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車慢慢減速,直至完全停了下來,孩子們躲在掩體後麵看著,一個很小的孩子,根本看不到外麵的情況,因為他的個頭太小了。
他一邊跳起來,一邊叫道:“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這個孩子就像一隻蹦蹦跳跳的兔子,他不停的跳起來,隻要在越過掩體的那一瞬間,才能看到外麵的情況,他就將這瞬間看到的畫麵,連成了一個整體。
司機打開車門,跳了下來,孩子們忽然大喊一聲,向著卡車衝了過去。他們手裏拿著木棒,有的已經念起了魔法咒語,小火球即將向這個司機,這輛卡車襲來。
小火球,是最基本的魔法技能,幾乎是每一個魔法師學到的第一個技能。
司機轉過身,大叫著,“等、、、、、、等一等,是我啊!孩子們!”
“你是誰?”孩子們邊跑,邊問道。
“我是以前這個村子裏的人,後來這裏沒了水,大家才走的,你們的婆婆還好嗎?”司機一邊跑著,一邊大聲叫著。
“我好像對這個人有點印象。”跑在最後麵,一蹦一跳像小兔的那個孩子大聲說道,但是他的話卻隻讓其他孩子鄙夷,“你哥小不點才多大,還對別人有印象,你那時候還爬在地上找泥巴吃呢!”
“大家等一等!是村子裏的人回來了,你們看!”dota自從將天賜找回來之後,就成為了棚戶區孩子們的領袖,他大聲製止了追擊著司機的孩子們。
此時的司機,渾身冒起了煙,小火球不停攻擊在他的身上,他的頭發被燒焦了,衣服也被點燃,眼鏡歪在一邊,他咧著嘴,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孩子們順著dota手指的方向的看去,隻見卡車後麵的貨箱打開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從那裏麵走了出來,正是以前村裏的人們,人們為了尋找水源而離開,人們也因為水源而歸來。
有了水,就有了希望,水,是人類的生命之泉。
孩子們居住的棚戶區,再次熱鬧起來,孩子們的生活,也變得越來越好起來,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回去找天賜,與天賜並肩戰鬥。
天亮了起來,是逐漸的亮起,而不是一下子。
像是巨大的帷幕被拉開,整個世界猶如一個巨大的舞台。
還見不到太陽,整個雲層呈現一種多姿多彩的樣子,而太陽,就隱藏著雲層的後麵,隻是一個白色光暈。
此時的太陽,像極了晚上的月亮。
雲層的彩色絢麗,是因為太陽光的照射,太陽終究要衝破雲層的阻礙,升到天上去,光耀四方。
迷霧籠罩的城市,巨大、龐多的建築群,充滿未來和科幻的味道,同時又非常具有神秘感。
“依舊是美麗的城市!”
“現在的世界上,已經找不到這樣美麗的城市。”
“即使在人類文明的顛峰時期,也隻有迪拜能夠與這座城市媲美。”
K與秘兒站在陽台上,遠遠的望著這片城市,秘兒穿著蓮花裙,她永遠像個聖女,像個女神,永遠是那麼神聖而高貴,K穿著肩頭帶有白色絨毛的,一件紫色的大氅,這顯得他的身材更加偉岸。
如果一個旁人,隻是從外表上看,會覺得他們兩個多麼般配,一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男人,另一個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但是他們的內心是不同的。
“秘兒,你看,連太陽,都是為了照亮這座城市而發光。”K仰著頭,向天邊看去,在他的心裏,他便是這世界上的太陽。
秘兒卻用一雙憂鬱的眼睛,直視遠方,“我所看到的,卻隻有曠野而已。”
“秘兒,為什麼你總是避開太陽的光芒,為什麼不肯擁抱它?”
“我們看到的東西,總是不太一樣,我喜歡的,是那無邊無際的大地,是被踩在腳下,默默無聞的荒野。”
秘兒說著話,已經轉過身,走了回去。
“秘兒,為什麼每一次談話,總是這麼寥寥的幾句。”
K的問話,並沒有得到回應,秘兒每次見到他,就會想到在古武三郎的胸口插上五個洞,血淋淋的手,那是秘兒不忍看到的畫麵,秘兒總是回避著,但是秘兒從來沒有說出來過,因為她不想傷了K的心。
他們曾經把他當成大哥一樣尊敬,現在,秘兒、古武三郎卻與K幾乎勢同水火。
丹楓從風塵仆仆從東方而來,K坐在王座上親自召見他。
“丹楓前輩,我希望你去殺掉三郎,曾經向你學習拳法的三郎。”
“交給我辦吧!我會殺掉他,來證明對K大王的忠誠,歐羅巴會協助你,他是西方大陸最為強大的魔法師。”
“去殺一個晚輩,還需要他人的幫手,說出去,會讓人恥笑。”
“丹楓前輩,我相信您的能力。”
“K大王,您身為古武第一人,為什麼不親自動手呢,殺死古武三郎,對您來說,簡直輕而易舉。”
“我不想傷了秘兒,不想讓她恨我一輩子。”
“你真是太仁慈了。”
古武三郎這次麵對的,是曾經教給他拳法的丹楓大師,這一次古武三郎還是敵手嗎?
