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按了按門鈴看窗前的影子還是紋絲不動的,就打了安東隅的手機,竟然是關機狀態。想必以東隅哥哥的敏感嗅覺應該早知道了那個承諾的事情了,他那麼在乎他的弟弟此時一定很難過。想著便又按了按門鈴,黑色的影子終於挪動了。
開門的刹那,薇軒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精神的西裝還打著領帶,確實滿臉憔悴的男人,心裏一陣酸楚。
“你怎麼來了?”
“你說回家吃飯啊,我就來給你送菜做免費大廚來了。”還是可愛的眨巴著大眼睛,關上門跟著他進了屋。把菜放進廚房,見他又矗立在窗前看著外麵,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看些什麼,隻是想給他一點點安慰,她從身後樓著他的腰,頭剛好躺在他的肩頭,他們都閉著眼睛,似乎在享受這一刻溫柔的寧靜。
“東隅哥哥,我們結婚好嗎?”她仍是閉著眼睛,似是不經意卻似乎做了很大的決定,她想這個男人不再那麼大的負擔,想要在他卸下擔子的時候給他安慰。
男子沒有回答,女孩卻也沒有失望的神色,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去做飯,還是咕嚕肉好不好?”好像前一秒什麼事情都沒有一樣,依然是那可愛的笑容。
男子感覺在自己腰際的手將要挪開,用自己的手握住這一雙白皙的手,轉過身來,縷了縷女孩的頭發,輕輕的撫摸女孩的臉頰,女孩盯著眼前這個溫柔異常的男人不知所措,接下來便是他輕柔的唇,在額頭。
“周寒晨,你說我這本書叫什麼書名好呢?”粉色的流氓兔睡衣,紅色的眼鏡卻沒有鏡片,烏黑的秀發隨意的挽起在腦門上,一邊打電話一邊校核自己的書,不仔細看誰都不會知道這是個二十好幾的妮子。
“怎麼問起我來了?認識這麼多年你何時見我碰過這些‘大爺‘啊?”他一邊擦頭發上的水珠,一邊回答。
“就是你不認識它們才問你的啊?我自己寫的就沒有新意的嘛。”她倒更是得意了。
“那你寫了些什麼啊?”他停下來不再弄自己的頭發,很認真的來對待這個問題。
她愣了愣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不是你一直希望我跟過去告別的嘛,就是關於那個約定的唄,寫了這本書我就再沒有理由去記掛那樣一個人了。”輕描淡寫的語氣卻是帶了傷感的眼神,讓人不驚會想這個快樂的女子是跟誰有過怎樣的約定讓原本快樂的空氣瞬間凝固起來呢。
“就叫承諾吧?”他聽得出她話語裏的傷感,便打住不再多問些什麼,相處了這麼多年,他比她更清楚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真song啊,叫你好好念書的時候你都幹嘛去了啊。”她偷笑,他卻欣慰的笑。
“知道我書沒念好,又這麼song你問我幹嘛啊?我們這些沒文化的人可是不能和你這作家比的。”他是成心想要逗逗她了。
"周大哥啊,周寒晨大哥啊,你這又是給我唱的哪一出啊?不就是調侃一下嘛,至於這個樣子不?”她急了,她最怕的就是自己作家的身份讓朋友覺得不自在。
"我們可是粗人經不起作家調侃的“他聳聳肩,笑得更加燦爛了。“哪還能讓您叫我哥啊,不是折煞我嘛。”
”周寒晨,你再這樣我可真不理你了哈。”聽到電話裏陡然高了幾度的聲音就知道這小妮子是生了氣,哪敢在說什麼啊。
“好嘛,好嘛,喬姑奶奶,大爺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好吧?”聽他這麼說想都能想到他眯著,弓著背,那副老佛爺起駕,周公公準備的架勢,不覺得樂了。
“你覺得寫成《承諾,給不起》怎樣?”這喬大奶奶來了勁,立馬回到了正題。
“這個。。。”他皺著眉思考“倒是不錯的呢。”
“真的嗎?”她直接在床上蹦了起來“那就這個了?”
“嗯,真的,喬姑奶奶”他寵溺的笑。
“哈哈哈”聽著她清脆的笑他仿若置身天堂了一般“那就這樣了,拜拜。”沒等對方會話呢。這小妮子就掛了電話。
周寒晨拿著電話無奈的搖頭“過河拆橋的家夥”臉上卻滿是寵溺的笑容,連眸子都融化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