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鵠第一次覺得沮喪,這其中種種他真是想破腦袋也理不出個頭緒出來,隻覺腦中千絲萬縷、一團的漿糊!
炎有情修眉如柳,一雙鳳眼秋水橫波,深邃靈動,看著紅鵠這躊躇的模樣不禁失笑,輕聲道:“不過是問問而已,我知道你心中疑惑,可你還記得上次營救我們那個小咕嚕麼?”
“咕嚕?”紅鵠一愣,隨即回神道:“就是那個威壓懾人的小動物?”
“正是。”炎有情抿嘴一笑:“那是魔獸之王,貪狼。他與火鳳凰沁璿相交頗深,多年未見沁璿的蹤影終日煩心不已,所以我便順口問了問。”
“什、什麼!”不單是紅鵠,蕭玄與木基也是大駭,猛然起身,瞪著炎有情如同看怪物一般!上次那個小東西居然是魔獸之王!想起上次那小咕嚕一副為了爭寵裝憂鬱的模樣,幾人都是麵麵相覷、相顧無言。
天啊,這天已經變了嗎?還是他們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怪不得咕嚕上次出現,附魔蛛乖得像個小白兔一般,他們那能想到堂堂魔獸之主居然會認人為主!若他們腦子沒毛病、沒記錯的話,咕嚕跟隨炎有情那時,炎有情還隻是個中級虛空吧?可是,就算是炎有情現在是王尊,魔獸之主為什麼會認她為主?還是那副為了爭寵幽怨委屈的模樣!
這無異於獅子給白兔做了隨從,野狼給小鹿做了保鏢!這個事實,已經可以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
紅鵠與蕭玄、木基都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瞪著炎有情,仿佛炎有情是驚天大怪物一般!
炎有情卻是眉目含笑,眉梢上揚,瞳孔微挑,甚至隱約間還有些小人得誌的情緒。蕭玄與木基倒是正常,但看著紅鵠的麵色卻看得炎有情暗爽不已,紅鵠一直都是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的摸樣,總是做出一副沉穩的的樣子,除了在灌紅鵠喝下附魔蛛的唾液時麵色大變外,其他時間基本上都是一個表情。
如今能讓紅鵠浮出這等驚詫的神情,炎有情突然覺得心裏十分爽快,方才對雪妖藍之事的怏怏不樂,也在這一刻一下煙消雲散。
沒多久,紅鵠方才回過神來,埋怨的瞅了瞅炎有情:“你這模樣倒是少見,一副的小人得誌!”
“嗬嗬……”炎有情尷尬的撓撓了後腦勺,幹咳兩聲,隨即正下麵色,凝重的道:“紅鵠,此事是我真心詢問,你若知道,我也希望你能知無不盡。”
紅鵠眸子閃了閃,突然長歎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炎有情:“有情,你要做的事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以你的心智想必不會是什麼小事,我當你為好友自然會推心置腹,隻是,鳥王的事是鳥族的機密大事,我原本知道的也並不多……”
炎有情眼中一亮,眸子劃過一絲精光:“紅鵠提到了一個‘原本’,那你現在所知的事,想來也不會少!”