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是裝作不認識的情況下,去譏諷蕭堇顏幾句,大家還是挺意的。畢竟在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代,蕭堇顏所做的一切,完全是屬於放蕩不羈的行徑。
這種放蕩不羈落在男子身上,會成為大家羨慕的對象,最起碼很多人會認為此人有思想,行事比較灑脫,就如楚宣燁和楚宣祁一樣。
但蕭堇顏不是男子,而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女人,於是她就成了大家口裏的下賤做作的女人了。
“還能是誰?當然是目前風頭正勁的人了。”蕭堇輝得意地看著蕭堇顏。
哼,蕭堇顏有世子做靠山又能如何,他們大房現在也不是當初那樣無權無勢的人,任由她蕭堇顏作踐的人家。
他們大房身後同樣站在長公主府了。
王府和公主府,誰也甭想占上風,因此蕭堇輝是完全不怕她。
“知道夜店的生意為什麼那麼紅火嗎?看看眼前的這位,雖然沒有閉月羞花之美,但人家能男能女,那可是男女通殺呀。夜店有這樣的人作為頭牌,生意又如何不好?”蕭堇輝洋洋自得地對同伴。
蕭堇顏被他羞辱一頓並沒有發怒,狗咬人常見,她總不能和一條狗計較吧?
王瑤和王平卻氣紅了臉,他們兄妹兩個齊聲怒喝,“閉嘴。”
“喲,讓我閉嘴,你們算個什麼東西。”蕭堇輝終於在蕭堇顏麵前得意一把,哪能願意放過這樣的好機會。
紫蘇和枯夏很有默契,她們和王瑤不同,從不願意對一個不相幹的人費嘴皮子。
“啪啪”響亮的聲音響起後,蕭堇輝摔倒了在地上。
“你們敢打我?”蕭堇輝捂著腮幫子傻眼了。
跟著他一起來的狐朋狗友見狀,非但沒有過去幫忙的,反而很默契地偷偷退到了一邊。
京城裏誰都知道,楚宣燁絕對是排列在第一位不能惹的人物,也就蕭堇輝這個傻子一點兒眼力沒有,還自認為他有長公主府的公子做靠山,可以任意非為。
事實上,在場的其他人都知道,就算是羅成在楚宣燁麵前,也得收斂五分。
“你們這些賤婢,我打死你們。”蕭堇輝果然是愚蠢的人,他見自己的狐朋狗友躲得遠遠的,還以為這些人是在嫌棄他丟人。
他惱羞成怒地指著紫蘇、枯夏破口大罵,將所有的怒火全都算著了她們頭上。
紫蘇和枯夏見他還沒有長記性,冷笑兩聲後,兩個人又默契地狠狠給了他幾個耳光。
“公子,將人給奴婢處理好了。”枯夏對蕭堇顏請求。
蕭堇顏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隻是淡淡地吩咐枯夏幾句,“不要為一條狗髒了自己的手。”
“公子放心好了,奴婢絕對不會髒了自己的手。”枯夏恭敬地回答。
“我們回去。”蕭堇顏心情本來就不好,根本不想在蕭堇輝身上下太多的注意力。得到枯夏的保證,她二話不帶著王瑤和王平他們出去了。
臨走的時候,王瑤狠狠地瞪了蕭堇輝一眼,而紫蘇給了蕭堇輝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笑容看起來有些瘮人,蕭堇輝立刻感覺到不妙,他衝著蕭堇顏的背影大吼,“蕭堇顏,你就是個婊子,開了花樓做頭牌,還怕別人嘛?你趕緊……。”
被他這麼一吼,茶樓裏的所有人就全知道蕭堇顏的身份了。
最近幾,蕭堇顏這個名字不斷頻繁出現在人們的口中,因此能見到真實版的人,在場的所有人都好奇地盯著蕭堇顏看。
蕭堇顏理也不理大家,直接帶著王瑤他們上了馬車。
“原來她就是蕭堇顏。”
“看著不像姑娘呀。”
“誰知道,無風不起浪。”
……
因為枯夏還在茶樓中,所以所有人並不敢大聲議論。
枯夏冷笑盯著蕭堇輝看,哼,就是這隻老鼠胡亂咬人,才讓主子被人議論,此人當誅。
“你……你……你想幹什麼?”蕭堇輝見她一臉猙獰看著自己,嚇得身體不斷往後縮。
“既然你那麼喜歡將花樓倌掛在嘴巴,那麼本姑娘就好人做到底,將你送到倌館中去好了。當然以你的姿色和腦子,就算到倌館中,估計也當不成頭牌了。”枯夏嘖嘖嘴,遺憾的搖搖頭,“不過,本姑娘就好人做到底,一定會找人去好好照顧你的生意的。”
就是傻子,也能聽出她的意思。
蕭堇輝嚇得不斷往後蹭,“你……你敢!你知不知我是長公主羅公子的人?”
