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解圍(1 / 3)

“二哥,今有人問我書包是從哪兒買的?”晚上吃完飯以後,堇春高興地對蕭堇顏彙報。網

“你怎麼回答?”

“我是家裏作坊做的,過幾日市麵上就會有的賣。”堇春回答。

“也有人向我打聽了。”堇辰補充一句。“不如我帶一些到書院中去賣。”

“嗯嗯。我會賣。”堇春也不住點頭,家中隻有二哥一個人辛苦賺錢,還要供他們去讀書,他們也好想為家裏做點兒事情啊。

蕭堇顏微笑著默默堇春的人,又看著堇辰,“皇家書院就是國子監,你們是書院中的學子,在書院中做生意不合適。況且我們的包做得好看又實用、結實,不怕賣不出去。”

“對對,我們的包包最好看了。”堇春點著頭讚同。

月滿樓看到他們兄弟三人相處這麼親密,有些羨慕。

他在月家是嫡子,母親身體不好,生他時難產去世。父親娶了繼室,繼母礙於月家的長輩和他的外家,這些年倒也不敢苛刻他。可月滿樓還是和她不親,當然和她生下的幾個兄弟妹妹同樣也不親。

蕭家這種純粹的兄弟情義,月滿樓從來也沒有得到過。

“月滿樓,番布的事情定下來嗎?”蕭堇顏問。

月滿樓點點頭,“掌櫃已經派人過來明,有人已經過去定下來了。以後所有的番布都將提供給月家鋪子。”

“可以加色嗎?”蕭堇顏迫切地追問。

“我給他們提供了專門的染布師傅,多幾種常見的眼色應該可以。”月滿樓微笑著解釋。

他的笑容一向很淡,但很溫暖,就如三月的春風,讓人感覺很舒服。

“等新番布到了,就可以大範圍地做了。”蕭堇顏躍躍欲試。

月滿樓微笑著地看著她,這些日子兩個人在百花樓中合作,他受益匪淺。人人都他月滿樓是公子,但月滿樓覺得蕭堇顏才是當之無愧的公子。

送走月滿樓以後,蕭堇顏到洗漱間紮實地泡了一個熱水澡,一下來,又是忙著培訓隊,又要忙著指導各位美人彈琴、跳舞,差點兒累死她了。

每晚上泡上一個熱水澡,人會很舒服。

“公子,各式的包已經做了很多,要是不賣的話,萬一被人搶了先機怎麼辦?”等她出來,楊玉兒給她倒了一杯熱水,王瑤則用帕子給她擦拭頭發。

兩個婢女一個主內一個主外,將院子裏打理得十分利索。

“不用擔心,他們沒有合適的番布,而且沒有拿到樣圖,真的也要鑽研的話,也需要一些時日。就算他們能成功,我們還可以改變圖樣去做。”蕭堇顏笑著。

還有一點兒她沒,沒有競爭就沒有壓力。很多生意,她並不想吃獨食。畢竟,京城很大,裏麵的達官貴人也很多。如果她一直吃獨食的話,會遭人記恨的。

蕭堇顏不想將自己處於大多數人的對立麵,因為蕭家根本沒有底蘊,沒有底蘊的話,也就沒有能力去和別人對抗。

家中有兩個弟弟,她不會讓兩個弟弟因為她而遇險。

楊玉兒看到她胸有成竹,也就不再繼續勸了。

三日過後,第一批彩色的番布運到了蕭家。

“一百二十匹,公子。共有棗紅、粉紅、竹青色、藍、鵝黃色、草綠和淡紫七色。”王奇峰忙莊子裏的事情,王平偶然就會承擔起管家的角色。

“顏色不錯。”蕭堇顏認真查看一番,笑著點點頭。

放下手裏的番布以後,她立刻回書房拿出硬筆在紙上開始勾畫起來。

與此同時,處在侯府庭院的謝清荷也得到了一直折磨她的信息。

“你確定蕭家四個孩子全是他們親生的?”謝清荷陰狠地問老者。

“奴才可以確定,蕭堇顏的確是蕭家生的孩子。當初蕭家夫人生她時,是難產,差點兒為此丟掉性命。趕車的車夫怕受到牽連,在半路上丟下了他們。最後還是車夫怕事,又回去找了郎中和穩婆過去,等郎中和穩婆過去的時候,一家差點兒凍死了。

