舅,我娘就是被下麵那群螻蟻囚禁百年的,悔兒也想下去摘幾顆頭顱練練手。”
銀甲銀盔男子冰冷的眸子中有冰雪消融,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傲然道:“有舅舅為你護道壓陣,悔兒你盡管放展拳腳,都學到些什麼本事,都使出來試試。你若能取風家其中一子的頭顱,舅舅就把寒月刀獎給你,回頭再勸說你父親抓一隻火靈鳥給你當寵物。”
小女孩烏溜溜的一雙大眼睛放光,立即伸出了剔透白皙的小拇指,甜甜的笑道:“我們拉鉤,舅舅不許反悔。不然悔兒讓外公賞你大耳刮子。”
大陣已破,零散的小陣作用已然不大。
小女孩輕叱,雙手舞動,頭頂懸浮起一堆絢麗的法寶,朝著下方殿宇斬殺而去。
“九弟,兄弟本是同根生,大難臨頭還得靠自己。他奶奶的龍肝水醃菜,難怪侯爺我右眼皮直跳,原來是一群大牲口殺到窩裏來啦。哎喲……你大爺的黑鬼,竟然偷襲六爺的屁股,別跑,吃爺一戟。”
風烈全身多處掛彩,血肉模糊,衣襟染血。手中一杆大戟青芒閃爍,大開大合,虛空顫抖,兩道黑袍人影躲閃不及,頭顱飛起。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六哥,我替你斃一個。”風無恨手中那把天級法刀七星刀如疾風擲出,一名黑袍人猝不及防,頭顱炸碎,腦漿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