“喲,原來你早就和羅公子暗度陳倉了。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沒關係,這話你可以到倌館中對其他客人去,有這樣的經曆和資質,或許你也能混成個頭牌。”枯夏用惡劣的眼神看著他。
蕭堇輝見抬出羅成也沒有有嚇唬住她,心裏更慌了,“你不能亂來。”
“嗬嗬,我當然不會亂來。”枯夏大笑著回答。
蕭堇輝聽她這麼,終於鬆了一口氣。就吧,這丫頭不過是蕭堇顏身邊的婢女,才沒有那麼肥的膽子對他動手動腳了。
“公子離開的時候,特意交待過我,不能髒了手回去。要是髒了手回去,汙了公子的眼睛,多劃不來。”枯夏盯著蕭堇輝慢條斯理地。
這是什麼意思?蕭堇輝驚恐地看著她。
半夏衝著他冷笑一聲,然後對著外麵嚷了一聲,“將他送到倌館去,一定要安排好了客人給他,名聲最起碼壓過頭牌才行。”
“是。”她的話音一落,從外麵就進來了兩個侍衛。
“你們敢?”蕭堇輝大驚,身體不停地抗拒著。
敢不敢,侍衛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他們過去一左一右站在蕭堇輝的身邊,將他拖起來。
蕭堇輝憤怒掙紮著,想要躲開他們的禁錮。這會兒,蕭堇輝再也不敢大話了,他總算看明白了,蕭堇顏身邊這個該死的婢女是真的要對付他。
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不能進倌館去。
“放開我,你們要多少銀子。”蕭堇輝想用銀子解決事情,在他看來,這世上就沒有用銀子解決不了的事情。
“嗬嗬,死到臨頭還想和世子比銀子,你果然厲害。”沒有蕭堇顏在身邊,枯夏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活潑極了。
世子?蕭堇輝又傻眼了。這麼,眼前這丫頭不是蕭堇顏的人,而是楚宣燁身邊的人?該死的蕭堇顏,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自己,他被害慘了。
侍衛嫌棄他囉嗦,直接點了他的啞穴。
蕭堇輝還想一些求饒服軟的話,可惜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他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在被侍衛拖走的那一瞬間,他用求救的眼神掃了躲在拐角的同伴一眼。
和蕭堇輝在一起的幾個公子哥,全都是有名的紈絝之弟,而且還是商賈之家的紈絝之弟。
他們在聽到枯夏是楚宣燁身邊的人時,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哪裏還敢上前去解救蕭堇輝。
“你們和那個廢物是一起的?”枯夏冷笑看著那群紈絝之弟。
危險麵前最重要的就是要保護好自己,一群紈絝子弟很默契地一致搖頭。
“你們可以去告密,告訴他的畜生一家,要想將人贖回去,還是帶足銀子到倌館中去吧。”枯夏警告他們。
“姑娘放心,我等早就看不慣蕭堇輝了,又怎麼回去告密。”一個肥頭大耳的公子哥過去獻殷勤。
“對對,我們和他本來就不熟,絕對不會去告密。”有人跟著附和。
其餘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讓你們去,你們就去,囉嗦什麼。”枯夏不耐煩地威脅他們。
這群公子哥見她是真的發怒,一個個頓時不知所措起來。
“一定去報信,否則的話,哼……。”臨走的時候,枯夏又威脅了這些人,然後直接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