那蕭夫人和蕭堇顏據渾身都是血,孩子臉色青紫,郎中都怕她活不下去了。就是蕭遠山因為將身上的厚衣服脫下給母子兩人,身體也凍傷了。因為蕭遠山是舉人,這件事當初在鎮子上還鬧得沸沸揚揚。”老者畢恭畢敬地回答。

謝清荷沒有話,但心裏還是覺得有些不踏實。這種強烈的感覺甚至從沒有出現過,這些年來凡是和那個人長得像的人不是沒有,卻沒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帶給她如此不安的感覺。

“蕭堇顏因為身體不好,這些年沒少吃藥,特別是到了冬季,湯藥從來就沒有斷過,因此她這些年從來沒有到書院中正兒八經讀過什麼書。”老者解釋。

“沒有進過書院,她一身的本領從何而來?”謝清荷疑惑起來。

“蕭遠山夫婦對於蕭堇顏向來抱著愧疚的心理,所以這些年來,給她專門請了一些師傅教她琴棋書畫。至於學問的話,則是蕭遠山親自教導出來。不過蕭堇顏在江南向來低調,一直都是默默無聞,如果不是……。”到這兒,老者忽然意識到逾越了,趕忙停住。

“不是因為什麼?”謝清荷冷冷地質問。

“如果不是因為江南水災發生,蕭遠山夫妻意外死亡,他們兄弟四人也不會到京城裏來找故交。”老者委婉地回答。

謝清荷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蕭堇風是來京城履行婚約的,而對方恰恰就是自家新進門的媳婦。想到傅家的處心積慮和隱瞞,謝清荷微微有些不快。

“蕭家人怎麼?”她打起精神問。

“老奴打聽得很清楚,無論是蕭家長輩還是蕭家輩,都堅定地一口咬定,蕭堇顏的確是蕭家子孫,這一點兒和蕭家鄰居的法也不謀而合。”老者恭順地回答。

“蕭堇顏的那些夫子怎麼?”謝清荷穩定一下情緒問。

“絕頂聰慧。”

四個字明一切,謝清荷情緒頓時低落下來。

“夫人,那個嬰兒明明已經找到。你這麼多年來鬱鬱寡歡,又何必呢?”站在她身後的婆子輕聲。

“不知為什麼,這些年我心裏一直都不安。本夫人不允許任何拿走她的幸福,誰也不能。這麼多年她過得很好,很快。等成了親以後,她的生活會更加輝煌。一日沒有看到那兩個賤人的屍體,我一日就不得安寧。”謝清荷到後麵,臉色變得十分猙獰。

婆子看勸不通,微微地歎口氣,老者則低著頭也不敢話了。

“本夫人不管她蕭堇顏是誰,既然她讓本夫人不快,本夫人就一定不會讓她的日子好過。你傳令下去,想辦法讓蕭家其他的人全都到京城來。”謝清荷冷笑著發話。

“是,夫人。”老者答應一聲下去了。

“夫人,同仁堂的那批藥材已經運往了江南,隻是一連出了那麼多的藥材,虧損可不少。”婆子輕聲。

“虧?虧了才有得賺。江南水災發生瘟疫,死了不少人。如果不是張連生準備充足,死傷的人會更多。有些人趁機斂財,抬高藥材的價格,皇上現在沒有什麼,但是有些吃的太撐的人,終究會倒黴。同仁堂舍掉一批藥材,和我們賺得相比,不過是一星半點兒,可賺到的名氣卻不會差。”謝清荷嘴角抿了起來。

“還是夫人有遠見。”婆子也跟著笑起來。

“奴婢見過侯爺。”外麵,忽然傳來丫頭們請安的聲音。

“夫人。”婆子立刻恭恭敬敬地站到了她的後麵。

就在這時,鎮遠侯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鎮遠侯年紀不到四十歲,或者是因為生活太如意了,所以人到中年,完全發福,人胖的像一個圓球,尤其是他的肚子,特別大。人還沒有到眼前,肚子就出來了。

相比之下,謝清荷雖然比他不了幾歲,可看起來就像三十歲,兩個人站在一起不像夫妻,倒是像父女。

“侯爺。”看到鎮遠侯進來,謝清荷微笑著站起來迎上前去,完全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和原本陰狠的樣子差了太多。

“聽你將炳成拘在家中,不讓他出去?”侯爺隨口一問。

“我也是為他好,再讓出去的話,保不準就惹出什麼大事情出來。”謝清荷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