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冷冷的灑在臉上,仿佛眼上停了霜,一抹妖邪的藍停在手裏,那是集聚了多少笑容和眼淚的結果呢?是過了多久,閣樓變成了玻璃屋,爬山虎變成了紫藤蘿,而我變成了一個人,都變了遠了,我也要重新開始了嗎?
河對麵的路燈一閃一閃的,還有高八度的分貝也不自覺的從對麵飄來,石凳上的情侶,天空中飛舞的孔明燈,是多少人的承諾呢,它們都飛到了哪裏,最終是誰拾起了那些孔明燈的殘骸,或者它們從不曾被誰拾起。
一股暖意從後背竄到心底,原來,即是不是你,後背也是這麼溫暖的。
“你好像有心事?”他沿著濱江路溜達,老遠的就看見了這個坐在屋頂上的女孩,呆呆的望著天空,這個女孩到底經曆了多少事情,仰望的樣子才會這麼落寞呢?
女孩隻是微微一愣,並沒有說些什麼,隻是他沒想到早這個時刻這個溫暖的背不是周寒晨而是這個歪打正著的安承鎬。
“路過濱江路見你的玻璃屋燈亮著,就想你不在家裏,肯定在這裏,試探性的朝裏麵瞅了瞅,沒想到你居然沒關門,又看到這上屋頂的梯子,我就上來了。”他沒有轉身,依然背貼著背,好像一起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安承鎬,你有沒有對一個人充滿疑問,卻沒有問他的機會。”
“那時候,我很想問她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要留下我?但這次回來,我才發現我早已不在乎那些問題的答案了。”
“可我卻很想問他”她顫了顫身體,心有些抽搐,雖然表情是照舊的安然,這些微小的動作還是騙不了貼著自己身體的人。“我有很多的不明白,不理解,我像當麵向他問清楚。”
“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把我當成他,讓你揍一頓,好不好?”
“即是他站在我的麵前我都不會揍他也不會罵他的。青春裏很多事情不完美,卻很美好,我很感謝他陪了我美好的一程。”她轉過身望著自己身後的那個背影“安承鎬,你能明白嗎?”
“明白,就像顏舞對於我的意義”安承鎬靜靜的望著月亮“顏舞是我的初戀。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像見到了仙女兒,整個人都呆住了,我這個見慣了大學校園鶯鶯燕燕的人甚至不敢上去跟她打招呼。於是我便女裏的學習鋼琴,創造我們邂逅的機會、、、”眼神一陣掙紮,他沒再繼續下去,原來,他們的故事裏除了相戀前的美好,其他的,早已蒙上了一層陰霾。
她是何其聰慧的女子,怎會不知那些他所沒說出口的話“所以,我還不是運氣最背的啊,至少還有你給我墊背嘛。看在我們同病相憐的份兒上,這盆風信子送給你吧。”她提給他手中那一抹妖嬈的藍。
“你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呢?快樂、傷感並存著,讓我不禁會想你是否是一個有著神秘身份的人,你是特工?”他扭頭指著她的鼻尖。
“明天之後你就能知道我的身份了,反正不能如你所願了。”她站起身,嘴角的弧度停留僵硬著,忘記的明天,還是逃不過那個道別。“對了,你找我什麼事?”她很隨意的拍打屁股上沾惹的塵埃。
“你的襯衫被我給洗壞了,就隻能另外給你買了一件兒。”他起身,將購物袋給她。
“不用了吧,那件衣服是我撿的周寒晨的‘破爛兒’穿的,也不值什麼錢的。”
“女孩子的衣服我拿回去也沒什麼用啊,我又沒女朋友。我是買了裙子之後才記起你說那件襯衣是你做睡衣用的,所以又買了件兒睡衣給你你看喜歡不?”他低著頭,緊咬嘴唇,臉蛋兒通紅好像在等待新娘對戒指的審判一般。
“裙子很漂亮呢。我正愁明天沒有合適的衣服穿,你就送了。”她瞟了眼這個羞澀的大男孩,在他麵前晃著比試那新衣服“安承鎬,你的眼光很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