每一個古武高手,幾乎都不止有一位師傅,因為隻有在博采眾家之所長的基礎上,他們的古武才能夠融會貫通,出類拔萃,古武三郎也不意外,丹楓大師,擅長拳法,幾乎古武界所有的拳法,他都如數家珍,古武三郎曾經向他學習,而這一次將是一場師徒對戰。
深邃的懸崖峭壁,卡丁車正開在這樣的峽穀裏麵,抬頭向天上望去,壁立萬仞將天擠壓得,隻剩下了一條縫。
卡丁車的司機自然是天賜,他也是卡丁車的製造者,古武三郎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玲兒和小白在第二排後座上。
這條天縫隨著卡丁車的前進,越來越長,無限的向前蔓延著,讓人覺得沒有盡頭,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一線天嗎?
也不知是天真的隻剩下了一線,還是岩壁開得視覺玩笑,如果是錯覺,它又那麼真實。
峽穀裏的土地比外麵堅硬,外麵的土地缺少水分,經受著暴曬,最終黃沙蔓延,而在一線天之下,峽穀的深處,陰涼而清爽,土地堅硬,這讓卡丁車的抓地力很好,天賜將卡丁車開得很快。
忽然卡丁車拌在了一塊突起的石頭上,整個車身出現了很大的傾斜,向前麵栽去,峽穀裏麵很窄,車身稍一傾斜,便向著岩壁上撞去。
天賜用力打著方向盤,換著檔位,同時腳底下將刹車踩到了底。
在卡丁車即將撞到岩壁上的一瞬間,卡丁車終於停了下來,沒有發生車禍。
劇烈的刹車聲在峽穀裏麵回響,天賜趴在方向盤上麵,已經滿臉通紅,汗珠從他的額頭、臉上落了下來。
“肚子餓了,連刹車都沒有力氣了,這就像車子一樣,沒了油,哪裏還跑得動。”
“還像牛馬騾子,天賜哥哥,它們不吃草料,也沒有力氣幹活。”玲兒打趣道。
“這不是理由,明明是你開得太快!”古武三郎的話,一針見血。
天賜的臉更紅了,也不知是剛才嚇得,還是被古武三郎說的,小白從後麵跳了過來,趴在天賜的身上,舔著天賜的頭發和臉。
“你在安慰我嗎?”天賜睜大眼睛,看著懷裏的小白。
“還是小白最有愛心了,不枉我對你這麼好,看來感情是要慢慢培養的。”天賜笑嘻嘻的說道。
小白舔了天賜幾下,就又打著滾,跳到了後座上去,一頭紮在了玲兒的懷裏。
“被小白這麼一舔,整個人精神多了。”天賜笑嘻嘻的說道,剛剛他還是一幅滿臉通紅、愁眉不找的模樣,現在轉眼之間,就變得又嘻嘻哈哈起來。
“走嘍!”天賜換擋倒車,卡丁車的兩個朝天豎起的煙筒,就像小女孩的兩個朝天辮子,冒起了黑煙,轉了個彎,卡丁車繼續向著前麵進發了。
玲兒坐在後麵,已經被天賜逗得笑到合不攏嘴。
一線天繼續向前麵延伸著,卡丁車前麵的路,也在繼續在向前出現,仿佛,隻要卡丁車的車輪滾到地方,就有路出現在那裏。
岩壁也在隨著車輪向後麵滾去,忽然前麵的視野越來越開闊,兩旁的岩壁仿佛是打開的兩扇門,越是向前,這兩扇大門打得越來,視野越寬闊。
遠處有一座山,正在冒著滾滾的黑色濃煙,而比那山更近的地方,是令人覺得耳目一新的一片綠洲。
天賜激動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那是、、、、、、前麵發現了一片綠洲!”天賜站在那裏東張西望著,那裏不僅有綠洲,還有綠色的草地,寬闊的道路,那裏,是一片生機勃勃的土地,這讓人在心裏不禁大受鼓舞。
天賜激動的指著前麵,他們的卡丁車,從峽穀裏麵開了出來。
遠處,正有人用望遠鏡看著這裏,岩壁像扇子一樣分開,從那扇柄的地方,有一輛小小的車,開了進來。
手拿著軍用望遠鏡的男子,臉上是很緊張的表情,他看到古武三郎他們的卡丁車進入了綠洲,他立刻跑去敲響警鍾,所謂的警鍾,隻是由一根巨大的鋼絲彎曲,然後再掛上一塊鋼鐵,利用鐵棍敲打出來的聲音,發出警示。
他所使用的望遠鏡,雖然是軍用的,也是從工業時代的廢墟當中找尋出來的,這片綠洲當中,也就隻有這麼一個望遠鏡,這個望遠鏡分配給這個男人,是專門讓他做偵查之用,這是他的職責,他的任務。
他是守衛這裏的,第一道警戒線。
鐵棍快速敲打鋼鐵,震耳欲聾的聲音在空氣中,以聲波的形式傳播著,傳出很遠很廣的範圍。
依然是破舊的城市,依舊是在廢墟一般的城市上居住、並且重建,傾斜、倒塌的建築物,已經毫無用處的電塔,以及那斷壁殘垣,和厚厚的塵土。
人們在田地裏辛勤的勞作,這是一座他們心中的希望之城,這裏有充沛的水源,有優渥的土壤,在這裏,他們重建著他們的家園。
警鳴,從城市的邊緣發出,那是是城市的入口,遠處,火山正在冒著濃煙,人們就生活在火山腳下的城市當中,因為火山灰落到這裏,這一片大地才形成了肥沃的土壤,否則這裏也隻會像其他地方一樣,是無盡的黃沙蔓延。
人們生活在極其危險的,有爆發征兆的火山腳下,火山就像一隻熔岩巨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爆發,將人們,以及人們辛辛苦苦種植的莊稼,以及人們的家園,全部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