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的時候,夏侯睿命人將他的位置安排在裏龍椅最近的地方,讓所有人都看得見,隻是他到底是什麼心思,就隻有他知道了。
“那就是璟王啊,真的是殘疾呢,他的臉很醜麼?幹嘛帶一個麵究”
“當然了,聽說他的臉醜到將幾個女人都嚇瘋了!”
“可是為什麼王妃還在他身笨”
“可能是他不敢打開麵具給王妃看!”
“就是,當初戶部尚書的女兒不就是去了璟王府麼,最後出來都給嚇瘋了!而且這璟王還喜歡殺人,皇上從宮中送去的宮女,全都給他殺了,很慘吧的!”
“鏗!”放杯子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以讓議論得非常激烈的幾人聽見,那聲音仿佛鼓槌敲打在她們的心上,頓時聽了聲音,不敢轉身去看。
夏侯璟原本陰鬱的神色因為這一聲消失,轉頭看向做在他旁邊的月羅刹,剛剛她適意的吧!因為那些人說了他的壞話麼?這種無聲的維護,在夏侯璟的心間劃過一絲異樣,可是一閃即逝,讓他無法抓住。
宴會上酒杯交錯,談笑聲聲,不過不管眾人怎麼勉強,這宴會的氣氛還是顯得壓抑,高處的夏侯睿仿佛看不見一切一般,自得的喝著酒,而他身旁的德妃一身玫紅牡丹華袍,雍容華貴的端坐在那裏,看起來倒是大氣端莊;夏侯睿的後宮沒有皇後,隻有三妃九嬪,最高的就是德妃了。
“蕭然公主初來南玥,可有不習慣的地方?”柔和溫婉的聲音響起,月羅刹抬頭就見德妃無比友善的看著她,那笑意盈盈,目光柔柔,讓人覺得她仿佛很和善一般,當然月羅刹也這麼覺得,如果能消除她眼底的那一眸嘲諷的話。
“沒有!”月羅刹回答了兩個字就把頭轉開,她不想跟這些玩心計的人多交談。
月羅刹不想理,不代表人家會放過她,德妃不大不小的聲音帶著一點哀傷繼續道:“本宮知道委屈了公主了,可是璟王是皇上唯一的弟弟,就算他身有殘疾,但是也該有個家,那些女子都是福薄,受不了皇恩,隻有公主乃鼠氣之人,才能待在璟王的身爆希望公主不要怪皇上,何況王爺也並非難以相處的人,縱然公主有不滿意的地方,也請多擔待一點!”
月羅刹在心底冷笑,這是夏侯睿找來的說客?還是這德妃想要給自己難堪?不過不管是那樣,她都不介意,因為她本就不是蕭然,這些話根本不是對她說了,她何必想那麼多。
突然,月羅刹感覺到一道不一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頭看去,一個身著淺青色繡著牡丹的婦人正看著她;她生的極為美麗,隻是淡妝素顏,看起來並不是那麼的豔麗,如果她打扮的話,肯定比德妃還漂亮,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隻有淡淡的哀傷,那一雙眸子中仿佛看盡了世間的薄涼,滿目滄桑,二十多的容顏,那心中卻仿佛過了半個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