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變了……

“兒子,記住,別把這事告訴你父王,打聽一下你父王的意思,明天早上過來找我。”

“好的,母妃!”

傅清柔看著兒子遠去的背影,心裏並不清楚他是否會按照她的指令行事,畢竟他與宇千卉父子情深,而她隻是剛認識不久的娘!宇天宙的直率,正是他的可愛之處。

轉過身來,琴嫂也陪著大夫走出了大門,傅清柔連忙迎上去:“大夫,那公子的傷勢如何?”

“回王妃,公子身上內傷頗為嚴重,老夫隻是開了一點醫治內傷的主藥。如果是想完全康複,還有借助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幫忙調理。”大夫實話實說,彙報著。

“那好吧,有勞大夫,”視線轉移到琴嫂身上,“麻煩琴嫂去拿藥。”

“是,王妃!”琴嫂點點頭,“大夫,請!”

“那,老夫先告辭!”

“慢走。”

送走了大夫,傅清柔回到客房,推開門,便看見南殤在床上打起座來,比起雙眸,雙手交疊放在小腿處,好像在運功調理。

安靜地來到他身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注視著他。以前在電視上看見過武俠片裏許多高手都會自己運功療傷,後麵冒出很多白煙,全身發抖,出冷汗,然後就是吐血……

“噗!”

“……”還沒想完,南殤便猛地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正好吐在傅清柔的手臂上。白色的衣服,暗紅色的血跡顯得格外耀眼。都怪自己胡思亂想,才沒避開。

還真會吐血!

南殤睜開眼睛,看見傅清柔手臂上的血跡,連忙尷尬地說:“抱歉,本……我不知道你在!”

“不礙事,一會換過就好……”傅清柔起身,來到桌子旁,斟了一杯茶,遞到他麵前,“喝口茶吧。呆會琴嫂拿藥回來,再煮藥。”

“謝謝!”南殤接過茶杯,喝了口熱茶。吐出淤血,身體感覺舒服多了。不過還有點筋脈沒有完全通暢,等白禦軒來到再說吧。

“我先去換……”

話還沒說完,便聽見院子裏一把女聲響起:“清兒,你在哪裏?清兒!”

蓮兒?一定是魅王和她來了!

“我朋友來了,你先休息一下!”

“你去忙吧!”

離開客房,迅速來到院子裏。兩人一見傅清柔,被那抹暗紅嚇了一跳,連忙跑到她身邊。魅王毫不猶豫地拉起她的衣袖,蹙起眉頭,盯著那手臂上血跡:“你受傷了?”

“清兒,發生什麼事?”幽清蓮也緊張地看著那雪白的手臂,纖手擦下了,卻不見有傷口。

“我沒事,這血是裏麵那個人的。”對著兩人露出一抹淺笑,視線盯著魅王那擔憂的俊容,“怎麼這麼早來?”

“師兄叫我早點來陪你聊天。”

“裏麵什麼人?男的女的?”見她沒事,暗暗鬆了口氣。一邊說,一邊把衣袖放下。是什麼人會在桃花閣裏,而且還有傷在身?

“是南殤王子。”

“南殤?”剛鬆開的劍眉,又立刻高聳起來,“他怎麼在這裏?”

“別急,我帶你去見他便知道情況。”纖手很自然地牽著他,帶著他們兩個人走進客房。

來到床邊,南殤一看見魅王,立刻露出微笑,拱卷打招呼:“魅王,好久不見!”

“……”魅王沒有說話,隻是有點奇怪,怎麼今日在大殿之上,他沒有跟他有過任何交集,而現在卻自動與他打起招呼來呢?

“人家叫你!”傅清柔用手肘頂了下他的手臂,“他好歹也是個王子,給點麵子回應下啊。”

“今日大殿上,他如此囂張地直說要你,也未曾給過我麵子。”魅王想起中午他的神色,一點都不像現在的他,怎麼會這樣呢?

南殤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傅姑娘,還是有勞你來解釋吧。”似乎今日那個冒牌的“南殤”,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了所有宇軒國的權貴之士。

“師兄,別急,聽清兒怎麼說吧,坐坐坐!”幽清蓮扯了下魅王的衣袖,應把他壓在椅子上,自己坐在他身邊,等待著傅清柔的解釋。

傅清柔一五一十地把今天救南殤的過程告訴了他們,然後再把他的玉佩拿出來,證明了這個才是真正的英奇國王子南殤。

魅王開始進入疑惑,漸漸地從疑惑變成了放鬆,再從放鬆變成興奮。最後,猛地提起頭,抓著傅清柔的纖手:“這麼說,你就不用去應付那個假的南殤王子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