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講不講理?”盧葦氣得在焱的肩頭咬了一口,“什麼都是你說的,你想怎樣就怎樣,這個宇宙還有沒有天理。”
焱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無論盧葦怎樣搖他,晃他,咬他,仍然一動不動。盧葦終於挫敗地停了下來,累的趴在了枕頭上,“你這個大無賴,”她筋疲力盡地叫道:“我恨死你了。”
“哈哈哈哈哈。”看著在房間裏糾纏不清的兩個人,可可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盧葦和焱的臉都紅了,他們幾乎忘記了帳篷裏還有人。
可可抱歉地看著他們,勉力忍住了笑聲。“盧葦,相信我。”她忍俊不禁地站在門口大聲說道:“焱一定是宇宙最棒的老公。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願意為自己心愛的女子改變這麼多。”
“才不是了。”盧葦小聲地嘀咕,看著焱肩頭自己留下的各種印痕,有些內疚地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裏。焱詫異地望著可可,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他輕輕撫摸著盧葦的秀發,忽然問道:“你們找盧葦什麼事?”
“這麼說,我們可以進來了。”可可大方地說道,把有幾分不情願的亞當拽了進來。“我一直擔心盧葦,所以想來看看她。”
“她很好。”焱破天荒地回答了可可的問題:“不過我想你可以明天來,因為她今天的情緒比較古怪,我想是因為賽對她有許多不好的影響。”
“才不是了!”盧葦挑起了自己的眉毛,讓某人又有些心虛地望起了天花板。可可善解人意的點了點頭,和亞當走出了房間。屋子裏的氣氛變得沉悶起來,盧葦和焱都望著天花板,誰也不開口。
“你又對我發脾氣”。過了很久,焱終於忍不住看了盧葦一眼,說道。
“是你在對我發脾氣。”盧葦氣鼓鼓地回擊。
“我已經道歉了,可你還是要生氣。’焱忍不住反駁:“你以前才不會這麼不講理。”
“不講理的人是你。”盧葦毫不退讓,氣憤地站了起來。然而焱飛快抓住了她的胳膊,嚷嚷道:“說可以,不許又跑。”
“哼。”盧葦扭過了頭,繼續保持沉默。焱無奈地看了半天:“好吧,是我亂發脾氣,都是我不好。”他蚊子般的哼哼:“你不許再生氣了。”
“聽不見。”盧葦沒有回頭,大聲說道。
焱抱起了自己的胳膊,鬱悶地閉上了嘴巴。兩個人又開始冷戰,但是生界脆弱的消化係統忽然提出了抗議,讓盧葦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啊,我回來的時候看見生界為小潘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大餐。”焱討好地攬住了盧葦的肩頭,不由分說地拖著她走出了帳篷:“我也準備了一些,因為我簡直快要餓死了。”
盧葦怎麼也無法掙脫焱的手,隻有認命地歎了口氣。她已經兩天沒有走出過自己的屋子。寬闊的高原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一艘巨大的飛船漂浮在空中,幾萬根透明的管道從上麵垂直而下,和地麵連為了一體。管道裏有許多大大小小的房間,如同一座非常夢幻的立體城池。明亮的光芒從飛船底部幾千個窗口灑落下來,無數小型飛行器在半空中飛來飛去。飛船的下麵是一汪巨大的湖泊,幾乎有十個納木錯湖那麼大。浩瀚的湖水不停地翻滾,似乎為城市提供了更加充足的動力。多啦的堡壘也被精心地改造過,成了一艘漂浮在汪洋上的指揮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