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莫,你走在最後。”焱回頭看了一眼,發出了清晰的指令,西莫立刻執行了命令。盧葦大大鬆了一口氣,連猩紅色的岩壁也變得似乎沒有那麼壓抑。但是焱忽然停了下來,對著長長的礦道冷笑道:“居然在我的麵前使用障眼法,好個猖狂的人類。”
他揮了揮胳膊,熊熊的烈火在岩壁上燃燒起來,一個女人尖利的慘叫在火焰中沸騰。石頭上鮮豔的紅色似乎被大火慢慢蒸發了,礦道正在旋轉縮小。一轉眼的功夫,盧葦眼前長長的礦道不見了,他們站在一個慘白陰森的墳墓裏。幽藍的冥火在結滿蛛網的石磚上閃爍,一口猩紅的棺材放置在墳墓的中央,惡臭的血水不斷從棺蓋下的縫隙向外滲漏。棺材裏麵傳來陣陣響動,似乎有什麼東西掙紮著想要爬出來。
“帕西法伊?”焱冷冷地問。一道霹靂炸在了棺蓋上,讓它如同碎屑般飄散在了空氣中。棺材中躺著一個紅發老太婆,無數鮮血順著她猩紅色的長發滴落下來,讓她的麵容顯得十分猙獰可怖。她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袍子,一把金色的匕首穿過了她的心髒,無數白色的蛆在那裏鑽進鑽出。幹枯的手上戴滿了金銀珠寶,鋒利而彎曲的指甲在棺材上麵抓出了一道道的深痕。這是個蒼老而枯槁的女巫,可是她圓睜著一雙汙濁的大眼,正死死盯著他們。
“你們是誰?”紅發女巫沙啞著聲音嘶叫道:“你們…”
藍色的霹靂重重擊打在她的身軀上,墳墓裏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哀嚎。“居然敢這樣和我說話。”焱冷著臉孔說道:“攝魂正在趕來,也許我直接把你交給他會更好。不過我想恐怕就連死神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覺得惡心。”
“你們是神?!”紅發女巫蜷曲著身體,麵孔痛苦地都有些扭曲,可是她忽然放聲大笑,尖利又難聽的聲音讓盧葦差點跌倒在了血水裏。
“多麼美麗而迷人的臉蛋啊。”女巫重重喘了口氣,汙濁的眼睛不懷好意地打量著盧葦。一縷紅發突然高高躍起,如同一條毒蛇衝向了她。盧葦嚇得連連後退,但是弦之盾的熒光閃過,將猩紅色的長發擋了回去。
一道火焰抓住了紅色的發絲,焱紅色的眸子如同狂風暴雨前陰霾的天空般暗沉。他牽引著火焰,拉著紅發女巫哭喊著從棺材裏坐了起來。焱揮了揮胳膊,那縷發絲被連根拔起,一塊頭皮像頭顱碎片一樣剝落下來,鮮血如同水管裏的水一樣噴湧而出。
“看來那些少女的血並沒有給你帶來什麼好處。”焱冷笑道:“你竟然敢攻擊我心愛的女人,我要把你的頭發一根根的拔下…”藍色的火焰又纏住了另外一縷猩紅色的頭發,“然後把你的靈魂禁錮在這些鮮血裏,一萬年,一億年,讓你永遠都要重複你所經曆的痛苦,死亡也不能赦免你。”
“不,不要!”紅發女巫絕望地大叫:“尊貴的神,我錯了,求您寬恕我吧。”
“說,你是不是帕西法伊?”又一縷頭發被火焰扯了下來,尖利的哀嚎響徹墳墓。盧葦聽的腿都在發抖。
“那些少女曾經遭受的痛苦,都會在你的身上重演一遍。”焱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喝下她們的血,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